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炸蛋?怎么会是炸蛋?”凤煌不敢相信的问道,这是炸糊了炸臭了的蛋吗?
“不是那个蛋,看到这个导火索了吗,只要点燃这里,这个小东西就会瞬间炸开,威力很强,能要人的性命”袂夭纠正的说道。
“容洛弄这么多这个干吗?”凤煌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的问道。
“这里的炸药足够炸平苗疆,甚至还有启云!”袂夭看了看周围,足足有十箱的炸药,她不禁怀疑,容洛是从哪里弄到这么多硫和硝。
“他真是个天才!”凤煌眼里带着佩服的说道。
袂夭眼里一抹伤痛一闪而过,容洛,这样优秀的你,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死去?
袂夭环顾了一下四周,一个圆形石台上面安静的放着一个锦盒,袂夭那在手里,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类似能发出信号的烟花,这应该就是号召部队的信号。
“凤煌,一天的时间,他们能赶来吗?”袂夭皱着眉头问道,毕竟他们快马加鞭,马不停蹄的还赶了两天。
“你放心,我相信容洛早已经做好了攻击准备。”凤煌眼里闪烁着明亮的光芒,他也期待这一刻很久了,只有三国做到了统一,朝凤百姓才会一直平安下去。
袂夭点点头,走了出去,现在夜幕已经降临,没有一颗星星,厚重的云层将天压的很低,似乎打算和地面交接在一起,让空气都显得凝重沉闷起来。
容洛,请保佑我!
袂夭将手中的信号一拉,三种颜色的烟花直冲云霄,巨大的冲击力将压下来的乌云打散,紧着着发出三声巨响,炫目的色彩将天空照成了三种颜色,很美!
凤煌也跟着走了出来,抬起头仰望灰色上空那色彩斑斓的光束,目光灼灼,这一仗无论如何他们都要赢!
信号发出后,袂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突然间有一种听天由命的感觉,这信号三国都可以看到,包括轩辕澈和端木溯,如果一天的时间,军队无法就位,不说轩辕澈会怎么做,端木溯必然发兵攻打朝凤。
这一战的成败关键取决于时间。
袂夭和凤煌从凤凰山出来,已经是半夜了,两人从容府出来时带的干粮都已经吃完了,凤煌看着空空的口袋,哀嚎出声。
“我说主子,咱们吃点东西吧!”凤煌学着小太监的声音说道。
被他这么一喊,袂夭还没说话,肚子就直接做了回应,发出了一声咕噜的叫声,弄的袂夭多少有些尴尬。
“不知道这么晚了还有没有吃的!”袂夭揉了揉肚子,自己平常吃的不多,都饿的咕咕叫,更别提凤煌还是个男人了,这两天一定饿坏了。
“有,有!我们朝凤的饭馆走营业的比较晚。”凤煌一脸谄媚的说着。
“走吧!”袂夭扯出一抹笑意,翻身上马,现在他们也没有别的事情干,还是先填饱肚子实际一些,骑马跟在凤煌身后朝着京城的大街上跑去。
这三更半夜的,大街上的商铺几乎都关了,凤煌脸上的失望越来越多,饿的就快啃手指了。
“看来是没有吃饭的地儿了”袂夭轻笑着说道。
凤煌的嘴向下撇着,样子十分委屈,突然那斜长的眼睛闪过一丝惊喜,然后颤抖的伸出手指,指着前面拐角处一个三层高的酒楼还有微微的烛光闪烁。
“袂夭,看见了,看见了,有吃的!”凤煌在马上手舞足蹈开来。
袂夭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点点微弱的烛光闪烁着,在这安静的黑夜里显得有些诡异。
“袂夭,快点啊,还等什么?”凤煌喊完,夹紧马腹朝着那酒楼跑去。
袂夭看着整条巷子只有那里有光亮,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想叫住凤煌,凤煌早已经跑到了门口下马准备往里面走去了,袂夭只好跟了过去。
门被凤煌推开了,袂夭赶快跟了进来。
“给本小姐弄点吃的!”凤煌纤纤素指伸出,语气娇声娇气的说道,一锭五十两的银子放在桌子上。
袂夭不留痕迹的左右看了看,这里看似像是一个饭店,但是却弥漫这一种寒气,这个时候就算还在营业,里面也不会有多少人,可是这小小的大厅里,竟然做了上百名大汉,密密麻麻的,而他们的桌子上没有一道菜,甚至连一杯茶都没有。
他们不是来吃饭的!袂夭心里一惊,觉得像是闯进了不该闯的地方,刚才在外面看似微弱的灯光,并不是因为不够明亮,而是被这些人的身子给遮挡住了。
“不好意思,我们以为是客栈,我们这就出去!”袂夭拉了一把凤煌,笑着朝正齐刷刷的看着他俩的众人。
看他们的服饰各种样子的都有,有贵公子,也有平民百姓,甚至还有乞丐,袂夭眼睑微微下垂着,他们会是谁?他们的眼里都带着杀意,自己不会看错。
“是啊!走错了!”凤煌也意识到问题了,连忙起身媚笑着说道,还不忘抖抖胸前的两颗柚子,这里面都是男人,兴许会放了他们两个。
“多有叨扰,我们先告辞了!”袂夭拉住凤煌的胳膊,给他使了使眼色,准备转身就走。
“两位既然来了,还是先不要走了!”里面一个风流公子似的男人起身说道,墨黑的长发有些松散的攒入发箍之中,一身的深绿长袍,袖口上是点点的暗花压纹,腰间环佩这一块羊脂白玉,显得十分风雅,身子有些瘦弱,却挺立的笔直,眼里却不是风流公子该有的寒冷。
“我们只是饿了,没有别的想法的!”凤煌摇着头说道,可是越解释越糟糕。
“那就当我们留下你们两个,请你们吃上一顿!”男子笑着说道,手中的紫檀折扇轻轻一摆,两个身材壮实的男子就朝着袂夭两人走了过来。
“你误会了,别过来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凤煌前半句还是女人的腔调,眼看着两个人离他们越来越近,眼里还带着杀意,后半句立即变回了他本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