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洛转身朝着朝着大门走了出去。
“喂,你去干嘛?”颜无双踹了一脚苏蕊的尸体,快步跟了上去。
“回容府,赶在下一个月圆之夜前,我必须想到方法。”容洛脸色有些凝重,下一次就算保得住袂夭的命,恐怕也保不住她的孩子!
“我跟你去!”颜无双跟在身后说道。
“不用,无双,你留在无双楼,帮我找母蛊的下落,我们分头行动!”容洛顿住脚步,他们现在最紧的就是时间,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颜无双点了点头,
“你放心,无双阁一定会用最短的时间找到母蛊的下落!”
容洛朝着她笑了一笑,迅速朝着容府走去。
一连三天,容洛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饭菜都没吃过,关于蛊毒的医书他已经翻遍了,解毒的方法都是找到母蛊,将体内的子蛊引出来。
颓败的合上最后一本医书,原本清澈温润的眸子布满了血丝,脸色苍白的可怕。
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容洛激动的翻到某一页上,紧绷的嘴角总算舒展了一个细小的弧度。
“袂夭,我想到办法了!”容洛忘了敲门,直接冲进了袂夭的房间。
“你坐下来慢慢说。”袂夭充满了诧异,三天不见,他憔悴的简直不成样子,脸色惨白的几乎没有一点血色,眼窝深深的凹陷了下去,温和的眸子也猩红一片。
“如果找不到母蛊,下次蛊毒发作,痛苦要加倍,到时候你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撑不住,血蛊怕寒,我知道阴阳山下有一处寒潭,如果浸泡在里面,蛊的生长周期肯定会受到影响。”容洛眼里充满了希望,虽然他没有十足的把握,可是哪怕只有一线生机都会去尝试。
“真的?”袂夭清冷的眸子充满了激动的欣喜。
“恩,只是寒潭内的水冰冷无比,虽然可以控制蛊毒,却也会伤害身体。”容洛眼里的光芒慢慢敛去,他刚才太激动了,忽略了这一层。
“我去!”袂夭眼神坚定,怀胎六个月,她已经习惯了孩子的存在,不管为了什么,她都想保住这个孩子。
容洛低头,眼里的神色不停变化,过了许久,才抬起头看向袂夭,
“好,我会陪着你!你好好休息,我去收拾东西,这几天我们就出发!”容洛说完,准备起身离开,身子一晃,直直的摔倒在地上。
“你有没有怎么样?”容洛刚睁开眼睛,就看到袂夭坐在床边。
“我睡了多久?”容洛起身,眼里竟有一些慌乱,白玉般的脸上涌上了淡淡的红晕。
“你小子睡了一天一夜了!”容若坐在一边笑着说道,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关心。
一天一夜?他怎么睡了这么久。
“你别着急,东西我都收拾好了,今天你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就出发。”自己的生死有人这般惦记,袂夭心里一阵感动。
帧王府
“事情都办妥了?”轩辕帧手上端着一个罐子,目光带着一丝玩味的看着里面,一直血红的虫子蜷缩在其中,比给苏蕊的那只大了很多。
“一切已经办妥,苏蕊永远闭上了嘴!”屋子门口,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冰冷的说道。
“哼!”轩辕帧发出一声冷哼,盖上了盖子。
“这女人居然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不过反倒帮了我!”轩辕帧唇角微微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属下困惑!”男子抱拳说道,如果苏蕊成功的给轩辕澈下了蛊,他们不是更可以高枕无忧了吗?
“你觉得什么才是轩辕澈的软肋?不是死亡!”轩辕帧转过头,眼里有一闪而逝的阴狠,却完美的掩藏在温润的眸子里。
“属下不知!”男子困惑更重,他只知道如果不现在除掉轩辕澈这个对手,以后不见得再有这样的机会!
轩辕帧眼角笑意渐浓,“是生不如死!苏瑾就是他的软肋,只要这张王牌在我们手中,不管什么时候轩辕澈只能乖乖听命!”如今苏瑾替他中了蛊毒,倒是成全了他另一个计划。
男子恍然大悟,眼里充满了钦佩之情。
“轩辕澈那边有什么动静?”轩辕帧收敛了笑意淡淡问道。
“轩辕澈还陷在痛苦中不能自拔,前几日受了伤,好像一心求死,王府现在都是轩辕野在进进出出忙活,轩辕野马上就要娶步将军女儿为妻,主子,现在形势对咱们很不利!”男人一边说着,眼里带着一丝担心。
“先不要着急,或许父皇这么做,就是为了让我们自乱阵脚,逼我们就范。”想起他的父皇,轩辕帧眼里充满了失望,同样是儿子,为什么父皇的眼里总是看不到他!
第二天清晨,袂夭和容洛收拾好行装,准备向阴阳山出发。
“小姐,你要保重!”凡儿哭着抱住袂夭,她真的很想跟着小姐。
“好了,好了,今天是吉利的日子,不要哭哭啼啼的,袂夭有小洛洛照顾,你放心就是了!”容若扯过凡儿笑嘻嘻的说道。
“公子,都准备好了,请公子,小姐上车!”一个体形彪悍的车夫恭敬的说道。
“容若姐,凡儿就劳烦你照顾了!”袂夭看着凡儿快要瘪了的脸,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开始,这丫头从没离开过自己这么长时间,心里自然有些不舍。
“袂夭你放心,我一定把这丫头养的白白胖胖的。”容若大笑着说道。
袂夭笑着点了点头,容洛扶着她上了马车。
颜无双从大门走了进来,直接走到容洛身边,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之间容洛眼神闪过一丝杀意,随即退去,冲着颜无双点了点头,跨上了马车。
“袂夭,一路小心!平安回来!”颜无双帅气的朝着袂夭露出一个笑容,她不喜欢离别,哭哭啼啼的煞风景,宁可高高兴兴的看着她走。
“保重!”袂夭掀开帘子忘了一眼众人,眼圈有些发涩。
帘子垂落,马儿缓缓前行,消失在巷子之中。
唢呐连天的响个不停,鞭炮声声震耳,空气中弥漫着炮竹燃放过后的气味,袂夭坐在马车里,突然间想起了什么,眼里闪过一丝愧疚,今天是思雯成亲的大日子,自己答应过她,她大婚当日一定好好的为她庆贺,只是世事难料,如今苏瑾已经成了一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