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居然敢绑本宫!”萧妃瞪着眼睛愤恨的说道。
“容我弱弱的提醒你一句,你现在只是个阶下囚。不再是后宫风光无限的萧贵妃了!”颜无双笑的单纯无害的说道。
“你们到底是谁?”萧妃脸上狠毒的气焰收敛了些,抬头问道。
容洛冰冷的眸子扫过萧妃的脸庞。
“你……你是谁?”萧妃被容洛冰冷的眼神吓心惊胆颤,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很是眼熟,却有想不起是谁。
“难道你忘了二十年前喝下穿心草的容贵妃?”容若在一旁开口说道,眼里露出强烈的恨意。
“不可能……不可能,容妃早就死了,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你们不可能是!”萧妃惊恐的睁大双眼,她怎么会想不起来,难怪这样眼熟,因为他们是轩辕杰和容妃的孩子,那眉眼那相貌像极了两人。
“不可能?”容若上半个身子有些勉强的探出,拉动了不能行走的腿,一阵痛意传来。她怎么可以不恨!她害了自己的母亲,也害了她们姐弟两人。
“穿心草是剧毒,她不可能活着!你们是故意骗我的!”萧妃想要站起来,却被颜无双一脚踹倒在地上。
容洛起身,风华绝代的身姿带着寒冷之气,一直以来,他给人的感觉都是温暖,很少会出现这种肃杀之意,而这抹绝狠应该是遗传他们那位高高在上的父皇。
“服了穿心草的毒,时间长了是必死无疑,可是老天爷不忍心就这样伤害她,所以派了一个世外高人救下了母妃,并用金蝉脱壳之计带出了皇宫,留给你们一具假的尸体,从此世界上再也没有容妃的存在。”容洛转身,冰冷的眼里荡出一抹笑意。
“穿心草的毒并不是无药可解,只是解毒会伤害到身体,母妃为了保住我们,乞求高人为她续命,直到生下我们姐弟二人,才笑着离开了人世。”容洛说的淡淡的,可是心却像是被人撕裂一般的痛,之所以叫做穿心草,是因为毒发时疼痛如穿心,她的母亲能给他们的是用生命换来的爱!
“哈哈!”萧妃听完仰头长笑,她没想到自己算计了一辈子,居然得到了这样的结果,自己心爱的男人说对自己失望透顶,千辛万苦哺育长大的孩子死在自己怀里,慕橙那贱人就是死了也不能从轩辕杰心里消失,蝶飞是被自己害死了,可是她的儿子却登上了皇位,就连云妃,都将她的儿子隐藏的严严实实,如今母子团聚!
“哈哈!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萧妃的精神已经有些恍惚,想起轩辕杰最后说的那句话,萧妃像是什么都明白了,她怎么敢奢望斗得过那个男人,他能从一个庶出的皇子成为千古一帝,能让启云从一个小国变成一个强国,她怎么斗得过。
她做的一切他都看的清清楚楚,换走容妃的是他!掩护云妃的也是他,偏心轩辕澈的还是他!
“是我太笨了,我以为我赢了后宫所有的女人,现在才知道是我输了,输的一无所有!”萧妃大笑的说道,目光看着容若和容洛。
“老天爷在惩罚我,在惩罚我,就连最后死,也要死在你们两个仇人的面前!真是可笑!”萧妃笑的有些狰狞,散乱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
“轩辕杰!我真的好恨!好恨!”她的人生因为他而盛开,因为他而枯败,因为爱而恨,因恨而亡!鲜血顺着嘴角流出,越流越多,滴落在脏乱的衣袍上,和之前的血迹慢慢融合到一起。
帧儿,母妃来陪你了,母妃来了。
萧妃沾满血的嘴慢慢裂开,露出一抹慈祥的笑意,帧儿,这世界上只有你不会背叛母妃,母妃去找你了。
颜无双看着已经断了气的萧妃,眼里的痛恨多了一份怜悯,苏蕊死的时候,她只是解恨,甚至觉得有些便宜了她,可是萧妃的死,却让她心里有些发闷,女人为了男人的爱,而爱,而恨,或悲或喜,把这份不属于你的爱看的太重,反而丢了自己。
如果萧妃不是深爱着轩辕杰,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如果不爱,心就不会痛,可是有的时候爱就爱了,发生了,想在控制难了。
容洛看着地上的尸体,她最后说的那些话,竟然让人再也恨不起来。父皇死了,母妃走了,苏家灭了,萧妃死了,蝶妃死了,云妃在冷宫里忍了二十年,这些人,因为爱,落得这样一个凄惨的下场,该是怨天还是愿人?
一年后
“娘!”一个圆滚滚的小身子发出奶声奶气的声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了袂夭的怀里,巨大的冲击力让她有些站不稳。
“树儿。”袂夭蹲下身子,眼里含着笑意,拿出帕子为眼前已经两岁的小孩子擦去汗水。
容小树已经两岁了,正是对外面好奇的年纪,每天跑来跑去,让人一刻也不能松心。
“娘,外面有火!看火!”容小树同学发扬打不死的小强精神,双手搂住袂夭的胳膊,使出吃奶的劲就要拉着袂夭向外走。
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孩子也不知道像谁,没有她的安静,也没有容洛的优雅,倒是和颜无双的性格有些相似,每天唯恐天下不乱,到处惹是生非,不是跑着去追邻居家的小狗,就是去抓街上小猫的耳朵,害的整条街上的小猫小狗见了他就四处逃跑。
“娘!”容小树见拉不动袂夭,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咧开红润的小嘴,嚎啕大哭起来。
袂夭摇了摇头,他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看着他那委屈的模样,明知是装的,做娘的还是心疼。
“树儿不哭了,娘带你去!”袂夭无奈,这小人精早已经找到了她的弱点。
“娘!”小家伙刚才还汹涌而出的泪水瞬间变戏法似的收了回去,小断腿一用力就站了起来,两只胳膊环住袂夭的脖子,清脆的喊着,软绵绵的小嘴毫不吝啬的亲了一口袂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