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天筹那老狐狸为了权位不惜将自己的女人贡献出来,只是他不知道,她暗中做了手脚,一举解决了三个女人,四贵妃死的死,打入冷宫的打入冷宫,就算没有得到皇后的位置又如何,如今她依旧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母妃,儿臣已经布置好一切,破解了桃林的机关,到时候一定让轩辕澈有去无回!”轩辕帧温润的眸子带着嗜血的笑意,俊朗的五官充满了邪妄的气息。
“你说苏天筹的女儿还活着?”萧妃想起那日宫宴上的女子,眼里闪过一丝愤恨,那长脸像极了慕橙那贱人的脸,从第一眼看到她,就让人想毁掉她!
“她不会也是母妃的顾虑吧?”轩辕帧挑着眉笑着说道。
萧妃哼了一声,当年她能控制整个后宫的局势,还怕一个区区的小丫头!
“她中了儿臣从苗疆古国要来的血蛊,那个容洛视她如珍宝,只要她身上的蛊毒一天没有解,容家就等于控制在我们手中。”轩辕帧笑着说道。
“如果能够得到容家财力上的支持,那是再好不过。”萧妃挑眉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母妃,儿臣明白!”
皇宫内一场风暴正在酝酿。
袂夭坐在一片草地上,阳光明媚,现在已经是盛夏,阴阳山特殊的地理位置,让这里就像是避暑山庄一样凉爽,生活的非常惬意。
袂夭摸着肚子,看着远处层层叠叠的远山,孩子已经八个多月了,再过一个月,这个小生命就要来到世上,眼里不自觉地流露出母亲特有的温柔,很多个夜里她也会想孩子像谁?是像自己,还是像他?
“在想什么?”容洛的话像是一阵清风,伴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响起。
看着她渐渐圆润的背影,容洛眼里多了一抹温柔,在这里住了两个多月了,每日浸泡在寒潭里两个时辰,或许老天帮她,蛊毒一次都没有发作,可是越是这样,他心里越不安,没拿到母蛊,就相当于袂夭的性命掐在别人手里,时间越久,她就越危险。
“这野花是我从山林里采的,喜欢吗?”容洛在她身边坐下,将花塞到袂夭手中,眼里染上明媚的笑意,如春日暖阳,让人心头一暖。
黄色的花朵如同向日葵一样朝着太阳的方向怒放着生命,小巧精致,带着淡淡的清香。
“喜欢!”袂夭轻轻笑了笑,低头轻嗅,一阵芬芳。
“这两个月你开朗了很多!”容洛看着她眉眼间的笑意有些出神的说道。
“生命很短,开心过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袂夭侧头看着她,带着淡淡的笑意,或者说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死去,更不想将仅剩的生命在悲伤中度过。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愿意去看一下别处的风景?就例如你眼前的这片风景,好好看看或许你会喜欢上它呢”容洛轻声问道,眼神如天幕繁星,璀璨耀眼。
袂夭收回视线,她明白容洛眼里的情意,只是她没办法回应。
当初,法华寺初见,红线相牵,她被他身上流露出来的气质吸引,那时的她即将成为别人眼中的澈王妃,放开那条不属于自己的红线,如今她最多是个出逃的弃妃,更不敢在奢求那所谓的爱情,爱过两个男人,伤过两次,早已经足够了。
“我的心很小,装不下了!好风景应该值得更好的人来看。”袂夭笑的有些飘渺,她那颗受创的心早已经如同开败得花枯萎了。
“有些风景只想给一个人看。”容洛盯着她的眸子里多了一份炽热,他们之间明明很近,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
袂夭没有说话,两人之间一阵良久的沉默。
“如果你觉得现在就是幸福,那么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幸福,已经很满足了。”容洛看着袂夭不作回答的侧脸,脸上依旧挂着温暖的笑意,却多了一份落寞。
袂夭似乎想要说什么,然而刚才红润的脸庞突然变得惨白,手中的花无力的掉落在地上,被她倒下的身体狠狠碾碎。
“袂夭!你怎么样?”容洛紧张的抱起她的身子,眼里充满了担心。
“我肚子好痛!”袂夭一手捂住肚子,汗已经顺着额头滴了下来。
不会是要生了吧!容洛也顾不上男女授受不亲,掀开她的裙子,丝丝血红已经从亵裤中渗了出来。
“孩子可能等不及了!”容洛吸了口气,眼里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等不及?袂夭被容洛的话惊呆了,她现在才八个多月,顿时感觉一颗心都被提了起来。
现在回容府是不可能了,阴阳山附近根本没有人家。找稳婆已经来不及。
“袂夭……”容洛看着袂夭不断出汗的脸颊,眼里盈满了心疼。
“嗯。”红唇被袂夭咬在嘴里,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汗沿着额头滑入双鬓,肚子一阵接一阵的疼痛让她想要大喊出来,那种痛楚比蛊毒发作还要难受。
“我帮你接生!”容洛挽起雪白的袖子,双手有些微微颤抖,眼神里带着一种笃定的神色。
袂夭虚弱的点点头,感觉下体有什么东西不断流出,她知道是羊水破了,双手紧紧的抓住床沿,骨节因为用力显得格外明显,眼里有些恐慌。
“别担心,放松吸气,我一直会守着你,一定会没事!”容洛握住她冰凉的手指,像是在给她力量一样。
疼痛一波波袭来,肚子中的孩子只出来一只小脚,这一胎不仅是早产,更是难产!
容洛一贯平静的眸子闪过惊慌,袂夭的神智越来越不清楚,整个人早已经没有力气,隐约中她仿佛看到有人在召唤,是陆彻?是轩辕澈?还是容洛?
“袂夭!睁开眼睛!看着我!”容洛双手拂过袂夭苍白的脸庞,语气有些急躁不安,还带着淡淡的怒气,她的意识再混沌下去,孩子和她都保不住!
袂夭疲惫的挑开眼皮,半眯着,不管怎么用力,眼皮却像被灌上了铅,重的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