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啊,这时她床头传来一道浅浅的叹息,还有一丝淡淡的无奈和温柔。
“清儿,你今晚睡不好吗?”
郁晓清倏地一惊,又很快惊喜的跳了起来:
“相公,是你吗?”
声音如此熟悉,不是他还有谁啊?他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可是湘王府哦,又不是没挂灯笼的乾龙山庄寝房。
“我每晚都会看着你入睡,等你睡熟了天朦朦亮我才离开。我一直都在你身边,没有离开过。”
步玉飞纤长的指尖掀开粉色的床幔,静静的凝视着她说道。
“呜呜呜……相公,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啦!你都不来找我,我以为你嫌弃我俏皮捣蛋,专门替你闯祸,所以才不要我了呢。”
郁晓清扑进他的怀里,好温暖宽厚的胸膛哦,她小脑袋瓜在他怀里蹭了蹭,唔唔,还是以前的怀抱,好暖和哦!
步玉飞顺势轻搂着她,低下头,凝视着她孩子气的把眼泪都抹在他玉白的衣裳上,有些无奈又有些宠溺的说道:
“小傻瓜,我怎么会不要你呢。你一离开乾龙山庄我就跟着来了。看着你成为湘王爷郡主,在湘王爷和王妃面前承欢膝下,我根本不忍心就这么将你带走。”
郁晓清怔了怔,问道:
“相公,那天我被褒姒衣暗算,是你救了我吗?那武功好俊,下次教我吧!”
她笑嘻嘻的双臂抱着他说道,不是他还在谁啊,一直在暗地里保护她啊,才不让她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步玉飞轻轻的笑说:“那需要十几年的内功才行的,你这小妮子可没那种耐心吧。”
他点点她小巧的鼻子,宠爱的凝视着她,而且他也不舍得让她这么辛苦,学武很辛苦,他可是从小就尝了一个尽!
“哦,”她点点头,“那相公,你为什么不出现找我呢?你不想我跟你回去乾龙山庄吗?”
她从他怀里抬起头,眨了眨眼睛问道。
“我问了你就会跟我回去吗?”
他静静的注视她问道。
“可是,相公,你也要问啊!我回不回来是一回事,你问不问是另一回事。”
她挑高了眉头说。她是他娘子嘛,相公不问娘子跟不跟他回去就是不对!
“好好好,那我问你哦,你现在会跟我回乾龙山庄吗?”
他笑咪咪的问道。
“不回,现在不行喔。”
步玉飞无奈的看着她,结果还不是一样。
“相公,我好困了,陪陪我喔。”
说罢,她又把脑袋瓜躺倒在他宽厚的怀里,好温暖哦,这个可比那劳什名贵的枕头舒服多了。
今天被吓了一天,晚上总算被安慰温暖了,人一安心了就泛困。反正她什么也不用担心了,天塌下来也会有高人顶着,她做个幸福的小女子就可以了。
步玉飞可惨了,一晚上就被人当成“枕头”,爱洁的他身上玉白的锦衣也被粘污了。他淡淡无奈的凝视她,柔月如辉的清眸里抹着温柔宠爱的光芒。
他俯下头,在她光洁的前额下落下轻轻的吻,
“清儿,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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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郁晓清耳朵里吵吵的,她缓缓睁开眼睛,她躺在自己温暖的床塌上,身边早已没有了步玉飞的身影。她有一点失落,也是,是她自己不要跟他走的,时机未到,而且她暂时也不能离开额娘。
“郡主,郡主,快起床了。王爷派人请郡主去大厅呢,听说从宫里来了人。”
戚小玉这时捧着洗脸盆跑进来,急急忙忙的说道。管家已经在门外候着了,听说从宫里来了一名太监,要宣旨什么的。
“从宫里来的?”
郁晓清怔了怔,坐起来。是什么人呐?虽说他们家是王府,但鲜少入宫,除却父王每日的早朝,他们也鲜少与宫里的人接触。
“嗯,好象是什么大事要宣布。”
戚小玉一边帮郁晓清穿衣,又一边拿着贵重佩饰戴着,一会儿又梳理发丝,忙坏了。
待梳洗完毕,整好装,郁晓清从房里走了出去。
何管家还在门前等待,他低着头微躬身说:
“郡主,王爷和王妃正在厅里等候着您。”
郁晓清点点头,跟着管家一起走到大厅。进到大厅,她怔了怔,没想到府里所有的有身份的人都来了。王爷、王妃,两位侧王妃,还有姐姐褒姒衣。
一位身穿太监服的高大瘦长的男人,一见到她,双眼闪过一抹异样的光。他微笑的站在厅堂上,面对一伙儿人,用捏腔捏气的声音宣布说:
“散家是奉皇上之罪来宣旨的。湘王府,听旨。”
湘王府一干人顿时恭敬的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听闻湘王妃病情痊愈,流落民间的女儿得以寻回,沧海遗珠,为之大幸,现朕特册封湘王府褒晓清为云裳郡主,赏赐黄金千两,玉器一百件。又闻此女柔美淑静,聪慧识礼,朕与皇后甚喜,现特赐婚予三皇子殷璃轩,一个月后完婚。”
赐婚?!郁晓清身子一震,整个人僵住了。
她抬起头,看见那奉皇上之命来宣旨的太监。那明黄的圣旨,皇上的赐婚……也就是说……她得走上古代强行婚制的道路吗?
整个湘王府听到这个消息也震住了,但与郁晓清不同的是,湘王府的人都是透着惊喜的光芒,和嫉妒羡慕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