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滟夫人:色遍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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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林棠华也不闪躲,任凭女人粉嫩的唇直扑而来,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他眼中是一汪清泉,更像是一望无垠的碧海,林朝曦手心发痒,但是偏偏生出一种距离感,好像眼前的这个谪仙根本不容亵渎似的,动作有些僵硬的停顿下来,两个人四目相对,一上一下,鼻尖轻触,唇和唇中间相差两厘米,一个呼吸静如蕙兰,一个呼吸急促火热,她咽了咽口水,听得见自己的心砰砰砰跳的声音。

一个破毒药,让自己两次要强上男人,说出去是不是有点丢人?为啥没有男人主动想上她的?她咬牙切齿的想着,此时,林棠华没事人似的等待着她的动作,一会看她眼冒欲火,一会看她神色古怪,一会看她又挤眉弄眼,两个人保持这样暧昧的姿势,一具柔软温热的身子贴着他,让他平静如水的心也不免起了一丝波澜。

他斜睨望去,她残破的衣服露出那些斑驳的伤口,白皙的肌肤上一块块的透着紫色焦黑色。刚才她醒了之后精力充沛的样子差点让他忘了她所受的重伤,这样跑来跑去忙着收拾屋子,是不是更痛了?他略微皱眉,抬起手去抚摸她嫩白香颈上一块伤疤,林朝曦疼的一颤,这才回过神来,愣愣的眨巴着眼睛看着身下的林棠华。

他修长滑嫩的手划过她的肌肤,然后慢慢移到脸上,用拇指轻轻擦拭着她脸颊干了的泪痕,轻声问,“是不是很难过?”

林朝曦像是被仙人施了法术一样,一时间不能动弹,只是微微点点头,用脸磨蹭着他的手指。

林棠华觉得她像一只受伤的小猫,可爱又惹人怜爱,他淡淡一笑问,“洗个澡,我为你上药,不然会留疤的。”

林朝曦眨巴着眼睛,他的话说得云淡风清但是像一股暖流滑入心间,她不自觉的眼眶泛红,想想之前受的侮辱和伤害,现在好不容易有人疼了,幸福感油然而生。

林棠华见她只是点头但是不动,有些好笑的说,“我抱你去吧。”说着,他一手托着她的后脑,一手环着她的腰际,翻身,反客为主将她压在身下,因为怕伤口会压痛,所以他尽量用自己的胳膊去垫着。他移身下床,然后将她打横抱起,林朝曦在他怀里缩着,好熟悉的感觉,不就是梦境里那个安心的怀抱么?

林棠华抱着她走到小溪边,然后将她缓缓放下来,俯身伸手试了下水温,笑说,“虽然有点凉,但是能够镇定心神,减少媚毒对你的侵扰。”

林朝曦站在一旁,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破衣烂衫,简直比丐帮的人还要惨淡!她抠了抠衣服上的破洞,用手指缠绕着衣料说,“我洗完澡穿什么,要是还穿这个还不如不洗了。”

林棠华打量了一下她,开始解自己的外衣,一袭洁白的袍子轻轻退下,他穿着单薄的里衣,但依旧倜傥出尘,似乎又回到了在林家的那一晚,他邀请她去湖边散步,月华人更华。

“小夕姑娘先将就一下,在下明日下山为姑娘买些新衣服来。”说着他便转身,向屋内走去。

树木葱郁,山泉淙淙,青山绿水间,一个女子褪去残破的衣衫,露出窈窕的身形,可是那吹弹击破白皙光洁的肌肤上却布着斑驳的伤痕,一块块邪恶的烙印,让那女子的背影看起来如此无助和可悲。不过这只是别人的看法罢了,林朝曦看着那些伤痕,唯一想的就是能不能完好无损的恢复,要是有现代的什么花草精油一定是连印儿都没有,放在古代就不好说了。

她用脚搅了下水,真真是凉的彻骨,那家伙竟然只是说微凉……

不过继而就有一种舒服的感觉窜上心头,好像将胸腔中的火热都疏散了似的,用冷劲儿对抗热火,怎么也是有点用的吧?于是她深深吸气,气定神闲的踏入水中,然后走向溪水中央。溪水不深,只到腰际,于是她只好斜靠在一块石头上,像躺在浴缸里一样惬意,清凉的溪水滑过滚烫的肌肤,她享受的申吟,笑意渐浓,仰头看了眼已沉的天色,天边一角已经冒出一颗晨星,闪烁着微渺的光芒,折腾了一天她终于有些困倦了,此时舒服惬意闭上眼睛竟然渐渐睡了过去。

不知道怎的,这一觉睡得又香又甜,沉沉甸甸,也没有梦魇缠绕,鼻尖笼绕的都是芬芳的香气,有点像是薄荷的味道。

眼前有明亮的光线在晃,她睁开惺忪睡眼,阳光刺的她想流泪,用手挡了一下又伸了个懒腰,这才发现竟然一觉睡到大天亮了。

她朦胧的坐起身,被子自然而然的退了下来。

“啊!”一声叫喊绝对有震彻山谷的威力!

为什么她一丝不挂!为什么她的衣服没了?为什么她的伤疤上擦了淡淡的绿色药汁!她猛地用被子捂住身子,只露一双眼睛滴流的转。

回音萦绕,惊了林子里的鸟儿,它们扑扇着翅膀吱呀两声逃跑了。

与此同时,风华绝代的林棠华正拿着一个包袱淡笑着推开房门,阳光刹那笼罩他全身,散发着无与伦比的魅力。

阳光下,他的眸光清纯,轻启薄唇道,“小夕姑娘,你醒了。”

他的袍子整整齐齐的穿在他身上,她记得昨日自己貌似在小溪里不省人事,她记得他明明把衣服给了自己……

“你……我……这……”林朝曦比划着,嘴巴拌蒜说不清楚。

林棠华走过去将手中包袱打开说,“市集上只有这种简单粗糙的衣物,小夕姑娘莫怪。”

林朝曦点点头说,“那个……你,昨天是你把我弄回来的?还有,我身上的药汁……”

“我采了山中草药给姑娘敷合,有何不妥?”他明知故问。

“那你,你岂不是看光了我的身子?”她恼羞成怒。

“眼见你就要沉溺在溪水里,我自然要救你,上药一事,我也得到姑娘允许的,并非是在下冒昧。”他眸色更亮,凝视她道,“况且姑娘昨日不是说,以身相许?既然如此,还在乎这些繁文缛节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