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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这是哪里?

在挪威的一个海边,一个渔夫正在忙着从船上下来,拖着沉重的渔网,里面就算是今天的晚餐了,之后剩下的那些鳕鱼就会被买到不远处的一个罐头厂。那里主要是生产鳕鱼罐头,同时制作鱼油的地方。之后在贩卖给他们这些渔夫以作灯油只用。

渔夫回头看了看那个厂房,不自觉地摇了摇头。不知道这种日子还过多久,真是受够了。自己辛苦打捞来的鱼,低价卖给那些人,那些人捣鼓一下,竟然就翻了几番的回到了自己的手里,真是一件让人生气的事情。

当他下船的时候,好奇的发现在岸边好像有个人,被海水泡在那里,这怎么能行,这样下去人会死的,再说挪威是个很寒冷的地方,这么下去,估计在过一个小时,不说呗海水泡着出什么问题,那怎么也都被冻死了。

渔夫急忙的跑过来,看见这个人真的是很奇怪,穿着奇怪的衣服,衣领很硬,紧紧的勒着那个人的脖子。可是渔夫怎么都解不开。就直接又跑回穿上,找来了一把剪刀,把衣领剪开,这个时候的男子突然猛烈的咳嗽起来。

渔夫自言自语到“那就好,那就好,原来是被领子卡住了。真是的,这算是什么衣服啊。”

他轻轻扶起那个人,开始轻拍他的背。那个人剧烈的咳嗽了一阵子,就再次的晕厥了过去,眼睛都还没有来及睁开。

渔夫是个好人,在这个海边生活了一辈子。好像生活在大海边上的人群都是很豪放的,有着像大海一样的胸怀和胸肌,然后心地都很商量,这从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生长环境的影响。挪威本来就是个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风景优美,人民的生活很安逸,基本都是靠着渔业生活。只要勤劳的话,基本都不会愁吃穿。

后来的挪威成为一个发达的城市,特别是在石油产业成熟之后。社会的福利也越来越好,但是石油产业的成熟,却一点都没影响到这个国家的环境质量,这真是一件难得的事情。

渔夫回头看了看自己的渔网,想着自己若是背着自己的渔网的话,就没力气在去背着这个人回家了,来回一趟也不是很近,当然是人命重要了。所以他果断的就把自己的渔网丢在了一边,背着这个陌生人就朝自己的小屋走过去。

回到家的时候,渔夫轻轻的把这个人放在了自己的熊皮沙发上面。唤来自己的老婆和孩子,小心的照顾着这个陌生人。自己就出门取回自己的渔网了。

渔夫的老婆是个贤惠的人,她拿来一盆热水,小心的给这个陌生人擦脸。在这个安逸的国家,大家的生活都很轻松,大家都没有过多的疑心,就算是个陌生人,也不会显示出过多的恐慌,热心的帮助别人,在他们的眼里总觉得是一种理所应当的事情。

但是这个女人也渐渐的发现,这个人的衣着和长相都那么的奇怪,首先他的皮肤不是白色的,显得有点微黄,鼻梁也软趴趴的样子。“是个外邦人?怎么都没见过有这样的人,一定来自很远很远的地方。可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这么的狼狈?难道是货船撞礁了?真是个可怜的人。”这话是对旁边的孩子说的。

丈夫回来的时候,她把自己的想法全都和丈夫说了一边。这个老实的渔夫还是不做声,只是把雨都挑拣出来,然后交给了妻子,让她去做晚饭,随便交代让他取一点羊奶来给这个人喝下去,这样能让他快点醒过来。

渔夫抬起窗户,看了看外面。天已经黑透了,今天的夜晚没有月亮,也许明天是个阴天吧,又不能出海了。好在今天的收获比较多,足够明天吃的了。没有月亮的大海显得相当的诡异。四处一片漆黑,只有在海平线上面有一丝丝微微的光。冷风吹得人发寒,这样的天气和这样的风景,让人看着心里咯噔咯噔的。

这个时候的渔夫正在想,已经是这样的环境了,这个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穿的这么少,不是我们附近的人这是一定的了。只是为什么他的袖子上面没有补,光着膀子不冷?就算是商船出事了,那过来的时候也应该有保暖的措施的啊。难道不是在这附近出事的?那他到底是漂了多远才来到这附近的呢?

他的长相,他的衣着,他躺的地方,以及他的来历一切不像是正常的现象。以前在这海边也会有人溺水,但是多是附近的几个村子里的小孩,戏水的时候脚抽筋了,大人被暗礁划伤了脚等等,这些现象到是常常会遇见。但是从来都没有这么奇怪的事情发生过。

渔夫一辈子在这个海边长大,变老,自己的老婆也是隔壁的一个村子的,在一次卖鱼的集市上面认识,之后结婚生子。一切都那么的平淡,一切都在一定的轨道,好像他们周围所有的人都生活的那么的安逸。有时候有点什么大的动作也不过就是在海里和一直鲨鱼做个搏斗而已。说实话,渔夫从前也有一次,在海里遇见了一只鲨鱼,那个时候他抓到了一直大的金枪鱼,这个时候一只鲨鱼过来和他抢夺这只鱼。之后被激怒的鲨鱼开始猛撞他的渔船。渔夫花了一个小时的搏斗,从用自己的鱼叉叉死了这只鲨鱼。

