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奴才,本王倒是要看看你有几个脑袋。”说完轩辕徹冷着脸走到凡儿面前,大手抓起凡儿的脖子,手一抬,凡儿的双脚便离开了地面。
凡儿不断的挣扎,本能的用手抓扯着轩辕徹卡在自己脖子上的大手,可是自己的那几下子怎么会是轩辕徹的对手,感觉到肺里的空气快要干了,一张小脸涨的通红。
“放开我!”凡儿离地一尺高的双腿不断踢着空气,第一次真正的感觉到了死亡的感觉。
“放开她!”那声音让所有的人一惊,轩辕徹的手瞬间松开,凡儿就如一个断了线的风筝,摔落在地。
那声音从屋内传来,嘶哑微弱,像是那种即将死亡的人发出的最后叹息,即便是这样,众人却感到了那声音里不能忽视的高贵与令人不敢违背的气势。
轩辕徹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小姐她终于醒了。
摔在地上的凡儿使劲的咳嗽着,大口大口的呼吸者空气,有些涣散的眼神顿时一亮,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喜。
“小姐,你终于醒了!”凡儿一边哭着,一边挣扎着从地上起来,像屋子里冲去。
凡儿跑进屋,就看见一脸苍白的苏瑾,眼眶一红,眼泪再也控制不住,顺着胖乎乎的脸蛋流了下来。
“小姐,你总算醒了,我以为你不要凡儿了!”凡儿一边哭一边笑着抱住苏瑾。
苏瑾眼睛有些发涩,她到底是撑过来了,死了两次,上天还不忍心将她带走,既然这是命运,她苏瑾断不会再给别人第三次伤害自己的机会!
“凡儿,我再也不会丢下你,就算刀山火海,我们姐妹二人都不会分开!”苏瑾沙哑的嗓音响起,唇边无力的笑带着无比的坚定。
“小姐,你还是别说话了,先喝口水吧!”听着她令人不舒服的声音,凡儿关切的说道,端过来一碗清水,吹了吹递到苏瑾嘴边。
苏瑾顺势吞咽起来,每一口水从喉咙流过,那温润无害的水像是长了细细的刺,一遍遍的刺痛着她的喉咙,疼的要命,眉头微皱,却强忍着将一碗水都喝了进去。
“小姐,喉咙是不是很疼?”凡儿用手绢轻轻擦拭着苏瑾的嘴角,她能感觉的到小姐每咽一口水,身子就颤抖一次。
“疼可以忍,至少我还活着!”既然活着,她就再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和凡儿!
“你叫他进来!”苏瑾费力的抬起身子,凡儿顺势将一个靠枕垫在她身下,这些天昏迷下来,身子早已经到了虚脱的边缘,能活下来或许真的是因为凡儿的呼唤。
“小姐?”凡儿有些不解,摇着头,她不希望小姐在受伤,至于那个无情的王爷,还是不见的好。
“去叫他进来!”苏瑾再次说出口,每一个字从声带里发出,那种痛,火辣辣的。
凡儿虽然不情愿,还是走出了屋子。
“王爷,我家小姐有请!”
她要见他?他以为她再也不会想见自己。
轩辕徹的双腿就像是被钉在了那里,不知道该怎么迈开脚步,他担心的那个女人就在里面,一向冷酷的他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四哥?”轩辕野提醒出声,眼里充满了关切,他真的希望四哥能够将心敞开,他看的出来四哥对四嫂是动了真心的,希望老天爷能够再给他们一次机会,让他们走到一起。
轩辕徹跟着凡儿走了进去。
十天不见,她消瘦了整整一圈,脸色苍白的就像是一张白纸,昔日柔嫩的红唇已经干裂,或许是刚才她说话的缘故,又有血从裂缝中渗出,染红了唇,和那惨白的脸映衬在一起,显得格外的令人心疼。
迎上她的眸子,轩辕徹的心又是一阵绞痛,她苍白的脸在黑色长发的映衬下,显得更加虚弱不堪,可是那眸子却无比犀利,带着仿佛最开始的清冷,再也看不到当初的一丝情意。
“凡儿,给王爷搬椅子!”苏瑾抿了一口唇,血腥的味道立即充满整个口腔。
凡儿听话的将椅子搬过来,轩辕徹脸上的冷酷有一瞬间的瓦解,坐在椅子之上,定定的看着她,想从她眼里找寻什么。
“王爷,苏瑾得我苏家满门保佑,从鬼门关绕了一遭又活过来了,苏府被夷为平地那天,便是你我夫妻情断之时,即便你不愿意赐我一张休书,你我也再无瓜葛,还请王爷将徹王妃这头衔帮我去掉。”苏瑾说每个字的时候,眼神淡定的看着他,她的确痛了,所以她在鬼门关前绕了那么多天,从今后她再也不是徹王妃,她只是苏瑾!
轩辕徹听完,眼里闪过一丝苦涩,轩辕徹,你还在想什么,你伤她如此之深,还幻想着从她眼里看到什么?
“另外,苏瑾恳求王爷件事,苏瑾喜静,既然王爷大方,让苏瑾与凡儿住在此处,烦请王爷下令,云轻苑不喜他人打扰!”她的繁华一梦醒了,她与他早已经断了所有情分,从此最好不想见!
轩辕徹从椅子上起来,缓慢的转过身,高大的身子让人竟觉得显得孤独,有些苍凉。
“如果你喜欢,本王成全你!”说这话的时候只有自己知道唇舌间那种说不出的苦涩。
苏瑾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当初的自己是从什么时候爱上了他,是新婚之夜,明知道她已非处子,却割手为她落红?是满城流言之时,他让流言莫名终止?是进宫之时,他手掌之间无声鼓舞?是深夜小巷,两人牵手徒步前行?是危难之时,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为她挡剑?还是一驾双人,策马奔腾,青草之边,岩石许情?
愿的一双人,白首不相离?岩石之上,柔情蜜意,寸心之间,肝肠寸断。
苏瑾闭眼,那些看似爱的开始,美丽虚幻,真真假假,她还有什么看不明白。
法华寺故弄玄虚夺她贞操之人,是他!
回府遇刺,英雄救美,策划是他!
费尽心机,导演这一切,无非是引她这个笨女人爱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