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雷人同居:玩偶小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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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少女呆呆的站在那里,满目的猩红,还有血泊里那个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少年,他惨白的脸,虚弱的呼吸,还有那单薄的身体,那只剩下一般的羽翼,终于,让少女体内的神之种彻底爆发了力量,在一阵恐怖的力量压迫之下,少女变了,纯洁天真的眼眸再也不再,而是染上了刺目的猩红,白嫩的手臂突然衍生出一把血红色的巨大镰刀,少女微微一笑,没有言语,镰刀挥过,收割性命。

哀嚎,遍地的哀嚎,神之种爆发出了异常可怕的力量,少女渐渐疯狂,就连一直相伴的邪老也无法唤回她,终于,娇小的身子无法承受神之种的强大,生命继续的走向了枯竭,少女慢慢的走到了少年的身边,手轻轻的抚摸上他冰冷的脸颊。

“我总有一天会看到吧,那远方到底有什么……总有一天,我们会一起去看……”说完,少女的身子软软的倒在了少年的身上,身体里不断涌出的血液和少年身下的血液不断交融。

“啊!”随着少年发狂般的嘶吼,少女的身体缓缓消散不见,只剩下一团白光,在少年没来得及伸手握住的时候,就转瞬消失不见。

少年缓缓的自血泊中站起,他背后被撕扯掉翅膀的伤口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愈合,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里,少年原本消失的一半翅膀又诡异的出现,每长出一只,少年就痛苦的嘶吼一声,当三只翅膀最终全部长出的时候,那已经不是高贵的白色,而是阴冷的黑。

黑白的翅膀在背后缓缓扇动,少年的眼里只剩下残酷和阴狠,在这一天,来到这里的所有神明都没有再走出去过,在这一天,最为尊贵的六翼神使堕落了。

故事很长,明爵的语调很轻很轻,苏小沫呆呆的坐在床头,听完了整个故事,无声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滚滚而下,心中莫名涌出的酸楚让她无法抑制。

神明之女,神之种,那个有着银色双眸的少年……一切的一切让苏小沫有些无法接受,她是谁?不是人类的她难不成是这个神明之女?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明爵说完,看到了苏小沫脸上的泪珠,手指缓缓的向前伸去,手指冰冷的温度让苏小沫回神,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只能定定的看着他,他的手指好冰,甚至他的怀抱都是冷的。

随着一声细微的声响,苏小沫只看见明爵的身后展现出了一对巨大的翅膀,只不过是黑白两种颜色,对比是如此鲜明,那繁密的羽毛竟然让苏小沫隐隐嗅到了血腥的味道,六翼,是六翼的翅膀啊!

明爵淡银色的眼眸盯着苏小沫,不容她拒绝,冰冷的手指缓缓摩擦着她的脸颊,眼神带着深深的疼惜和悲痛。

“小沫沫,知道我是谁了么?”

一种剧烈的疼痛侵袭了苏小沫的大脑,她只觉得一种前所未有的东西要在她的脑海里爆开,把她的脑袋涨的生疼。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她不是不想相信,她是不愿相信,如果她真的是什么神明之女,那么她也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她如此渴望的远方终于看到了,她为什么就不能做苏小沫,为什么!

“小沫沫,你和雷斯不会在一起的。”明爵说着,流连在苏小沫脸颊上的手指收了回来,明爵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坚定,那种断然让苏小沫的心猛然一紧。

“还不相信么?那我就来告诉你。身为人类的你,如果不能和雷斯举行印刻的仪式,那么你就无法陪着他,魔族的生命是永恒的,而你呢?身为人类的你怎么样去陪伴雷斯以后上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时光?”

苏小沫愣住了,是啊,仅仅只有几十年生命的她,如果不能和他一样抵御时间的流逝,那么她到底该如何陪他,难道要在自己终老之后,让他独自一人如此寂寞的活下去么?

她可以么,她忍心么,自己就这么撇下他,放他一人在无限延长的时间里,他又该怎么活?

“没有办法成功么?只要我说出真名,那个仪式就会成功啊!”苏小沫猛然想到了什么,突然上前抓住明爵的衣袖,她的真名自己都不晓得,也只有眼前这个男人知道吧。

“小沫沫,就这么爱他么?”明爵轻声问着,那双银色的眸底满是痛苦,苏小沫微微别开了眼,那些遥远的事情她已经不记得了,也不想记起,既然已经遗忘,那就这么淡忘吧,她只知道自己心里的这个人是雷斯,不是别人。

“明爵,把以前的事情忘记吧,我不是她,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身子猛的被人抱住,那种冰冷瞬间环绕,苏小沫没有挣扎,没有推开,只是静静的任由明爵抱住自己,不知为何,她的心底渐渐满眼出一种细小的疼痛,仿佛是这个男人在心上划下的道道痕迹。

“忘记?是吗,让我忘记吗?为什么不是你忘了他,为什么!”

苏小沫沉默,紧抿着嘴角,感情这种事情说不清楚,一旦心里住进了一个人,哪怕他不是你前生要等的伴侣,但是今生,你已经许下。

“你一定知道我的真名对不对?”久久,苏小沫说了一句话,只感觉抱着她的身躯猛的一僵,然后她被猛然推离了那个冰冷的怀抱。

“知道又如何,你和他注定不能在一起。”淡银色的双眼尽是深冷的冰寒,苏小沫不禁觉得温暖的身体瑟瑟发抖,她看着明爵,缓缓的摇了摇头。

“你现在不是单纯的人类,你是神明,神明和魔族又如何能举行印刻的仪式?雷斯也只能陪伴你短短几十年。”

短短的几十年,他们没有办法永远在一起,真的没有办法永远在一起。

苏小沫默默的低下头,曲起了自己的双腿,环住了自己的膝盖,就这么把自己的身子蜷缩在床头的某个角落,眼睛低垂,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