之后还把这只鲨鱼带了回来,从此在村子里威望一只都很高。后来鲨鱼也是被买到了这个村里最大的罐头厂,他也因此拿到了一笔不小的收入。但是渔夫是个不贪心的人,在这之后,有很多年轻的人知道了这件事情,就开始冒险去附近的海域找鲨鱼捕杀,有的成功了,但是大多数的人也都因此丧命。渔夫知道自己的年纪也开始慢慢的变老,不适合这种事情,虽然在这方面,渔夫自己有相当多的经验,但是依旧是不敢冒险。毕竟没有什么是比生命更加值得珍惜的了。

这是的老渔夫隐隐感觉这个不简单的年轻人,也许是自己这辈子波澜不惊的生活中的一段波澜。但是若是具体的说为什么,却总是说不出来。

这个年轻人直到第二天的时候才醒过来。外面果然下起了暴雨。沿海的暴雨特别的凶猛。有海面上吹过来的小台风,渔夫的屋顶被风吹的哗哗响。但是渔夫一点都不担心,这些屋顶的面板都是自己亲手和妻子一起一个钉子一个钉子砸进去的。对着点渔夫还是相当的自信的。这件屋子本来就是自己亲手建起来的,但是还引来不少人的围观呢。算是当时一座很体面的建筑物了吧。想到这里的时候,渔夫不禁轻轻的微笑了下。

年轻人慢慢的做了起来,身体看样子还很虚弱。开始说的语言也不是渔夫能听懂的。但是看着他的表情,应该是在问自己在哪里。渔夫微微的笑着回答“在海边”但是想想,估计这个年轻人也听不明白,所以,索性就把窗户开了一扇,外面的雨陡然冲了进来,但是还是可以隐约的看见外面的海。老人指了指外面的海,之后看着他,端过去一碗羊奶。

老人此时很失望,因为本来打算在年轻人醒了之后,能从他的嘴里知道点什么的,不是说八卦,自己既然已经救了他,怎么也要确定下他是不是对自己具有危险的。因为他的身世和他的外形,衣着都那么的让人不安。

这个村子本来就不是很大,能见到邻村的人都不是很容易,何况是一个远到连皮肤都变了的外乡人。他自己这辈子都没离开过这个海边,见到这样的情况自然会很慌张。但是有不能在妻子面前表现出来,毕竟自己是一家之主,若是自己都先慌乱了起来,那么妻子和孩子一定都会反对这个人留下来,这些也都是小事情,主要是这个年轻人不能得到好好的照顾的同时,自己的老婆孩子还要承受恐慌。自己是个乡下人不假,但是属于男人的基本理智还是有一点的。

离这个海边有30公里之外有个教堂,老人现在突然想到了那个地方,自己会在每两个星期就过去祈祷一次,祈祷着家人能够平安,感谢上帝给自己一份打渔的活法,让自己过的很幸福。

他想到教堂的原因是,因为那里的牧师是个很有文化的人,也许能帮助年轻人,或者也可以从他那里那点什么书籍给这个年轻人看看。这些书都是渔夫看不懂的,但是那些书里面都是有画片的,应该能帮助年轻人知道现在自己在什么地方。

老人想,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这是件很让人憋屈的事情。他自己又一次出海打渔,中途遇见海上的大暴雨,自己的小船被风吹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小岛。自己在岛上住了2天,雨才算停。这个时候开始想回家了,但是却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一时间的迷茫,让老人十分的恐慌,虽说这个岛上有很多的野果,小动物也很多,自己抓了5只野兔,想着能带回去给孩子们吃。但是却就是找不到回家的方向。还是附近的渔船过来打渔的时候才算被解救,但是却都是半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回村之后,他还时常回忆起那个小岛,真是人间天堂啊,他呵呵的笑。若是能找到那个岛的话,他一定在上面搭建一个自己的小窝,或者让全家人都搬到那个岛上去住。

所以,老人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的感觉是很让人头疼的,老人想帮助这个年轻人。跑到了教堂,假称自己的儿子想多认识几个字,但是教堂很远,儿子还帮自己打渔,想请牧师帮个忙之类的话。牧师笑着给他一本字典让他带回家。还说要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下次祈祷的时候带着自己的儿子来见牧师就好了。

老人没有说是自己的家里来了一个陌生人。这个教堂在这个村子的繁华地方,村子里的人平日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做喜欢的就是打听别人的家常事情。谁也不能保证若是他们知道了自己的家里有了一个长得奇怪,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外乡人的时候会出什么事情。这一切可都是为了年轻人好。

沈南本来就是个搞文学研究的,很多的资料都是外国的译文版,所以多少的外国文献都需要自己做个翻译,若是找一些专业的人士当然是省事不少,但是自己若是能多少的懂一点的话,自然就在省事不过了。不可能为了一两个陌生的单词就去找个什么专家吧。当然这些现象在我们国内还是常常会出现的,比如说官方。

当沈南拿过这本字典的时候,就知道这位善良的来人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