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桶好水好花瓣啊!”
一间雾气氤氲的房间,一个容人沐浴木桶。
五官绝艳精致的女子享受的靠在木桶边上,口中振振有词,面上表情是极度享受。
“早知道穿越那么享受,谁他妈的还愿意在现代待着。”她睁开灿若星辰的眸子,纤细的柔夷轻轻滑过水面挑起几片花瓣放在鼻尖嗅了嗅,然后柔缓的抚顺自己的乌发。
所谓出水芙蓉,则当是身材窈窕曲线玲珑凹凸有致。
她缓缓起身,先露出水面的是雪白的香肩,精致的锁骨,然后是饱满淑胸纤柔细腰,而后便是粉嫩俏臀。她抬高左腿踩上阶梯,右脚跟着就出了浴桶,全身湿漉带着水珠,那样子要多柔媚有多柔媚,就像是水捏出的人儿一样娇嫩欲滴。
“主母——”门外有人唤道。
“嗯?”女子捏了捏嗓子,故作沉稳和沧桑的声音问,“何事?”
婢女无奈答道,“三公子又惹祸了,曲家找上门了。”
哎!几乎是微不可闻的叹息。
已经是今天的第四次了,就连睡个午觉都不得安生?女子应了声,让婢女在门外等候。
一旁的地上放着个包袱,她悄悄打开,竟是一包的人皮!
她先是取了一张整的罩在脸上,然后弄了些零碎套在手上,贴在颈上,然后三两下穿上宽大的衣袍,露在外面的肌肤全部变成了鸡皮褶皱,她又取出一颗丹药服下,霎时间,那满头如瀑的青丝都成了白发,雪白雪白的华发。
取了一根簪子将头发绾起,发髻十分端正,几分钟时间,一个绝色少女便变成了沧桑老妪,只是那双眸子依然清亮出奇。
出了浴室,由婢女引路,直奔前厅。
走在廊中,便听得一声暴喝,“把林凤音那兔崽子给我揪出来!今天,要么当面立誓此生只娶我女儿一人,要么就自断子孙根磕头认错!”
老妪眉头微蹙,这人说话未免太霸道了,不愧是冀州独霸一方的门第曲家。
老妪立在门外,在场所有家奴侍婢纷纷屈身恭敬喊道,“主母!”
她举目四望,那个横眉竖眼的中年男人应该就是曲青虎,而一旁拾绢啜泣的应该就是本案的被害者曲清绮。
曲青虎眉成八字,冷哼着说,“这林家果然是一代不如一代,竟然要一个妇人当家!”
老妪呵呵干笑了声跨进门槛客气的迎道,“请坐请坐,愣着干什么,还不上茶!”
奴仆们纷纷退下准备,曲青虎携着女儿落座,老妪坐在最前的椅子上,来回蹭了几下才坐的舒服,开口问,“不知道这个曲家小姐,是受的身伤还是情伤?”
曲清绮疑惑的看她,曲青虎眉头一皱说,“什么意思!”
老妪抿抿嘴说,“这个男女之爱呢都是你情我愿,既然令媛说我儿负心薄幸,也该有个甲乙丙丁的等级吧。我呢,把感情伤害归类两种,一是身伤,也就是被亲了被上了,最多也就是怀了孩子,第二种呢是情伤,无非就是相思病引发的郁结成疾或者看不惯几女侍一夫的怒火中烧。不知道令媛是哪一种?我也好对症下药。”
曲清绮的脸早就涨得通红,从小娇生惯养礼义廉耻,这些露骨的话还从没听别人提起过,这下心中噗噗的跳,也忘了流眼泪。
曲青虎的脸却是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紫,最后他猛的一拍桌子站起来道,“有其母必有其子!不知廉耻!”
老妪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了一跳,缓过神来却是变了个人,立刻站起来与曲青虎比身高,拉长脖子喊,“到底是谁不知廉耻!柔弱姑娘家的竟然如此骚,随随便便就跟人上床!我告诉你,你闺女保准不是个雏儿了,你这个当爹的就知道兴师问罪,怎么不管教管教你女儿!我们林家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主儿,实话告诉你,今天你已经是第四个了,前三个都老老实实的带着闺女回家面壁思过了,也就是你这么恬不知耻还大肆宣扬家丑,你从这林家大门走出去免不了受人指指点点,看你闺女以后怎么还嫁的出去!莽夫!混账!”
一席话说的曲青虎咬牙切齿,曲清绮脸色煞白,静默片刻泫然哇的一声哭出来。
她噗通跪地抱着曲青虎说,“爹爹,是女儿的错,都是女儿不知羞耻,还未婚配就从了林三公子,是女儿痴心错副,三公子那般的人随性豁达,断然不会被儿女私情绊住脚步,女儿只求与他相对一日朝夕便心满意足了,我们,我们回去吧……女儿宁愿今生不嫁侍奉爹爹左右。”
那哭的是梨花带雨跌跌撞撞,抽泣的声音让人觉得难受憋屈。
老妪恢复淡定坐回凳子,曲青虎扶起女儿冷冷的扫一眼老妪,挥袖离去。
老妪远远招手喊道,“快快!送客!曲家主,别忘了走后门出去!”
一切恢复如常,风平浪静。老妪伸展下筋骨,打了个哈欠准备回去睡觉,婢女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说,“不好了不好了,大公子暴打三公子了!”
老妪头痛发捏了捏额头,脚步蹒跚的跟着婢女跑到后院。
只见宽敞的后院,树立的盆栽植被已经面目全非,满地的残花败柳碎叶烂枝,左边一个花盆碎裂,右边几棵小树歪脖,要多惨败有多惨败,好像一片惊雷下天,全都砸了林家后院似的。
满地狼藉还不算最乱,起码都是死物,当中的两个活宝才是最让人堵心的。
只见两个身影纠缠搏斗在一起,一个是绛紫衣袂金丝绣边,一个是玄色长袍肃穆简单。
紫衣的便是林家三公子,最爱惹事的祸头妖精林凤音,他眉目狭长天生上挑,全然一副活色生香的妖孽模样,就因为长的太美太俊,又生得一副花花肠子,这华州城的美女都被他摸了个遍,现在还发展到了邻边的冀州城。每日必有三个以上登门造访的讨债着,环肥燕瘦莺莺燕燕,可比皇宫的选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