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晓清嘟了嘟嘴,是因为以前的“小青”瘦弱胆小,所以脸色总有些苍白。可是她一来,就开开心心的吃饭玩乐和睡觉,脸颊才会红润红润的嘛。不过稍瘦了一点,那没办法啊,她才刚穿来而已嘛。
“好啦。”
郁晓清看见步玉飞一直瞅着她,好象她不喝就不让她离开似的,她只好憋着气喝下去。
“清儿,以后每天一碗参汤,都要喝完,好吗?”
步玉飞用白色的手绢轻拭着她的嘴角,柔声说道。
“哦。”
她好郁闷喔,好象被人像猪那样养着,每天吃这么多东西,怕不很快就要成大肥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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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后,郁晓清总算乖乖的陪步玉飞在书房,步玉飞真的好忙哦。堆积如山的书案,还有时不时庄里庄外的事务,自然有书僮忍小刀帮他磨墨。郁晓清参加完整间书房后,也跑过来磨墨,步玉飞便让忍小刀退下去。
“清儿,累吗?”
步玉飞放下手中毛笔,牵着她的手过来。陪了他一整晚,又玩了一天,一定累了吧。
“不累,我看你比较累吧。”郁晓清笑嘻嘻说道,她只是在这里玩而已啊,怎么会累呢。
步玉飞轻轻笑了笑说:“过几日,待我处理完手中的事务,我便带你到京城玩,你一定会喜欢的,京城里很热闹。”
“好啊!”郁晓清大大的微笑说,到了古代,还没玩过京城,回去会被人笑很逊。
“清儿,你喜欢学弹琴吗?绘画、学堂或者女红,只要你不喜欢,我也不勉强你。”
他把她抱在他修长的大腿上,玉眸如辉般凝视着她。不知道是因为家境关系,还是她性格好动天性,如果是因为前者,他会尽力帮助她,如果是后者,他便不勉强她就是了。
“哦,又要学啊。”郁晓清坐在他健实的大腿上,脸颊有些红扑扑的,不过她有些犹豫啊,本来像她年龄的人就是要读书啊。现在不用上学了,但是在古代的话也一样要学吧,不学无术一是会被人笑,二也可以充实自己。
“嗯。”她点点头,就当做她要上学吧,每天都是玩,智力不提高的话也不行。
“真乖。”步玉飞亲了亲她粉嫩的小脸蛋儿,她粉颊绯红绯红的,流盼的瞳眸更璀璨熠亮了。
步玉飞的玉眸渐渐深邃,缓缓俯下头来,……“相公,我困了。”郁晓清娇羞的又撇开头。步玉飞微恼的瞅了瞅她,“等一下再睡,乖……”他趋近她柔软的红唇,终于两唇温热的覆上去。
“唔……”郁晓清还是躲不掉啊,柔软的双唇被他吻个正着。
他很温柔的吻着她,细细薄薄的吻,错落在她柔软唇瓣的四周,稍后,又渐渐加深。他轻柔的抵开她的贝齿,滑腻的舌探入她的檀口。两舌相交,她泛起微微的颤栗,却又在他柔和抚摸她背部的手中得到了些许的安宁。
他的吻沿着她优美白皙的锁骨,一路滑下她衣襟下优美的曲线……她身子如电击般的。
“相公,我去睡了哦,再见。”
她倏然一把推开他,绯红着娇俏的脸颊,一扭头就往门外跑去。
“夫人,你怎么了?”
回到房间,小娟困惑的问道。夫人急匆匆地赶回来,锁上门,脸颊绯红绯红的,美眸却娇羞烁亮。
“把那大红灯笼挂上去,快点!”
