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下朝我将他宣到御书房,提到了他的仕途,也提到了那个叫做慕橙的女子,我相信以他眼里的精明不会不懂我话里的意思。
我在焦虑中度过了两天,是焦虑,即便是当初夺权的时候都没有过的焦虑,我每天充满着希望又害怕失望,既相信他是一个唯利是图的男人,又担心他是一个看中感情的男人。
直到第三天,他告诉我今晚会给我答复,我看的出他眼里的犹豫,我很理解,那样的女人没有一个男人会不爱,会舍得。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我没有翻任何一位娘娘的绿头牌,因为我在等着一个人,一个让我心动的女人。
夜色越来越重,天上的云彩遮住了月亮,炎热的夜显得更加闷热。
富贵命人抬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我的心几乎快要跳出心脏,遣散了所有人,我看着她昏睡的脸,带着淡淡的笑意,那笑让我觉得像是从心底开出了许多花,绚烂美好。
或许是男人的欲望在作祟,我迫不及待的扯开裹在她身上的毯子,她白皙动人的身体就这样展现在我面前,我的心跳急促起来,像是第一次接触男女之事的懵懂少年,竟然有些手足无措。
直到我颤抖的手指抚上她白玉般莹白的身子,手下丝滑如脂的触感让我忘记了所有的一切,更忘记了她并非自愿。
她没有取悦我,甚至都没有睁开眼睛,身子安静的不动,却让我觉得异常的销魂,那种感觉从来不曾有过,不仅身体,还有灵魂。
身下的她幽幽转醒,我看到她眼里的光华瞬间变成了恐惧,难以置信,然后变成撕心裂肺的喊叫和挣扎。
只是那时的我早已经没有了思考,就像是一只只懂得本能的动物,看到最可口的猎物,那种索求,不断的索求。
夜还在持续,外面却起了风,像是声声低吟,带着说不出的悲伤。
最后的几次我终于释放出自己的火热,身体上的颤抖彻底将我推向了天堂,原来天堂是那么美好。
一道闪电闪过,照亮了整个寝宫,那闪电像是特意打在她的脸上一般,将我从天堂一下子扔进了地狱,从此万劫不复。
我看到她一双眼睛冷冷的看着我,里面的恨意仿佛结了冰,她原本洁白的身子上已经一片片青紫,错综复杂的印在她身上,我突然间有种感觉,我亵渎了世界上最美好的女人。
看着她身下明黄的被褥上然满了鲜血,我才感觉到了疼痛,后背上火辣辣的,不知道那血是她的还是我的。
她像是一个木偶朝着我缓缓一笑,我的整个人像是被闪电击中了一样,跳到了远处,然后狼狈的跑出寝宫。因为她的眼神让我害怕,血的味道让我不能呼吸。
第二天等我再次走进寝宫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床上的血迹依旧,证明了昨天不是我的一个梦。
我调问了所有守卫,他们都说不知道,所以我便知道是萧妃在暗中做了手脚,除了她没有人能够瞒过所有人的眼睛或者封上所有人的嘴。
一场真正的噩梦刚刚开始,萧妃还是高贵的笑着,逗弄着她六岁的孩子,也是我的二儿子轩辕帧,大皇子哲儿也是萧妃所生,却在三岁时不幸夭折,所以她便把双份的母爱都给了这个孩子。
有一天有人告诉我,说蝶妃与宫中侍卫有染,我带着怀疑的态度去了蝶鸾宫。一脸红润的蝶妃正睡着,显然是做了一场美梦,而她身边是一名身体健硕的男人,裸着身子,拥着她酣眠。
我看见所有人的眼里都带着害怕,因为蝶妃做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但是我一眼便知道那是一个嫁祸,蝶妃好动,一向浅眠,就算是外面鸟儿鸣叫声音大了她也会醒来,而我们这样兴师动众的前来,她却还安然的睡着,唯一的可能就是被下了药。
看着她红润的脸庞,我知道她已经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但是我并不愤怒,也不怪她,因为我的心只有一个女人,就是慕橙。
没有布局者预想中的帝怒,没有责罚,我带着富贵没有表情的走出了蝶鸾宫。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蝶儿的性子会如此执拗,她醒来之后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受了强烈的刺激,或许她是爱我的,爱的那么深,不能容忍自己的不洁,选择了自尽,留下了澈儿,从此以后我对澈儿多了一份愧疚,因为我负了她母妃的爱。
在接下来便是已经有了六个月身孕的容妃,容妃自从有了身孕便呆在寝宫很少外出,这是她进宫五年第一胎孩子,太医说容妃肚子里是一对龙凤胎。
我很高兴,即使我不爱这些女人,但是我却爱这些孩子,有了他们让我觉得生命不再孤单。
那一天容妃寝宫起了大火,我知道是萧妃做的,我找了一身夜行衣,飞速赶到容妃寝宫,将早已经中毒昏迷的容妃救了出来,穿心草的毒我认的,是萧家的不传之宝,只是却没有解药,为了保住她的性命,我让她连服了三颗解毒丸,带走她之前,我将她与一个胖宫女换了衣服,那个宫女成了她的替死鬼。
接着众人慌乱的时候,我命我的贴身侍卫将她秘密送出宫,却选择安置在京城内。
漫天的大火让容妃的寝宫着了一个晚上,直到第二天天大亮之后才熄灭了火,而容妃的尸体早已经成了一堆白骨,我一脸伤心欲绝,不许任何人碰触容妃的尸体,然后将她风光大葬。
那时候我必须仰仗萧家的兵权,而且对于萧妃即使不爱,毕竟她帮过我,可以说我手上的江山有她的一半,所以我尽可能的放过她。
云妃是聪明的,她到御书房找我,跪在我脚下,眼里没有了昔日的温柔,也没有了平常的任性,平淡的声音说道。
“求皇上将我打入冷宫,苍云绝不踏出半步!”声音冰冷彻骨。
我问她为什么,她只告诉我,她有了孩子,她不怕死,但是不想让孩子还没出生就死,那样枉费了他在奈何桥上喝下的孟婆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