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吁了口气,说:“先吃东西吧。”
“好,”雨晴微微一笑,把杂志放下,“我今晚再看。”
“病了就休息一下嘛,还看小说?”
“我没事啦,明天就能上班了。”
“哦?”我很自然地摸了摸雨晴的额头,“嗯,是退烧了,但也不能太消耗精神嘛。”
雨晴一笑不语。接着我跟她来到饭厅,我吃鸡腿饭,她吃粥。她一边吃一边说:“我还是觉得你昨天中午煮的粥比较好吃。”
我苦笑了一下:“你就别再挖苦我啦。”停了一下,我又说:“对啦,我待会出去,晚点再回来,你不用等我回来了,早点休息吧。”
“你……”雨晴声音很低,欲言又止。
“怎么啦?”我奇道。
“你又去酒吧?”雨晴问。
“不是啦,”我笑了笑,“跟一个朋友去买点东西。”
雨晴嫣然一笑,娇美无限。
她似乎不喜欢我到酒吧去玩。那也难怪,每次从酒吧回来,我要不就是醉得一塌糊涂,脖子上都是咬痕,要不就是醉得倒头就睡,然后在醒来后像疯子一样找被自己扔掉的戒指,还向她发脾气。
为了雨晴,我会放弃这种到酒吧追寻一夜情的刺激的堕落生活吗?
我不知道。
吃过晚餐,我把雨晴送回房,让她吃药,她嘱咐我要小心驾车,我说好,接着离家。到了楼下,我给吕清打了个电话,说我现在过来,到了她楼下再给她打电话。她说好。接着我驾车离开宝弦阁,十分钟后来到永怡花园,吕清早已在路边等候。
吕清上车后,我问她:“怎么这么快就下来啦?不是说好等我给你打电话时你再下来吗?”
吕清想也不想便说:“我想早点见到你嘛。”
我心中一动。
吕清,一个美丽、热情、聪明、温柔的女孩。如果能让她当我的女朋友,我会生活得快乐?
不难看出,她喜欢我(至少对我很有好感),要让她当我的女朋友,绝非难事。
但我为什么要犹豫?为什么要让我跟她的关系只是发展到暧昧?为什么不能狠下决心,清清楚楚地对她说:“你能不能当我的女朋友?”
因为我还没看清吕清?还不知道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是的,不得不承认,吕清是一个内心很复杂的人,而且有点善变。同时,她是一个城府颇深的人?她看见我载着晓薇在公司门口经过后的当晚,还能若无其事地给我打电话说在想我?而在电话里知道我跟一个女孩子(雨晴)同居后的第二天,竟能对此事绝口不提,认真地跟我讨论工作的事?在我跟她拥吻以后,她竟能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吕清,到底是一个简单的人,还是一个复杂的人?
另一个让我不能下决定跟吕清交往的原因是雨晴?
雨晴在我心中,已经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
唉,真是剪不断,理还乱,越想越迷惘。不想了!
不一会来到吉之岛。我陪吕清到二楼的EBASE买了几件衣服。买完衣服,又逛了一会,不知不觉已九点多了。我说:“要不咱们去吃夜宵吧。”
“好。”吕清笑了笑,“我想上洗手间。”
于是我们走到洗手间前,我在门外等她。洗手间门外,还有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装手袋,走来走去,神情十分担忧、焦急。
我瞥了他一眼,二十五六岁,国字脸,浓眉大眼,鼻子有点扁,嘴大,下唇很厚,皮肤很黑,看在他的样子还算老实的分上,我就只用“其貌不扬”来形容他好了。
不一会,吕清从洗手间出来,我们正准备离开,那男人忽然走到我们跟前,对吕清说:“这位小姐,你看到女洗手间里有人吗?”
吕清呆了一下,说:“好像有吧……怎么啦?”
我也警惕性地盯着那男人,并稍微挡在吕清身前。
那男人一脸不安地说:“我女朋友进去很久了,还没出来,我担心她有什么事。”
原来是这样。难怪他如此不安。知道了他跟吕清说话的原因后,我对他放松了警惕。
“我帮你进去看一下吧。”吕清说。
“好!谢谢你。”男人感激地说,但感激的神情,却终究掩盖不住他脸上的担心。
男人目送着吕清再次走进洗手间后,望了望我,向我点了点头,表示感谢,接着在椅子上坐下来。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大概过了十秒,一个女人从女洗手间走出来,吕清紧跟其后。那女人一走出来,那男人欢呼一声,一跃而起,大叫道:“芷稀!你终于出来啦!你没事吧?”看来这个叫芷稀的女人,就是这个男人的女朋友。
我有意无意地打量着这个叫芷稀的女人:二十岁左右,五官蛮漂亮的,大眼睛,尖鼻子,小嘴唇。如果晓薇和吕清值八十分,那么这个芷稀应该有七十分以上。
再望望那个老实的男人……
唉,一朵鲜花插在××上(这男人看上去像个好人,我就不说得那么刻薄了)。
突然,我觉得这个芷稀很眼熟。
我见过她!
我到底在哪里见过她呢?
啊!她不就是那个在万佳的餐厅里,把雨晴撞倒后还要雨晴跪下来道歉的女孩吗(当时我把她称为“猪”,因为她的叫声和猪被宰时发出的声音差不多)?
记得当时她说过:“我男朋友的爸爸可是××局的局长!如果我跟我男朋友说一声,嘿嘿,你们这里可就要关门大吉啰!”
而眼前这个老实的男人是他男朋友?
这么说,这男人不就是××局的局长的儿子吗(如果这十来天,猪没有换男朋友的话)?
真是人不可貌相呀!
“你干吗在这里大嚷呀?你不要脸,我可要呀!”芷稀对男人大吼道。一听她这吼叫的气势,我更确定她就是我十多天前在万佳的餐厅里看到的猪!
“我……我……你进去了那么久,我以为你有什么事……”男人结结巴巴地说。
“靠!你敢诅咒我?你想死呀?”俗话说,脸是自己丢的,芷稀现在正在验证着这句话。
男人和芷稀离开了,我和吕清对望一眼,同时苦笑了一下。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雨晴打过来的。
我接通手机,笑着说:“怎么啦?”
雨晴的语气却吓了我一跳。
只听电话里的她气急败坏地说:“乐扬吗?你、你现在在哪?”
什么事能令雨晴这个平和、冷静的女孩如此急躁?一定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
我急切地问:“我在吉之岛,你怎么啦?”
雨晴喘着气,慌乱地说:“你、你能不能立即回来?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