郁晓清急忙吩咐小娟道,她捂着脸倒在柔软的床褥上,好丢脸哦,如果她没有阻止他,那他会怎样?他答应过她只要她不愿意,他就等她,是这样吧。
步玉飞来到郁晓清的房门外,看见那盏高高挂在门外的大红灯笼,他琉璃玉眸抹着淡淡的无奈,这是他答应过她的要求,虽然很难耐,但是他没有后悔。他站立在门外的大树下,直至她房里的烛灯熄灭,他才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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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晓清接下来的几天可忙坏了,不单要学骑马,还要学四书五经,学弹琴,学绘画等等,简直比以前在学校的时候课程还多。步玉飞请了许多当世名师,学识和技艺都是国内一流,听说聘金极高,只见庄里的银两一箱箱的搬出去。
“哇!哥真偏心。这是唐朝名家所制的宝袭古琴,桐木斫成,价值连城,哥哥竟然买这么好的古琴给你。”
步嫣云一脸羡慕道,她嘟了嘟殷红小嘴,就说哥哥宠嫂嫂啊,全庄的人都知道了。才来几日,不仅绫罗绸缎,首饰珠宝送个不停,还请了国内最著名的名师指导学习,哥哥是想将嫂嫂打造成“国内第一才女”吗?
“这把琴很贵重么?”郁晓清迷惑的抚摸龙池上方所刻的“宝袭”二字,心里忽然有种甜滋滋的感觉。
“当然啦!这是一般人也买不起。”
步嫣云认真的说道,就说女子一定要嫁个好归宿嘛!嫂嫂就嫁得很好啊,哥哥可是全京城公认的最俊美最清雅的男人。你看,对妻子也疼爱得不得了,真希望以后自己也能嫁一个疼爱自己的丈夫。
稍后,她小脸红了红,说:“听说殷公子过两日就要来我们乾龙山庄了,不知道殷公子会不会喜欢我呢?”
郁晓清心嘭地一跳,殷璃轩来做什么?她扯扯脸皮,扯出一丝勉强的笑容说,
“嫣云,那男人不是女人的归宿,你还是找些善良无害的吧。”
凭她对殷璃轩的了解,那种男人邪气妖魅得很,就像一潭深不可测的湖水,一不小心就会被卷进去,尸骨无存。
“嫂嫂,您认识殷公子吗?”步嫣云好奇的问道,对了,嫂嫂住在渭城,殷璃轩这两个月一直呆在渭城,那么也会认识也不奇怪吧。
郁晓清扯了扯嘴角,“是……不太熟。”想起他临走前对她做过的事,所说过的话,她全当放屁了!他说要她等他,等他干嘛,等他来欺负她嘛!才不管她呢。而且,她已经和步玉飞成亲,量他也拿她没辙。
“可是,我很喜欢他呢,自从他和哥哥结为挚友,我也曾见过他几次。每次他都很温和有礼,虽然有人传他很风流,可是像他这么优秀的男子,怎么会没有女子喜欢呢?”
步嫣云捧着粉颊目光晶亮的说道,男子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只要他对她好就行了。
“温和有礼?!……”郁晓清脸部抽搐,那晚她偷偷潜入翠香楼偷花瓶,被他逮住强行吻她,她根本无法反抗。那种人会温和有礼?除非天下红雨了。
“少庄主夫人,老夫人有请。”
一位年老的嬷嬷来到郁晓清的房间里,刚上完了古琴的课,正想休息会儿和步嫣云扯扯淡,这老夫人找她干嘛?
来到老夫人幽静的北苑,这次只是郁晓清一个人前来,怎么感觉有些阴凉阴凉的。
“清儿啊,咱们步家三代以来都是一脉单传,子嗣不多,一直以来玉儿都拒绝娶亲,那清儿你的责任就大了。可是……我听说,你的房里每夜都挂着红灯笼,按理说……你的身体早好了吧?”
燕妁瑛亲热的握着郁晓清的手让她坐在旁侧,眸光却隐着一丝异样的看着她说。
哦哦~郁晓清一下起了兴致,莫非她这次赴的是“鸿门宴”?!
“娘,我最近好忙喔,要学琴啦,要学学识,还要学女红、绘画……”郁晓清半掩着嘴说。
燕妁瑛嘴角抽了抽,那有什么关系?
“听说太累的话……不优生优育,……不知道是不是呢?”
