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她的脸颊竟然淌满了一脸的泪水。
她有些多愁善感了吧,难道她已经渐渐长大了吗?懂得思考得更多了。
“清儿,成为我真正的女人吧。”步玉飞忽然从身后圈着她的柳腰,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柔香耳畔上。“这样,你才不会心不安定,你担心这,担心那,也担心我不要你。”
他宠爱的点了点她小巧的鼻子,“傻瓜,我是那么容易放弃你的吗?我们可是拜堂拜过天地的,虽然并没有行周公之礼,但是你是我的妻子啊。”
他细碎的吻轻轻落在她白皙细嫩的颈脖上,然后沿着优美的下鄂一路覆上她殷热的朱唇。
他把她放躺在柔软碧绿的草地上,她的背后铺上了一层由他褪去的玉白锦衣做垫,几缕碧绿的青草轻轻划过她细致的脸颊,痒痒的,却让她有种异样的心跳。
她看着步玉飞火热深邃的目光,在野外的草地上……没想到她当初在殷璃轩面前大发阙词的话一言而中,她真要在野外里度过她的第一次吗?
她紧紧闭上眼睛,不敢看,她只感觉她的身体越来越凉。步玉飞已轻解开她浅绿的罗衫,接着是衬裙,再者是扯开了她火红肚兜的带子……
黄昏妖娆的晚霞给她的身子镀了一道炫丽的霞光,更她白皙的身子更显艳丽和圣洁。
“清儿,你真美。”
他炙热健美的身体缓缓朝她覆了上去,他细碎的吻点点洒落在她细致的肌肤上,他吻着她的眼皮,额头,脸颊,鼻尖,唇瓣……顺着颈脖往下吻着她胸前凝脂的肌肤……
她闭上眼睛,任由他细腻温柔的唇吻着她的身体,点燃她身上的火热……
这时,一阵林鸟惊飞,郁晓清一震倏地睁开眼睛,心里忽然有种隐隐的不安。
步玉飞警觉的朝茂密的树林看过去,又是两支锋利的箭,直直插在他们不远的大树上。箭上有着皇室威严的标志,白金箭头,非一般人能用!
“相公,太晚了,我要回去了。父王一定要责怪我的。”
郁晓清拉过旁边的衣裳覆在身上,羞涩的说道。两次要给他,却不知怎么总是不顺利,就像她临穿过来时要给初吻温学长一样,总是无形中被老天在捣鬼。
“好吧,我送你回去。”
步玉飞低叹了口气,他也早已感觉到他和郁晓清之间总被无形的力量阻碍着。他曾派右护卫黄彪武去追查这件事,可是一查到了皇宫,立即就被隐形而巨大的力量阻碍着,让他们任凭艰难也无法靠近一步。
他抱着郁晓清坐在下山的小路上,他单臂搂着她,让纯白的骏马慢慢踏着步子,他低低的嗓音在她耳边道:
“清儿,要不这样可以吗?我给你找个替身,沈飞云的易容术很好,你想念父王额娘的时候便可以回湘王府。我们身在乾龙山庄,离京城也不远。”
他想了很多种方法,要不是有殷璃轩在其中,他能想的更多。
“可是,相公,你能骗得了殷璃轩吗?”
郁晓清抬起头,有些烦恼的说道。如果不是皇上的指婚,她当然可以找替身,反正“她”十六年都没有在父王额娘身边,有所生疏是可以理解的。可是碰上精明的殷璃轩,而且指婚的对象还是他,她根本没有把握,他或许比她更了解她。
步玉飞手指微微一动,相交殷璃轩两年,他却对殷璃轩所知有限。这人心机缜密深沉,他在全国布满了他的侦察机构,赌坊、酒楼、妓院,到处都是他的眼线。他掌握整个国家的一举一动,像这次大皇上想争夺太子之位,海东、江西、抚顺几省想出兵威胁皇室,便突然在出兵前一天晚上所有帅将全部被暗人杀害。这背后的玄机,也只有他一个人才会知道。
看着殷璃轩的权势越来越大,他心中隐隐的不安越扩越大,特别是今天他看见殷璃轩直定定的看着郁晓清的眼神。那种深沉热烈的光芒,让他心中如同坠入了大海。
“相公,如果有一天你得知我失踪或者死了,也不要担心,或许我会很快去找你的。”
郁晓清静静垂下头,低声说道。不知道能不能顺利,三天后就是城邻著名的观音诞,她会求额娘和她一起去上香,到时候她会安排一场“戏”,从湘王府消失。为了逃离这种古代强制的“指婚”,也为了逃离殷璃轩对她的掌控,她也是迫不得已。
“清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主意?”
步玉飞惊怔的看见郁晓清,会失踪或死去?若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会太危险!
“清儿,你到底要做什么?让我帮你,你不能一个人行动,太危险了!”
他捉着她的两肩,着急的说道。知道她机灵聪慧,可就是任性单纯了点,他一直很宠她,可是却不能任凭她不顾危险的乱来。
“相公,你给我备一辆马车吧,三天后在城外五里亭等我。”
她抬起脸,微笑的说道。如果能顺利逃出去,她不知道还能不能和步玉飞再在一起,她冒的险太大了。欺君之罪,她全湘王府都要遭殃,如果实在不行,她就永远消失在他们面前,不再做“郁小青”或褒晓清。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能和老爸老妈一起归隐,皇上的儿媳妇不可能,乾龙山庄庄主的小妾也不可能,她还是做回她的郁晓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