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目光停到她盈盈一握的小手上,白玉般的玉手纤细非常,手中的红线绕过白嫩的手掌,更显得鲜艳动人。
远远望去,拱桥两边,两道清雅脱俗的身影静静而立,遥远的距离被一根红线拉近,那一副画面美的令人不可思议。
容洛本想收紧那根红线,岂料苏瑾握住红线的手轻轻的松开,唇角漾起一抹极轻的笑意,红线在风中慢慢飘落。
容洛看着红线的另一端,静静的躺在地上,眼里闪过一丝失落,却不明白那失落从何而来。
“姑娘似乎并不相信这传说?”容洛缓缓的松开红线的另一端,轻挑了一下好看的眉,不温不火的问道。
“如果传说可信,就不会是传说了!”苏瑾轻轻挪了挪身子,不留痕迹的将刚才那种震惊掩去,才淡淡的说道。
“刚好在下也不是相信传说之人!”容洛轻轻一笑,刚才沉闷尴尬的气氛顿时变得轻松了不少。
残阳如血,太阳在隐没之前,用仅剩的温度烤红了半个天空,染红了两人同样雪白的衣袍,似乎有一种微妙的气氛弥漫开来,谁也不愿意打破,两人静静的站在拱桥之上望着天际如火的夕阳。
容洛看着眼前的女子,似乎不管何时,那双眼里都是波澜不惊,绝美的容颜在夕阳映衬下更加美丽非凡。
“姑娘喜欢夕阳?”容洛直觉的问出口。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苏瑾摇了摇头,想起了那句诗句,轻吟出声,夕阳的绚烂过于短暂,转瞬即逝后便是令人窒息的黑暗,她不喜欢!
容洛不再说话,眼里带着一丝困惑,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
“公子,时候不早了,小女子先行回房了!”直到西边最后一抹火红也慢慢隐去,苏瑾才收回那注视的视线,转身朝着身边的男子说完,微微福了福身便径直离去。
容洛看着那越走越远的身影,暗淡下来的天色将她细长的身影托的更长,明明外表柔弱的让人心疼,可是内心却是刚强无比,像是筑了一道墙,不允许任何人走进去。像是被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所震惊一般,容洛的眼里带着难以置信,他居然心疼!
从自己有记忆开始,他的世界除了姐姐之外,再也没有人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而这个女子却让他有了那陌生的情绪,容洛嘴角扯出一个不习惯的笑容,不知道这种情绪对他而言是福是祸?
远处的假山旁,一抹绛紫色的身影出现,刚才的一幕幕都没有错过他的眼睛,如果不知道她的身份,自己还真的觉得刚才拱桥之上的两个人该是‘天生一对’,相配的很!墨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阴狠!
夜色越来越浓,法华寺建于半山腰,这个月份早已经白雾缭绕,浓重的夜被层层的白雾笼罩,显得越发的朦胧。
一个黑影径直的来到了床前,黑衣下隐约可以看得出来者强有力的身躯,高大的身子在床前形成了一个暗影,还带着外面寒冷的气息,像是地狱来的黑衣使者。
简单的木床之上,苏瑾此时睡的正香,长发垂落在灰色的枕头上,如上等的丝绸,铺满了半张小床,光洁的额头饱满圆润,长长的睫毛像是两把密集的扇子,随着浅淡的呼吸一扇一扇的,遮住了白天那清冷的眸子,婴儿般的柔嫩脸蛋泛着微微的红晕,像是成熟的蜜桃等人采摘一样。
冷酷的眸子盯着眼前的女子,薄唇微咧,带着讽刺的笑意。伸手将香炉里的迷香熄灭,迅速的褪去身上的衣服,露出了古铜色的肌肤,强健的胸肌微微起伏着,格外的魅惑。
你们苏家欠的帐到时候慢慢偿还了!带着侵略气息的身子像是一头凶狠的豺狼,将早已经接近昏迷不醒的苏瑾压在身下。
直到天际隐隐有些红光散开,轩辕徹才结束了他一夜的疯狂索取,看着身旁依旧昏睡的女子,整个夜晚自己一遍遍的要她,可是却觉得意犹未尽,即便是没有什么回应,但是那种美妙的感觉却让轩辕徹震惊。
看了一眼她身上那些自己留下的痕迹,早已经一块青一块紫,在她白嫩的肌肤上显得狰狞可怕,目光落在了她身下那一片点点红梅,眼里闪过一丝疼惜,然后被冰冷所取代。
迅速的穿好衣服,从苏瑾的厢房中大步离开。
“天啊!”一大早凡儿过来伺候小姐起床,看到的就是眼前的令她窒息的画面。
小姐全身光,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让凡儿瞬间便明白了什么,惊恐之下,一盆冷水从手中摔落,冰冷的水洒了她一身,那种透心的冷,让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战。
“小姐!”凡儿被惊吓过度的声音响起。
苏瑾这才一下子惊醒,本能的想要挪动一下身子,却发觉那身子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如同被马车碾过,骨头早已经错位,只是轻轻一动,便疼的痛彻心扉。
不好的预感顿时窜进了脑海,苏瑾有些吃惊的睁开眸子,睡意全无,低头扫视了一眼自己的身子,竟然身无寸缕,棉被滑落到脚边,白嫩的肌肤上斑斑点点,她只觉得心头一阵寒冷,活了两世她不会不明白那些痕迹代表了什么。
凡儿迅速的跑过来,将退到脚踝的被子高高拉起,盖住了苏瑾赤luo的身子。
“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凡儿带着哭腔的说道,后面的话她再也说不出口。
苏瑾眼里带着一丝迷茫,她同样想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所有的记忆告诉她,昨晚她困了便和衣而眠,早上这事实就已经摆在眼前了。
看着床上的落红,苏瑾眼里闪过一丝悲哀,随即眼里的温度越来越冷,她并不是痛心自己的失去了贞操,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寄宿的灵魂,但她明白她失去的贞操在这个地方代表着什么,失贞对于一个女人又会有怎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