郁晓清以请教的眸光看着她说,心底却在暗暗偷笑。
“嗯……这个……”没多大关系吧?燕妁瑛嘴角又抽了抽,会吗?她也不肯定喔。
“所以……娘,这事急不得呢,为了步家未来的子孙优秀的优良品种,媳妇我……会努力啦。”
她半掩着嘴,有些羞涩的说道。汗,怕不她快成演员了,未成年少女讲这个,非得针眼不可!
“哦……那就只能这样了,这事也急不得,况且你们才成亲几日。”
燕妁瑛微叹了口气,没关系吧,他们都还年轻,想她当然嫁给她相公的时候她才十五岁,可是到了二十岁才有了步玉飞。所以,这种事也不能操之过急吧,顺其自然就好了,日子还来日方长呢。
“谢谢娘,那清儿告退了。”
郁晓清心中吁了口气,仿佛得了特赦令,出到门外就一溜烟的跑掉。
燕妁瑛在身后若有所思,玉儿娶的这个女孩子还真奇怪,非一般女子的“三从四德”,她有自己的思想,作风独特,而且玉儿还把她打造得越来越出色了,难道是想将她塑造成一个绝出世间的奇女子吗?
她手中的热茶渐已凉了她却毫无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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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今晚还要挂上灯笼吗?”
小娟提着那个晚晚都要挂上的红灯笼问郁晓清道。
郁晓清蹙眉犹豫了一下,想起老夫人今天的一番话后说道:“今晚……就先不挂吧。”
就一晚而已,步玉飞也不一定会来她房间,就让老夫人安心一晚吧。
“夫人,庄主送来的人参汤,吩咐您一定要喝完。”
丫环小莲端来了热腾腾的人参汤,对郁晓清说道。她眸里好羡慕哦,庄主对夫人宠爱非常,每晚都要厨房备好人参汤给夫人喝,滋养补身,看夫人的脸色是越来越红润了。
“哦,好吧。”郁晓清接过来乖乖的喝完,喝完便去睡觉。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她感觉到浅粉色的床幔轻轻掀开,一道修长玉白的身子缓缓靠近她。
他渐渐褪去了外衣,轻轻坐在床沿,静静凝视她。稍后,他缓缓伸出纤长优美的手指,一一解开她衣裳的结带,接着是打开薄薄单衣的衣襟,露出她白皙凝肌的锁骨肌,以及柔美颈脖下隐隐若现又诱惑无比的沟形曲线。
“相公?”
她衣襟处忽地一凉,她身上粉红色的肚兜暴露在空气中,她无端打了个寒颤。在如此深夜里,除了他,没有人敢走进来。
“清儿……”
在月光下,那道颀长的身影上琉璃般的玉眸闪着光亮和灼热。
“相公,你怎么在这里?”
郁晓清下意识捉着胸前衣襟,退到软榻的角落里。
“我看今儿晚上灯笼并没有挂上……清儿,你已经准备接受我了,是吗?”
他缓缓抬起脸凝视她,在暮夜下,他如月辉的玉眸更熠亮无比。
“不,不是的……并不是这样的。”
她拼命摇着头,他以为她没有挂上灯笼,他们就可以了是吗?可是不行,不行,她还没有心理准备,她还不想要。
“清儿……”他一把拥在怀里,他温热的吻错落在她头顶柔软的发丝上,他单薄的纯白衣裳里急促和有力的心跳声透过薄薄的布衣撞击着她的身子。
“不要抗拒我,好吗?”他的吻滑移下去,轻吻着她脸颊细嫩无暇的肌肤,又再移向她柔软的红唇。
“唔……相公,今晚……。”不行……她话没说完,却感觉到他略凉又轻柔的指尖已轻轻探入她薄薄的衣裳轻柔的抚摸着她纤美细致的背部。他把她轻柔放躺在柔软的床褥上,在她身子之上的平日微凉的身躯如今却泛着烫热的气息,那双由上而下凝视着她的玉色瞳眸燃烧着越来越炙热的光芒。
“清儿,我喜欢你。”
他俯下头来,再加深了这个吻,缠绵的嫩舌技巧的卷入她的檀口,缭拨着她的香舌共舞……她甚至感觉到他渐渐的男性的反应……
她心中一震,突然一把推开他。她捉着薄薄白色的单衣,身子缩在角落里,有些惊恐的看着他。
“清儿……”
看见她的反应,步玉飞如被冷水从头泼下,他整个人也清醒了很多。
“你答应过我的,我今晚……不要。”
她撇开头,绯玉的凝颊有抹不寻常的羞红与惊慌。她紧紧捉着裹着身子的单衣,却仍然没有感觉到一丝温暖。
“我……知道了,我会……等你。”步玉飞微咬了咬牙,站起身,纤长的手指掀起了薄纱的床幔,“你好好休息,明早……我再来看你。”
长身玉立的白色身影,如飘逸的雪花一般的离开了她的房间,若非薄纱波动的床幔,她会以为是做了一场梦。
是梦吗?
