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连脚步声都没有?不怕我把你当刺客杀了!”轩辕澈转头问我,眼里依旧带着冷酷。
我大方的落座,妩媚的笑着说道“因为我的脚步从来没有走进过你的心里,你自然听不到!若是要杀,你早就杀了!”
轩辕澈看着我,冷酷的眼里仿佛带着点点的愧疚,我以为我看错了。
“你进宫为妃吧!”良久之后他淡淡的说,似乎极其不情愿。
“皇上,我想你搞错了,我颜无双是一妓院老鸨,那夜我也只是寻常作乐的一种,大家都是不小孩子了,一夜风流难道还要日后施舍?”我扭动着纤腰走上前,温热的手指指腹滑过他健硕的胸膛,一圈圈的轻画,带着说不出的挑逗。
“你!”轩辕澈伸手将我的手指扯下,脸上带着愤怒,嘴角似乎有血渗出。
我收回手指,目光却定到他的嘴角,那殷红的血挂在他冷酷的嘴角上让我觉得异常刺眼。
“我是无耻,但是我不需要你的施舍,你又算什么,她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不懂得珍惜,等她选择离开了,你又这样糟蹋自己,你不觉得你很无能吗?你口口声声说爱,我问你,你知道袂夭最想要的是什么吗?你知道她心中的幸福是什么吗?还是你觉得这样随时可以死掉的你能给她幸福?”我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话,然后就剩了苦笑,我在劝说他放弃不是自己的爱情,可是我自己却不懂得放弃。
“你觉得我不能给她幸福?”轩辕澈轻声的问道,眼里带着挥不去的哀愁。
“你的幸福早已经与她无关,难道你还不明白吗?这两年多来,她的心里早已经装下了另一个男人,那种平淡的幸福才是她最渴望的。”习惯了他的冷酷他的大吼,这样轻声的说话,让我的心跟着一颤一颤的。
“她的幸福与我无关……无关”他像是一只木偶一般,一句句的重复着我的话。
“轩辕澈,不属于自己的就该懂得放弃!”不知道是在对他说还是在对自己说,执拗的固执在不属于自己的爱情里,只会痛了自己,我转身出了皇宫。
袂夭和凤煌突然去了朝凤,从我认识容洛开始,他每年都会出去一段时间,即使我不过问也知道他是去朝凤,我立刻召集了无双阁的大批兄弟,朝着朝凤赶去,容洛若真是死了,我决不能让袂夭有事。
经过两天的跋涉,我终于找到了袂夭和凤煌,他们已经准备好了攻打苗疆,为了容洛天下一统的抱负,我没想到这些年,容洛竟然在筹划着这样的事情。
“我也去!”这样嗜血的事情不可能少得了我。
我加入了这场战局,战场之上的厮杀比我们的任何一个行动都要惊心动魄,看着远处袂夭奋力的搏杀,我才发现那样看似柔弱的女人竟会爆发出这样的凶狠,而且凶狠起来还出奇的好看,她的确值得容洛的爱。
我想脱身去帮她,却被一群敌人包围住,我瞪了他们一眼,苗疆的男人就像是一只只野狼,长得真丑,和他们打简直玷污了我的眼睛,我狠狠的一鞭子甩出,韧劲十足的鞭子像是吐着信子的小蛇,朝着他们的狼眼珠抽去,一群人纷纷落地,痛苦的喊叫着。对于敌人,我从来不手软,因为他们该死。
我笑着转头准备朝袂夭奔去,笑容却僵在脸上,袂夭从马上摔落下来,而一旁还有一个随时准备下刀得敌人,我的心咯噔一声,鞭子一扬,勾住了别人的刀朝着那人扔去,这一次我真的明白了什么叫做听天由命。
一个白影从面前闪过,像是一抹闪电,明亮耀眼,他将袂夭一把抱起,朝着另一个方向飞去,那速度让我觉得惊讶,我甚至没有看清楚来人的长相,只看到那白色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消失。
不敢袂夭被谁救走,至少现在安全了,我明显的松了口气,再次看向一旁的凤煌,这没用的家伙早已经受了伤,我骑着马飞奔过去,加入了他的战局。
端木溯那个不要脸的男人阴险的令人痛恨,对付这种小人就应该用小人的招数,我的鞭子狠狠的抽到他胯下的宝贝上,看着他一下子变色的脸,痛快极了,早知道下手狠一点,直接帮他净身就好了。
凤煌那小子还算机灵,趁机给了端木溯一剑,生擒了这只野狼,苗疆的军队群龙无首,死伤无数,剩下活着的也成了我们的俘虏,这一场仗我们大胜,却也牺牲了不少兄弟。
赶回朝凤的路上,我一直在想那个救走袂夭的男人是谁,那身影看似很像容洛,难道他真的活着?
刚到朝凤的宫门口,我看到了袂夭,她完好无损,一切似乎都在朝着相像中的方向发展着,可是端木溯却被人故意放走了,看袂夭脸上的表情,我心里的不确定更加肯定了一些。
果不其然,苗疆的降和书传到了朝凤,凤煌的爹却下旨说愿意臣服于启云,三国一统马上就成为现实,可我却高兴不起来,他会成为三国一统之后的帝王。
袂夭要走了,我知道她要去找容洛,我真的为她高兴,更加佩服她的坚定,这些日子以来,所有人都放弃了,只有她一直在坚持,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虽然瘦弱却异常坚定,想起她和我说的话,“如果喜欢一个人,一旦确定,就不要去管太多,只要奔着你的目标努力,一定会成功,你会得到幸福!”
我也翻身上了马,抬头望了一眼刺眼的阳光,我颜无双等了二十多年,依旧老成这样了,害怕在等几年吗?袂夭坚持等到了容洛,我也可以。
轩辕澈,就算你现在的心里没有我,终究有一天我颜无双会拿下你这匹野马,让你乖乖的束手就擒。
想到这里我心里突然涌上了无尽的希望,没有希望的人生是悲惨的,只要有了目标,才值得去博,去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