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得着你管吗?”我抬起头发狠的说道,我痛恨那种心慌的感觉,像是中了邪,心不听自己的话了。
“凭什么不能管!看清这里是什么地方!”轩辕澈冷酷的说道,我甚至觉得他随时肯能把眼前的我掐死。
我退后了一步,想要远离这样的威胁,而他的手却朝着我的面巾抓来。
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我掏出长鞭,朝着他的手掌挥去,几招之下,我便知道他的武功在我之上,这辈子到目前为止只输在两人手下,一是容洛,二便是他。
险境越来越逼近,他的招数一招比一招迅猛,我应对起来也显得有些吃力,为了不让自己最后力尽而亡,我也跟着一招比一招狠毒,想用最快的速度逃离这里,袖子下的毒针纷纷射出,朝着他的身躯飞速射去,然而射出去的针却像是没有任何力度一样被他翻飞的袖子轻轻扫开。
“雕虫小技!”月光下他冰冷的唇带着一抹讽刺的意味,让我心里的怒火一涌而出。
“说大话的男人!”我长鞭狠狠一甩,朝着他的腰身卷去,他身子向后一躲,想要避开我的长鞭,我眼里带着笑意,左手下的乱心粉顺势洒出,看着那些白色的药粉洒落在他青色的衣袍之上,我显得越发得意。
这乱心粉是我精心研制的毒粉,也算不上是什么厉害的毒,只是沾上一点就会全身其痒无比,像是蚂蚁爬过心脏一般。痒的难受。
“你!”轩辕澈看着我眼里燃起了怒火,想要拍去那些药粉早已经晚了,我看到他额头上泛出的汗渍,知道是毒发了,笑的更加得逞。
“怎么样,是不是心痒痒的!”我恶意的吹了两声口哨,这个时候配上我精心配奏的口哨,效果加倍!
“抓刺客!”轩辕澈瞪着我,狠狠的朝着一旁吼道。
“卑鄙无耻的男人!我呸你个死人!”我心里暗叫了一声不好,我功夫不弱,但是皇宫之中,高手云集,若是一旦惊动了别人,恐怕全身而退有些困难。
骂完他我身子飞起,迅速的朝着桃林远处的宫墙飞去。
出了宫墙,我却没有立刻回去,不知道是不是好奇,我望着那片桃林,远远的看到一队侍卫朝着哪里跑去。
“四皇子!刺客在哪里?”我听到为首的人朝着他恭敬的问道。
四皇子!我脑袋一片晕眩,他就是我的任务,十万两取得就是他的人头,狠狠的锤了一下墙头,却疼得我呲牙咧嘴,早知道他就是轩辕澈,刚才就应该给他点剧毒,让他立即暴毙而亡。
“跑去那边了!”轩辕澈指着与我的位置相反的一个方向说完,人朝着我这边扫了一眼,正好对上他冰冷的眸子,里面还带着讽刺,朝着他的尚华宫走去。
一想起他刚才的眼神我就恨不得冲过去,一把抓起他的衣领,狠狠的打他眼睛两圈,看看他还敢不敢那样看我,可是我没有,而且心里还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怪怪的味道。
“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侍卫我的位置,抓到我?”回到无双阁我躺在床上,看着黑漆漆的房顶自言自语的说道。
想要闭上眼睛,可是一闭上就出现那个人的鬼影子,还有十万两白银。这令我气恼。
“主子,你是不是睡不着?”一旁还没有休息的冬儿看着像是虫子不断蠕动的我开口问道,眼里带着八婆特有的探究。
“我为什么睡不着?”我反口问道,就算是真的,我也不想承认,因为我还没有想清楚为什么会睡不着。
“主子,是不是任务失败了,打击到你的自尊心了?”冬儿奸笑这凑过来问道。
“我呸!”老娘的自尊心岂是这么容易被打击到的,再者说这任务还有一段期限,不算是失败。
“那主子是不是心里烦躁?”冬儿继续问道,刨根问底的功夫,冬儿在这无双楼里认第二的话,没有人认第一。
“有点!”我点头说道,那感觉和中了乱心粉的毒一样,心里痒痒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像是虫子一样往里面钻。
“主子是不是觉得一闭上眼睛就会出现一个脑袋?”冬儿笑的更加奸诈。
我再一次点头,这是事实,不仅是一个脑袋,还有十万两银子,好像要让我做选择一样,呸!呸!呸!这根本用不上选择好不好,我又不是傻子怎么肯能为了个脑袋放弃了十万两银子,十万两啊!
“主子,你知道为什么猫狗闹春的时候会不停的叫吗?”冬儿将半个身子凑到我的床上,暧昧的说道。
“我哪知道?”我烦躁的瞪了她一眼。
“因为他们心烦,他们睡不着觉,他们心痒难耐!”冬儿最后大笑出声。
“冬儿,很好笑吗?”我黑着一张脸说道,这丫头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居然把我和猫狗比喻在一起,还是闹春的猫狗!
“小姐,等一下,让我顺口气!”冬儿坐在地上,捂着肚子,看起来笑的很痛苦。
“是那个四皇子让你动了心?”过了很半天,冬儿的笑声才退了下去,认真的问着。
“我呸!我堂堂京城最有名气的老鸨,什么男人没见过,就连容洛那样的男人我都不心动,我现在才看了这男人一面,我就心动,动个屁啊!”我咆哮的说道,越说心里越气,眼前那人的身影相貌就越清晰。
“小姐,你今年十八了,若是寻常女子,都已经当娘了,这个时候你才动心,已经晚了,就别不承认了!”冬儿继续笑着说道。
盛怒之下的我将好奇的冬儿赶出了房门,插上门,躺在床上,恶狠狠的闭上眼睛,我的心才没那么容易动,况且那还是我的猎物!
第二天我看着镜子里两个大黑眼圈的自己,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见到了鬼,昨夜我瞪着眼睛看着房顶,黑乎乎的,一夜未睡,一闭上眼就是那个男人。
“该死的!”身边我最喜欢的梨木桌子被我强劲的内力震碎,成了一堆烂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