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美眸闪过一丝杀意。
郁晓清紧紧捏着拳,原来是这个坏蛋!险些害了他们湘王府几百条人命,如果父王和额娘有个万一,他死一千遍也不足惜!
他侧卧在她身旁,支臂撑起脑袋,他几缕长长乌黑的发丝垂下,显得有几分慵懒。
“王将军嫉恨你父王先是十几年没有立他妹妹王凝霜为正妃,两年前又将侧王妃逼疯。他怀恨在心,这次他向朝廷举报是有备而来的。”
那晚他国务繁忙,留在宫里处理奏章。傍晚时分,太监总管禀告王威武将军要求见他。
于是,他在宫里接见了王威武将军,虽说平南郡王爷造反之事牵连甚广,他却从来没有想过会牵连了湘王府。那个地方……有他日夜想念的人儿,他承受了背叛和羞辱的地方。
可是铁证如山,面对王威武炯炯嫉恨的眼神,他咬牙大笔一挥,即刻下令御林军包围了整个湘王府。除了在逃的云裳郡主和他娶入太子府的侧妃褒姒衣之外,全府上下无一幸免。
“是吗?原来是他。”
郁晓清绷着俏脸,就说她一直看着他不顺眼,原来女人的第六感都是准确的。讨厌一个人,就会讨厌个彻底!
看见她冒火和透着一丝杀意的秀瞳,他左手一手牢牢握着她放在身侧略冷的柔荑。
“用不着生气,他根本不值得我们清儿为他生气,在我们之间,他只是一个无关的人。”
他右手纤长指尖轻抚上她细嫩无暇的脸颊,细细的一点点摩挲着她凝脂的肌肤,黑曜石的幽潋眸子闪过痴迷的光说:
“只要你是我的,你想要谁死,谁就死。晓清,没有我的允许,没有人可以动你和你家人……”
他另一挽着她纤腰的手臂倏然收紧,她吃痛的轻蹙黛眉抬起头,他薄削透红的唇忽然朝她覆了上去。
热烈、激情的嘴唇,透着他炙热无比的内心,火热一般的心,就如同盛夏的太阳。谁死都没关系,他对谁冷酷都没关系,他曾说过的,除了他之外,任何人都不能动她和她家人,谁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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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皇宫大殿内一片灯火通明,丝竹妙音,轻歌曼舞,王爷将军和近臣们齐聚殿内,开怀畅饮。
舞池里,几个婀娜多姿的舞娘们衣裙飘曳,挥动着飘飘翻卷的五颜彩带,轻盈地飞绕上空,仿若一支凤凰腾空飞翔。
郁晓清坐在上位殷璃轩的身边,冷眼睨视下首一干人等,少顷又流转过来,凝视着珠帘下一名风清高雅的琴艺。这琴艺的技艺在国内属一属二,在她之上,比她的师傅们也不相伯仲。
“晓清,听说你学得一手好琴,改日弹给我听听,只准给我一个听,那些个人没有资格听你的琴音。”
殷璃轩轻握着她葱玉凝脂的柔荑,微眯黑眸注视她说,“特别是那首《汉宫秋月》,我想听一听。”
郁晓清心一震,倏然抬头看他。……《汉宫秋月》,他也知道《汉宫秋月》吗?那是由步玉飞一手一点点教她的,每一个旋律每一拨弦都是步玉飞独创的指法。所以当日在太原香云楼她才会一弹起这首曲子,步玉飞就马上认出是她!
“我弹《高山流水》也极精湛美妙,改日便弹给殿下听。”
她谦恭的垂下眼睑,轻声答道。那首曲子是她心中的痛,她不愿提起,是因为她不能让自己去想那道修长的影子。
“我想听是《汉宫秋月》,不愿意弹吗?”他微眯的黑眸透着一丝冷意问道。
“不是。”
她垂着眼帘。没有那种感觉,那种心情,是弹不出那首曲子的。
“明日我就要听到这首曲子。”
她心一颤,她缓缓抬起头对视着他隐怒幽深的狭长黑瞳。
她微咬着唇,“是。明日我便为殿下弹奏这首曲子。”
她撇开头,心中有一种羞辱让她不愿再看向他。
殷璃轩看见她的反应,心中突然一阵烦燥,“来人!赐酒!”他狭长幽暗的黑眸直视着下首左侧的王威武说道:
“王将军守护汴城有功,特赐百年陈醇一杯。”
他挥了挥手,一名太监便得令端着一杯精美瓷杯的美酒来到王威武面前。
郁晓清心中一震,朝王威武看过去。
她看见殷璃轩眸子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她似乎有些明白了,那杯酒定是毒酒。殷璃轩在至尊赌坊的时候就说他会帮她解决这件事,难道就是这个吗?知道她想要王威武死,所以他就必须得死!
她纤长的手指开始泛起了一丝冰冷,她是很想让王威武死,想让他为他们湘王府几百条人命险些遇难的事情负全责,她也想为兰雪儿姐姐的伤报仇,那种人死一百遍也不足惜!
可真到了这一步,她却不忍看下去了。
她瞥见殷璃轩嘴角微勾如常的神色,这就是她与他的不同,人命在他眼中就如同蝼蚁。冷绝无情的太子,一如外人所说的那样。
“谢谢太子殿下的赐酒。”
王威武欣喜的站起接过酒杯,他双臂举起正要仰脖喝下去。
“慢!”一道朗爽的声音叫停了他。
九王爷这时站了起来,来到王威武将军跟前,向殷璃轩作揖道:
“殿下,只是喝酒,尚不能尽兴。听说王将军剑术精湛、艺超群人,本王一时手痒,想讨教一番,今晚本王与王将军便来个‘殿前舞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