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半斤夫人八两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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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关凉洛隐忍下心底的鄙视,勉强自己挂起微笑来:“没事,我吃粥好了。只是不知道……”关凉洛对着潘紫辰温柔的一笑:“妾身可否与相公共同吃那些小菜呢?不过要是相公嫌弃我那就算了,我就麻烦碧儿再去拿些腌渍的菜……”说着说着她的表情变得委屈起来。潘紫辰皱了皱眉,却没有说什么。

他坐了下来,木琴就上前把饭菜摆到了桌子上。关凉洛咽了口口水,还是没忘在心里骂道,一个人吃这么多菜?浪费啊浪费……潘紫辰瞥了眼不太正常的她,终于是开了口:“还不坐下。”

关凉洛如是立即坐下,“感激”的抱着潘紫辰的手臂:“谢谢相公,妾身爱死你了。可是……饭后妾身想洗个澡……但是现在又需要碧儿给我做点事,不知道能不能劳烦一下你的丫鬟,给我烧下水啊?”关凉洛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向站在潘紫辰身后的木琴,敌不敬她,休让她敬。身后的碧儿则绷紧了全身的神经,汗涔涔的流下……

潘紫辰不动神色,又自动投怀送抱的女人抱着自己的手臂,也并没有发令让身后的丫鬟下去行事。关凉洛有点急了,他还护短了?她的手悄悄的移至他的腰间,用力一捏,然后无视男人低头送来的寒光,依旧甜美的笑着:“你也不想人家等会儿臭臭的和你睡觉吧……好不好啦……”恶……她忍不住在心里呕吐,又默念到潘紫辰,你再不帮我,我和你没完!

终于,潘紫辰开了口:“照你夫人的话去做。”

木琴似乎呆愣了半响,没有想到他真会允诺关凉洛的话。但还是做了礼,向外退了下去。

她一离开,关凉洛立即起了身坐直,舒了口气,咳了咳嗓子,整了整自己的发型和衣服,看向冷冷瞥视她的潘紫辰。她意识到气氛不太对,赶紧端起碗吃起粥来,粥早已糊成了一团,可她还是吃的好香的样子,还夹着小菜。潘紫辰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她当然知道,但是她现在不能掀牌,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木琴就回来了。

但是,这个男人的眼神可不可以先消停会儿?她很冷。她伸筷子就夹了青菜到他的碗里:“青菜包含维生素A和B,对身体非常的好!快吃啊,看我干什么……喂,你别看了……我吃不下去了……”潘紫辰看向她已经空了的碗。终于是放过了她,但是他却是拿起碗,把自己的米饭放到了她的面前。她看着他,一脸感激加感动,他怎么知道她还饿着呢,真是太好了,新一代新新好男人啊!

她不客气的拿过碗就开始大口大口吃起来,却又抬头:“可是你吃什么?”

他眯了眯眼,勾起唇:“我不饿。你多吃点。”眼里掩去的光,关凉洛全然没有看见,反而更加的感激看着他,但接下来他的话,却让她差点岔了气,饭再也吃不下去了。他悠悠的看着扒饭的女人冷冷的说:“你吃饱了,我们才能打持久战。”

关凉洛嘴里的饭全部喷了出去,一桌子菜也全部遭到了污染。碧儿立即递上布巾,她接过捂住嘴,看向他,她一脸哀痛,精明如他,他当然看得出她在做戏给木琴看。她那点事……他能不知道?所以她在瞬间决定了坦白从宽这个决定。先向他坦白自己确实有计划什么事情来着。

她咳了咳,有点不好意思的看向身后的碧儿,再看向潘紫辰:“只要你先依着我,我保证,晚上随便你要做什么……坚决不会在这个问题上和你持久。可以吗?”

潘紫辰面无表情:“我并没有说什么。我说的持久战就是……在床上。”他的眼里,摆明了对她的戏虐。

关凉洛有一种想死的感觉,阴险啊阴险!她可以想象自己会在深夜里……死的有多惨……

但是,她还不知道,木琴在这个男人的身边到底是怎样的地位,在他的心里又到底是怎样的地位,所以,她的犹豫让他皱起了高高的眉。他死死的盯着她,眼里暗藏的汹涌她是半点也没有注意到。可是她知道,这个男人正在想着她到底在策划什么,或许认为了她是个心计很深的女人也不一定。她胸口一阵闷,为什么两个人要为了一个木琴而闹得不愉快呢?她看向他正准备讲出什么时,却发现木然已近站立于房间门口。

木然禀手相向:“爷,夫人。”

碧儿立即倾身:“木管家。”

关凉洛对这个死人脸一直没有什么好感,而且总是在想,他怎么就真的叫木然这个名字呢?和他太贴切了。这夜了,定是有什么事才来找他吧?所以她很识相的准备撤退。关凉洛起了身,也吃饱了,她看向碧儿:“我们进去吧,让木琴把热水拿到里室的浴池灌满水便好。对了,”她又看向潘紫辰,这次没有半点犹豫的说道:“你和他商议完你们的事后,我……有事情和你讲。”

她的眼神,让他竟完全相信。他起了身看向木然:“我们去书房。”

关凉洛坐在浴池里,想起潘紫辰的眼神,想起他每一次的冷漠,想起他……慢慢对自己的好。她能感觉到,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好,让她想要不停的靠近他,依靠他。头上撒下了更多的花瓣,她没有回头,只是轻唤:“碧儿,你帮我搓搓背吧。”

她将散下的发挽了起来,所以整个背就全部裸露在了背后的人的面前。她听到了一声冷笑,隐隐觉得不对,正待回头,湿湿的布巾就贴在了她的背上:“夫人,你的碧儿被我派去收拾你吃剩下的残物去了,所以,就让奴婢先来伺候你吧。怎么样?”

她身子一僵,不用回头也知道了来者是谁。木琴。

关凉洛隐隐的勾起嘴角,既然她要先来下战书,很好啊,她接受。

“劳烦了。木琴姑娘。”她客气的捋起水面的花瓣,古人真是浪费,花儿开在那儿不是更好看,生命可以更长久?却要偏偏折煞回来,就这么香消玉损了。她微微侧头看着竟认真给自己搓着背的女人:“你跟着爷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