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午时到暮色降临,牢房的门才缓缓打开来,一道纤柔娇小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那道颀长挺拔的身影一直站在牢房门外等着她,她径直来到殷璃轩面前,他狭长深邃的黑眸正深沉无比的瞬也不瞬的盯着她。
她缓缓在他面前跪下,轻声道:“求你……救我的父王和额娘,和湘王府上下。”
“如果我说不呢?”她头顶上方响起低沉深沉的声音。
“那么连同我……一起问斩。”
他一震。
他一把拉起她,他手裳的力道足以将她纤弱手腕生生捏碎。
“我曾说过,就算我对全世界冷酷……也不会对你。”他捏着她的手腕,幽深黑眸死死盯着她说道,
“跟我立即成亲!”
她身子一震。
“只有这样,湘王府才会没事。”
看见她澈净的美眸划过一丝惊愕和慌张,他目不转睛的凝视她继续说。
她咬着唇。
“好,给我三天的时间。”
她抬头注视他,眸子里毫无波澜,沉静得仿如未经波动的死水。
殷璃轩狭长幽深的黑眸瞬也不瞬的盯着她静如处子的眸子,他轻轻放开她却又突然捉得她更紧。
他朝她缓缓俯下头,温热的气息轻轻喷洒在她细嫩的脸颊,他雕刻般俊邪无比的脸孔离她近在咫尽,他透红的薄唇轻轻触碰她柔软的枚红唇瓣。
她冷颤一下,又乖顺的不动。
他心中忽然泛起一片无法克制的激荡,更加深了这个吻。
他倏地用嘴唇牢牢含上她柔软枚唇,唇舌辗转反辙,他如狂蛇一般地长驱直入,如暴风骤雨般疯狂、热烈的吻她……
她胸腔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她清蹙秀眉,她无法呼吸,她全身心被他独特的昂贵的澶查紧紧包裹着,一滴满含屈辱的泪水缓缓滴落在他宽厚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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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暗夜幽静的乾龙山庄的山路上,一匹雪白高大的骏马正疾跑在向乾龙山庄的道路上。
“夫人,您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庄主已经等了您一整天了。”
忍管家打开大门,困惑的问郁晓清道。从早上就不见了夫人,听马厩的仆人说,夫人牵了她的爱马明月出去,许是去了京城。
忍管家忍着笑,夫人许是贪玩跑出去了吧?当他禀告庄主这件事的时候,庄主却执书的手一滞,他轻蹙清眉,立即派黄彪武赶去保护夫人。可是黄彪武追去京城的时候,居然找不到夫人的踪迹。
忍管家心里才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现在看见夫人平安的回来,他才重重松了口气。
“我很累了,让小莲给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更衣。”
“是的,夫人。”
忍管家领了吩咐下去准备,郁晓清抬起头,含着一丝复杂的看向步玉飞泛起几分亮光的书房方向,才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当她泡在热水桶里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虚脱,当全身心都放松下来,她才知道今天透支了她所有的心力。
她不知自己在热水桶里泡了多久,她起身穿了单衣走出去的时候,房间里早已有道玉白修长的身影在等着她。
“清儿,饿了吗?我让厨房给你准备了稀粥,还有清淡的小菜。”
步玉飞吩咐小莲去端过来,便朝她走过来,轻握着她的手说道。
郁晓清这才发现她一整天都没吃过东西,就是早上在城门的茶潦吃了点早点,现在肚子是空空无几。
小莲很快将稀粥和几道清淡的小菜端过来,步玉飞扶她在桌子旁坐下,她静静的喝着稀粥。
步玉飞在一旁陪着她,静静的注视她。
她不敢看步玉飞,嘴里涩涩的,她连喝两碗稀粥。
“还想吃点什么吗?”一巾纯白的手绢已伸过来,轻拭着她的嘴角。步玉飞柔声问她道。
“不了,我已经饱了,吃不下了。”
她推了推碗碟,便站了起来。“清儿……”步玉飞在身后捉着她手腕,他担心了一整天,她不应该解释些什么吗?
“相公,我已经很累了。”
她静静凝视着步玉飞,把有些略冰的脸颊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低低说道。
步玉飞下意识搂紧她,心中的困惑和担忧愈盛了。
“那明日再说好了。”
他拦腰抱起她,走进内室,把她轻柔放在床塌上。
他掀起了柔软的被褥盖在她身上,帮她掖好被褥,他温柔的凝视她说:“先休息,瞧你眼底的疲意,好象把整个乾龙山庄整个翻遍了一样。”
乾龙山庄山体陡峭高耸,他平日常她到山里玩,她一直嚷嚷着要翻遍整个山体。结果只翻个三分之一就累得不行,她平日体质不错,在现代也经常约了朋友去爬山,却在乾龙山庄这里却了步。
她淡淡的微笑,道:“改天我一定翻遍给你看。”
“好。”
他柔柔的笑道,低下头在她白皙光洁前额轻轻一吻,便放下床幔,熄了烛火掩门出去。
郁晓清把脸转向内侧,一滴泪水缓缓从眼角滑到了枕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