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煌手中的长剑每动一下,都会牵引到皮开肉绽的伤口,鲜血流的更加汹涌。
“凤煌,今天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别怪我手下不留情!这就送你去见佛祖吧!”端木溯看着体力越来越不支的凤煌,嘴边扬起了冷笑,讽刺的说完,手中的弯刀,朝着凤煌心脏刺去。
“小心!”颜无双手中长鞭像是一道绳索,准确的缠住了端木溯刺过来的刀。手上用力想将他的刀打掉。
“颜无双!”端木溯手上用力,两人之间互不示弱的拉扯着。
颜无双见夺不过来他手中的刀,原本缠绕住刀的皮鞭瞬间收回,在端木溯还没来得及再次出刀的时候,狠狠的抽像他胯下有些凸起的地方。
端木溯脸色涨红,额头上冒出了一颗颗豆大的汗滴,怒目圆瞪,他没想到有女人居然阴狠到如此地步。
“老娘这一招,叫断子绝孙!我新发明的招式,端木太子看你的样子是喜欢的不得了!哈哈!”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痛快。
“你这阴险的女人!”端木溯呲牙咧嘴的吼道,脸上的青筋暴露,眸子里迸发出杀人的怒火。
“彼此彼此!”颜无双一边说着,长鞭再次挥出,这一次不是打端木溯的裤裆,而是改到他拿着刀的手腕。
端木溯胯下的疼痛本来就难忍至极,手腕一阵剧痛,手中的宝刀落地。一旁的凤煌举起手中的剑正好不偏不倚的插入了端木溯的心脏!
“我说过今天就要你给容洛偿命!”凤煌笑着说道,将所有的力量用在手上,也不管后背的伤口再次不断喷涌出鲜血。
“哼!胜之不武!”端木溯心窝正中一剑,只要凤煌手上再用力一点,立即就会要了他的命。
“怎么不杀我?下不去手?”端木溯看着凤煌手里的剑,唇边依旧是讽刺的笑意,脸上的血色渐渐退去。
“奶奶的老娘!爷我嫌杀了你脏了我的剑!”凤煌手中的剑恶意的朝着一侧旋转,端木溯的脸上低落更多的汗!
“爷想清楚了,爷要好好折磨你!”凤煌边说着,手腕用力朝着另一个方向旋转了一圈。
鲜血涌出染红了端木溯黄色的战袍,血越流越多,整个人也跟着晕死了过去。
颜无双一把抓住端木溯的衣领,朝着草原上正在交战的两方喊道,“都给我听着!”手中长鞭一甩,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声音嘹亮的在这草原上响起。
打斗的众人纷纷侧目,停下手中正在交战的刀剑。
“敌兵听着,你们的太子已经丧命!若是想要活命,就放下你们手中的兵器,否则,他就是你们的下场!”颜无双纤细的手指狠狠地从端木溯脸上划过,而昏迷着的端木溯没有一点反应。
首领死了,太子也死了,一时间,所有苗疆的队伍都面面相觑,军心大散。
袂夭觉得自己到了一处仙境,里面到处白云缭绕,袅袅的白雾伴着淡淡的花香腾起,让人觉得浑身都舒畅开来,梦幻无比。耳边还可以听到鸟儿欢快的叫声,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流水敲击河岸发出咚咚的响声,身边用白玉制成的玉台滑不留手,旁边还有一大颗琼花树,大朵大朵的琼花正在枝头怒放着,她想上前去抚摸,脚下却不能动。
“容洛是你吗?我知道是你!”袂夭四处观望轻喊出声,可是除了白色的烟雾什么都没有,鸟儿依旧在唱着歌,潺潺流水依旧。
就在袂夭眼里的希望渐渐退去之后,白雾似乎变薄了一些,依稀可以看到后面的景物。
一个白衣男子负手而立,身子高大挺拔,虽然有些消瘦,却让人觉得稳如山岳,一头白色的长发垂到脚面,像是一道白色的瀑布,那悠然的气质像极了容洛。
袂夭激动的起身,想要跑过去,扳过他的身子,一看究竟,可是她的腿根本不能移动分毫,像是被什么法力定住了。
“容洛,我是袂夭啊,你转头看看我,看我一眼!”袂夭大喊着容洛的名字,他们离的这么近,她不相信他会听不到。可是不管袂夭怎么喊,那背影始终那样站着,一动不动。
“容洛,为什么不看我?我真的好想你!我们都很想你!”袂夭颓败的捂着脸,嘤嘤的哭泣,难道这一切都只是她的幻觉吗?可是那身影明明就在眼前。
“你真的很想见我?”男子竟然开口说话了,声音温和却极轻,像是随时可能消散的一般,还带着一丝哀愁,让人心里瑟瑟发疼。
“我想!我真的很想你!你转过身让我看看,容洛!”袂夭哭声越来越大,她等了他六个月,每天都希望一睁开眼睛就可以看到他,一如往常一样的在自己身边,或者温柔的笑着凝视,或者突然恶作剧的亲她一口。
“好,那就看吧,但愿你不会后悔!”背影的声音淡淡响起,带着一丝丝笑意。
袂夭透过薄薄的白雾看着,含着泪的眼睛牢牢地盯住他,那白色的背影转身转的很慢,似乎像是在等着她反悔一样。
直到那背影转过身子,袂夭透过薄雾看清楚了他的面貌,眼里却充满了惊恐,眼前的男人的确是容洛,可是他眼里流着鲜血,那血是黑色的,白色的衣袍上顿时也沾满了鲜血,胸口处突然间露出了一个窟窿,里面的内脏已经溃烂,还有虫子在不断的蠕动。
“是不是很害怕?”容洛嘴角的黑血一滴滴的渗落在白色的衣袍上,像是在白布之上绘出的黑色花朵,神秘妖冶。黑色的唇瓣带着柔柔的笑容,留着血的眼睛心疼的看着袂夭。
“容洛,你告诉我你没有死!”袂夭眼里的惊恐最后变成了无尽的痛苦,就连在梦里他也要这样的出现吗?那么丰神俊朗的容洛去哪里了,那个双眸含笑春风的容洛哪去了,那个温柔的等着她开口说话的容洛哪去了。
容洛凄厉的一笑,眼角不断涌出一串串黑血,整张脸都开始变模糊,身子也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