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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娘娘,怎么办?”冰香的心也为之一紧。

宸妃忽然明白,水鸿因何突然到访了。一定是宫里发现了通道,这么说水溶等人已经知道柳府有密道了,那么她的秘密不久也将被揭穿了。不行,卧薪尝胆这些年,岂能收手。只要水溶一家死了,熙儿名份上还是水家的儿子,朝中众臣定会想办法迎熙儿还朝。

“走。”宸妃下定决心往石门对面的一条通道而去,密道里空气湿润还掺杂着混土的气息。

宸妃和冰香走了很久才到了密道的尽头,宸妃仰头看着头上的木板,屏息凝神侧耳细听。隐隐听到上边有人说话,偶尔还能听到孩子银玲般的笑声。宸妃兴奋地握紧拳头扣在密道的木板支起的墙壁上。

“娘娘,怎么办?”冰香惴惴不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让他们把火药都运到这里来,事不宜迟,明日晚饭时分动手。”宸妃眸子阴冷让人不寒而栗,过了今夜水鸿就成了可以随意操控的棋子,明晚点火药的任务就交给他了,宸妃下唇留下一道深深的齿痕。

金枝苑侍候的小厮们,今夜都感觉异常的燥热难耐,总感觉体内有一团无名之火在烧,他们亢奋难安因无处发泄而暴躁不安。

鸿儿下午已打探清楚杨府的格局,此时他正躺在下房里假寐,等待他们入眠后他才好去瑶园走一走。

“龙大,姑娘叫你过去侍候着呢!”念儿的贴身站头茉莉带着两个小丫头在院中喊着。

小厮们瞅着茉莉凹凸有致的身子,心儿开始狂跳不安,眼里布满血丝,眼珠子红得和兔子有一拼了。

鸿儿警觉地起身,深呼吸,信步来到院中。

院里的小厮们不知谁低吼了一声,率先扑过去把茉莉按倒在地上,茉莉还没来得及张嘴呼叫,嘴便被小厮的嘴堵住,其他小厮一见早已奔过去把那两个丫头也按倒在地上。

鸿儿错愕一下,身子便被人一拉带到了房顶。

“三姨?”

三姐捂上鸿儿的眼睛,将鸿儿的身上的锦衣扒掉扔给院中没得到婢女的小厮,有机灵的急忙捡起衣裳,披到身上就朝金枝苑内室奔去。

三姐也不和鸿儿解释,递给鸿儿一套夜行衣,娘两个飞檐走壁进奔瑶园而去。

二人到瑶园房顶的时候,宝玉、林如海、韩锐已在此等候。

“外祖父,师叔祖你们怎么也来了?”鸿儿大喜,他毕竟年纪还小心里到底没有底气,这会看着师叔祖们心里踏实了不少。

宝玉朝三姐一努嘴。

三姐混进了杨府,进府后一打听施工情况,大家都说瑶园修假山修了好几年,可并没见府外运沙运土进来。三姐心里的猜疑渐渐明朗,在宸妃和冰香进密室之时,三姐已到了瑶园屋顶,双脚倒悬在房檐上划破窗纱,将室内情况看得分明。

三姐暗喜,她猜得果然不错,杨家太太是大有来头啊!现在能确定的是杨家太太正在修建密道,如果她是当年逃了的宸妃,这密道正是通往宫中的了。那皇后和公主岂不是很危险,三姐急忙出府将这一惊人的消息告诉了宝玉等人。

众人一商议,都认为后宫不安全,冯紫英连夜进宫帮着水溶悄悄将黛玉母子几人请到大观园。水溶不想让皇室再度成为百姓议论的焦点,因此黛玉出宫之事除了几位近臣还没人知道。

宝玉几人伏在房顶,瑶园也没点灯,借着月光能看到瑶园正房一些人手里搬着东西,一直往密道里边送。直到天破晓,瑶园才渐渐安静下来。

水鸿原本执意留在杨府继续观察情况,林如海说什么也不愿让他再度涉险,杨太太如果就是当年的宸妃,恐怕她早就洞悉了鸿儿的身份。后来三姐说了金枝苑那位大小姐的事,林如海就更不愿让鸿儿留下了。鸿儿无法只得随着长辈们离开杨府,悄悄进宫和水溶商量对策。

宸妃昨夜神经高度紧张着,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早上才想龙大,后悔应该昨晚上就把他绑了才是。宸妃急忙带着人赶往金枝苑,也不知道念儿那丫头报龙大降服了没有?

金枝苑侍候的婆子都都侯在二门外等着里边叫人,昨晚姑娘已经吩咐过,什么时候叫什么时候再进去。婆子们私下里也暗自议论,自家太太教女儿的方式还真特别,怎么动不动就让小厮们侍候着姑娘呢?又是不妓院老鸨培训接客的姑娘,真是天下之大无奇有不。

宸妃见婆子们依然门外侍候着,心下大喜看来那丫头把事办成了。

院子里静悄悄的,宸妃进了念儿的正房,呆住了。

一屋子不着寸缕的小厮表情呆滞地跪在同样一丝不挂的念儿面前,念儿惊恐地张大了眼睛,昨夜春风几度她已经不记得了,只知道这些小厮疯狂地在她身上索取着,奇怪的是念儿也不知疲倦地迎合着。她心里明明一百个一千个不乐意让这些人同时染指她的身子,可心里想得是一回事,身体的反应却是另外一回事。小厮们和念儿交欢后都变得异常温顺,跪在地上听侯念儿的调遣。

念儿想起昨夜的疯狂又想起娘那第冷酷的脸,她的心里怕极了。明明只说把龙大给她了,一下子这么些人,娘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宸妃见此情景,嘴角上扬却笑了,没想到那蛊虫如此有效果。这小丫头一夜就收服了这么些人,早知道就多养几个丫头了,抢回江山岂不是更容易吗?

“娘,我?”念儿反射性地抓起一件衣服披在身上。

“念儿干得少错,那龙大呢?”宸妃环视一圈后,眉头皱紧了。

念儿原本以为会迎来娘亲的一顿痛责,没想到娘亲居然夸她做得不错。龙大?昨晚第一个冲进来的不是他吗?念儿恍忽记得是他呀,可他哪儿去了呢?

“娘,我,我不知道。”

宸妃扬手就是一巴掌,这个小贱货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宸妃心里忽然就慌了起来,水鸿神不知鬼不觉地逃走了,莫不是他们已查出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