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她对他避而不见。
郁晓清的脚伤已经褪了疤,用了最好的褪疤膏药,抹了几日之后,白皙的脚上只有淡淡的粉色,已经没有了丑陋的疤痕。再过几日,怕是连淡淡粉色的痕迹也不会有了。
“郡主,太子殿下遣人邀您一起用午膳。”
戚小玉眸光有几分复杂的看着她说。
“不去,就说我身体不适。”
郁晓清蹲下身子,用切成条状的红萝卜喂“小白”,小白兔她取名为“小白”。这小白是越来越胖了,在山里的时候还是瘦瘦的,有些灰白,现在是又胖又白了。
“郡主,这是我从厨房端来的安胎汤。”
戚小玉捧着一碗温热的汤药给郁晓清道。
“嗯。”郁晓清站了起来,接过名贵的瓷碗,蹙着柳眉将它喝下去。
戚小玉细细的端祥着她,她当初怀着小雅的时候也天天喝这些苦苦的汤药,一方面是公婆体贴她的身子要她喝,一方面也是裴阿磊紧张个半死,天天监督着一定要她喝下去。
现在虽然太子殿下十分生气,却又吩咐厨房每日秘密煮上安胎汤药给郁晓清喝。郡主倒是不拒绝,连续喝了好几天了。
“太子殿下早上想来看您,我说您还在休息,便请他回了。”
“嗯。”
郁晓清抹了抹嘴巴,真的好苦啊,好在戚小玉及时送上了蜜饯,她含在嘴里,这才冲淡了嘴里的苦味。
“郡主,这样好吗?”
戚小玉担忧的看着她问道。明显看出来殷璃轩还对她恋恋不忘,每日都来看她,可郡主没有一次见他的。
“这样很好。”
郁晓清蹲下身子又将小白抱了起来,安在怀里,时间是冲淡一切的良药。只要她不见他,他的嫉恨,他的愤怒,他的羞辱,也许他就很快就会因此忘了她,这样对大家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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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阔明亮的书房里。
“禀太子殿下,侧王妃说身体不适,不能陪您共用午膳。”
下人硬着头皮说道,看见太子殿下越来越阴沉的脸,急忙卟咚一声跪在地上。就知道这是一件苦差事,太子这几天和侧王妃不知是怎么的,已经好多天没有见过面了。
殷璃轩紧紧攥着拳头,冷绷着俊脸,
“叫侧王妃端茶过来。”
“哪位侧王妃?”下人小心翼翼问道。
殷璃轩厉眸一下射过去!
“是,是,奴才知道了,奴才立刻去禀告第二侧王妃。”
“如果她不来,你们全都得死!”
他愤怒的说道,这几日已经磨了他所有的耐性,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她了。她在他的身边,他却不能见她,这让他忍耐到了极限。他疯狂的想她,要不是因为怕她生气,恨他,他会不顾一切的闯进她的房里,吻她,抱她。
他推开桌前一大叠的奏折,这几日心情烦躁,什么事也不想处理,这是他册立为太子监国以来的头一回,对处理国事已经感觉到了头痛。
他双眸期盼的望着门外,祈盼的看到那道娇小俏丽的身影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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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郁阁里。
“冲什么茶,我不去!”郁晓清气呼呼道。
“可是太子殿下的吩咐……”
“我不管!我不去!叫我姐姐冲好了,不是说侧王妃吗?你去叫姐姐去,我才不去!”
郁晓清抱着小白走出了花园,把小白放在花丛中任它蹦蹦跳跳,不去理会太子殿下的贴身下人的禀告。
“侧王妃,请您一定要去啊,否则,我们都活不成了!”
前来的三个下人都在她面前跪了下来,瞌着头道。
“你们……怎么了?”
郁晓清回过头,迷惑的看着他们,看他们一脸惊恐的模样,好象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似地。不就是端茶而已吗?
“侧王妃,太子下令,若是您不去,我们……”下人们抬起头,苍白着脸祈求的望着她。
郁晓清一震,少顷,她缓了缓神色,道:“好,我去端茶给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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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宽阔奢华的太子书房里,莲步迈进一道娇柔俏美的身影。她身着一袭樱桃红的清白雪纱裙裳,上面镶着柳叶碧绿滚边,轻施薄妆,低挽云鬓,纤纤玉手捧着一杯热腾的极品铁观音茶盈盈走了进来。
殷璃轩一震,朝她看过去,狭长黑曜的瞳眸骤然燃起炙热的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殿下,您的茶。”
郁晓清把温热的名贵瓷杯放在他紫檀的书桌他的面前,她的手放下茶杯后正要收回来,却被他一手捉着她纤美的手指。
“你终于愿意见我了吗?”
殷璃轩死死握着她略冰玉葱的手指,抬眸黑瞳灼灼的凝视她问道。
“殿下,清儿最近染了风寒,恐怕传染给了殿下……”她低垂着眼睑,就知道这一趟来是祸不是福,从他紧捏着她手指的力道就可看出一般。他紧到让她挣脱不了,不仅她脱不了手,恐怕也脱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