她站起身,缓缓走出去,亲自将那大红灯笼挂上。红红灯笼里的烛光,一直亮到了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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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上古琴课的时候,前院的亭子里早已坐着一个人。素白的长衫,料子是上好的丝绸,滚边绣着雅致竹叶花纹,姿态闲雅,面如冠玉。看见她来,他优雅的站起,淡淡的笑容微扬起,便他原本俊美的脸孔更添了几分清朗。
“今日轩辕先生恰巧有事,古琴的课就由我教授吧。”
看着步玉飞毫无介蒂微笑的俊脸,郁晓清美眸微怔,轩辕先生今天有事吗?昨天听先生说他母亲病了,也许是这个原因吧。
“哦。”郁晓清慢慢的踱过去,他平日不是很忙吗?今天却有空来教她古琴了。
“今个儿怎么没有吃早点,我让小娟准备了你喜欢吃的甜蛋汤圆和千层酥,你多少吃点,吃完我们再学琴。”
说罢,小莲已备了早点上前,放在亭子的石桌上。除了她喜欢吃的甜蛋汤圆,千层酥,还有几味精致的小点心。
郁晓清昨晚一夜没睡好,直至天明才朦胧入睡,清晨的风有些微凉,步玉飞体贴的拿了毯子覆在她纤弱的肩上。
昨晚她拒绝了他……他还是一如往常般对她好吗?她抬头注视着他柔亮琉璃的眸光,他也正定定的注视着她,
“娘子……”
她第一次称呼她为娘子,她心里没来由的一动。
“不要太在意,我愿意等你,哪怕……你要我等多久。”
他俯在她柔软的耳畔,以低得只有两人的声音柔和的对她说。
他年近二十,正是血气方刚,而且新婚燕尔,他能忍耐着不碰她,是用了多大的忍耐力。郁晓清心里忽然有一种异样的情潮。
“相公!”她藕臂环抱着他,把清晨微凉的脸颊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感受着他的热量。昨晚的他身体很炙热,眼睛也很炙热,他喜欢她,他想要她,而且昨晚以为她愿意接受了他。他欣喜的进入房间,想拥抱她。可是,她拒绝他了,那对男人是多大的羞辱。可是,他没有怪她,依然如常的宠爱她。她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忽然有点想哭。
“相公,我很害怕。”她真的很害怕,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可以留在他身边。如果她对这个世间留恋得太多,她是不是就不能再回去现代了。一旦她真正成为了他的人,他的妾室,她就永远是“郁小青”了吗?
“清儿,你在害怕什么?”
他低下头亲吻着她的脸庞,她才知道她不知道何时眼角已滑下了晶莹的泪水。
“我在害怕……相公,我想爹娘了!我也想小玉!也想四位姐姐,还有……村口的那头黄狗……”
她开始哭得唏哩哗啦的,不管了,她心里很复杂,要她说她害怕什么,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她胡扯了一大堆,总之,把步玉飞上乘的锻锦给润湿透了。
“好了,好了,乖,别哭了……晌午我便写信给岳父、岳母大人,我会亲自派人去接他们过来乾龙山庄陪你,好不好?还有戚小玉,也会请她来,至于……其它的……迟些时候好吗?”
步玉飞有些哭笑不得的边用手绢擦拭着她颊间的晶莹珠泪边说道,瞧她都说了些什么,就知道她脑子里尽是古灵精怪的东西,哭也和别人哭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