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后宫孽杀:落尽梨花春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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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我暗暗的咬牙,皇后,到底是皇后做的,她口口声声说自己只是一枚棋子,可是,现在证据确凿,我真想立刻就到她的面前,看看她还能再说些什么?

我深深的吸下一口气,问道,“皇上知道了么?”

“皇上已经派了刘总管去看了,这狗奴才留字求皇上饶他家人性命,皇上正在恼的时候,没有允的,已经命人将他的家人下了牢狱了。”

“又是一帮无辜的人被牵连了,唉……”我虽然不忍,但是亦不想作理会,唯有叹了一声。

“那些人死一百次,也不够给皇太子偿命的,娘娘不必太过仁慈,”安槐很会看人的脸色。

提起睿儿,我有一瞬间的伤感,然而我很快就镇定下来,“宁瑞宫那边,如今怎么样了?”

“回娘娘,皇……皇后……”安槐小心的看了看我,道,“……她疯了……!”

“疯了?”我有些吃惊,也有些不信。

“皇后原本就已经身子虚弱了,在听到宁国公被贬后,她就疯了,”安槐的脸上也颇多感慨。

“疯了,”我喃喃的念着,在屋子里来回的踱着步子,“她怎的这样不经事?倒不像我印象里的了?”

安槐听我这样说,也有些微微的疑惑,“娘娘说的是呢?按理,皇后不是这样不经事的人才是?”

我点点头,“你多留心吧,疯也好,怎么样也好,可不能让她出了意外,否则,可就中了另外一个人的意了。”

我疲累的靠往竹簟上,懒懒的道,“你也累了,回吧,只记着我说的就行了。”

安槐答应了一声,磕头告了退,我看着他去了,这才唤了蒋秀进来,道,“他刚才所说的,你都听到了?”

蒋秀点点头,道,“娘娘,您觉得怎样?”

我微微闭了眼,沉吟了半晌,才道,“你怎么想?”

“奴婢觉得,小礼子倒也真是皇后指使的,可奴婢奇怪一件事,为什么皇后会单单找上他和剪冰?先撇开这个他不说,剪冰开始时,可算是那边儿的人啊?”说着,她一指锦元宫方向。

我也点头,看着她,“还有呢?”

蒋秀见我也赞同她的看法,接着道,“奴婢就想,剪冰是那边的人,按理是不会被皇后所能控制的,若说那边儿不管剪冰了,可是,那时剪冰已经不在咱们这里当差了,若没有缘故,皇后怎么倒挑了个已经离了的奴婢来下手,她该是在咱们身边的人身上下心思才是呢。”

“是呵,这也是我奇怪的,当初剪冰临去时说道她并不知道别的什么,是皇后直接找上她的,若无缘故,皇后怎么就这么有把握,而最奇怪的是,她并没有要剪冰同小礼子一起平白捏造些什么,只是要她说出我禁足时,她所发现的事,就可以了。”我将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

我起身来回的走着,“秀儿,你还记得不,当初剪冰说了,是皇后先听了这样的事,才将她带了去,而她是在听了皇后和小礼子的话后,才招了的,你说,皇后又是从哪里听来的这样的事呢?”

蒋秀的眉头越皱越紧,“娘娘,奴婢记得,当初剪冰只将此事禀告过……”说到这里,她陡的停住了。

我的嘴唇有微微的发白,“如此看来,果然是她……”

说到这里,我已经是咬牙切齿!

自从那日起,我心里已经暗暗的有了计较,明里我依旧深居浅出,不问世事,然而暗里我却命安槐秘密查访,特别是,在我出事前的那段日子里,谁和皇后走得近,而锦元宫那几日的动向,更是关键。

安槐身为内务府的总管,平日亦是个非常有手段的人,此时专心去查一件事,倒也很快就有了端倪。

然而,他查出来的结果却大出我的意外,锦元宫的人那几日并没有和宁瑞宫过多来往,相反,倒是良昭仪去锦元宫勤快的很。

良昭仪和此事,并没有什么关联,我淡淡一笑,并没有放在心上,然而,安槐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引起了我的注意。

安槐说,“那几天,除了每日早晨的问安外,就只有祥琳公主一人去过宁瑞宫的,而祥琳公主跟霓霞宫的昭仪娘娘向来亲厚,每次进宫探望太后,都要去霓霞宫坐一坐,那一日,也是先去的霓霞宫,再去的宁瑞宫,然而奇怪的是,听当日跟随祥琳公主进宫的侍女说,祥琳公主那日明显心事重重的样子,像是有什么事要跟太后说,却被霓霞宫的昭仪娘娘给拦了,两个人在屋子里秘密的说了半天,祥琳公主出来就直奔了宁瑞宫。”

“是、这样的么?”我一听这话,心里不觉悚然而惊!

安槐不解的看了看我,但是他很快的回复了常态,作为一个在皇宫这个地方生活了几十年的奴才,若不是很会察言观色,随风使舵,他又怎么能爬到内务府总管这个高高在上的位置,并且,长久不倒。

虽然,他并不知道祥琳去见皇后是为的什么,亦不知道皇后到底是以什么样的罪名将我打入永巷,可是,在见了我这样的表情后,他明白,若不是我想说的,就必定是他不该知道的!

我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晃来晃去,却又忽闪闪的捉不住,愣愣的看着安槐,我一时理不清心里的头绪,半晌,我才道,“若是祥琳公主再进宫来,你派人来通报我。”

安槐答应了,我想想又道,“前些日子的事,你下手可利索?”

他躬了身子回道,“娘娘放心,奴才再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的,看守的人,是奴才的徒弟,最是贴心可信的。”

我这才有了笑意,“很好,小福他们跟前,虽然不能提你半点,但是你对他们的这份恩,我帮他们记着呢!”

又说了几句话,安槐这才去了。

此时是正午的天气,屋子里愈发的闷热,我想着刚才安槐说的话,心里更是烦闷,身上也黏腻起来,唤了蒋秀进来,吩咐她命人备好香汤,我准备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