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魔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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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相对无言

可是在乐羽十四岁的时候,父亲无缘无故硬是把他送往天山。为了不违抗父命,他只好踏上他乡习武。

临走前的那天,那是第一次林静娴没有跟他争吵。

喂,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乐羽看着林静娴问道。

她还是默默地不说话。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乐羽拍了拍她。

她还是没有任何反应,眼睛虽然睁着,可是眼里却看不见任何东西。

过了许久。

唉。她终于发出了声音:先是顾曦,然后现在你也要走了。林静娴似乎有些悲伤

可是我还是会回来的。你不要难过了。乐羽道。

。。我们都长大了,也有自己的路要走。我明白,只是有些不舍。

有时候离开就是一辈子的事情。只是希望时间可以再长一点,让我好好保留住这一刻的回忆。

这么多愁善感,可真不像你。

人总是会变的,只是希望我们的友谊不会变。

好啦,我的家还在这里,我还会回来的。

再说,该难过的应该是我才对吧。

嘻嘻,静娴终于笑了起来。

是啊,看你以后怎么逃出去玩耍。

唉,我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到底如何。应该怎么办,怎么去面对。乐羽叹道

何必想那么对呢,该经历的总是会经历,该承受的也要学会去承受。

是啊,静娴,你真的变了很多呢。

呵呵,是吗?可能是顾曦教会了我很多吧。

天色晚了,我要回家了。静娴,我送你回去吧。

不了,你先走吧,我还想在这里坐坐。

这。乐羽犹豫道。

不用担心,你先回去吧。我没问题的,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

嗯,那好,那我先走了,你早些回去。临走前,乐羽抓住了林静娴的手: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

嗯,好。

乐羽走后,林静娴慢慢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默默地跟着乐羽后面,直到他进了家门,消失在了视线中。

手心还留有余温吗?

乐羽天资聪颖,拜于天山门下。掌门天心威望于江湖,又跟闻羽相识多年,他的前途似不可限量。

闻羽将乐羽交付在天山掌门天心手中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乐羽在身后忍住了眼泪,长大了的自己需要学会一个人去承担。

然而由于年岁太小,乐羽无法跟其他师兄弟沟通,也只有年纪相仿的师妹文燕才会偶尔陪伴自己。从而开朗的性格日益不复存在。他并不快乐。

娘。爹。你们不要丢下我,不要离开我。乐羽很乖。

乐羽半夜醒来,偌大的房间只有自己一人,望着摇曳的烛光,时感寒冷。娘。娘你去哪了,乐羽想您。

刚去天山的时候,乐羽每晚都会半夜醒来。更多的时候,一个人跑到天山山顶。看着头顶的月亮,是否也是爹娘正在看的那一弯。看山下的河流,是否流过自己的家乡。

每年除夕,是乐羽最开心的日子。因为师傅准许他这一天回家,而娘亲早已在山下等待。这是他的希望,好在有了这希望,他才可以一直坚持下去。

乐羽牵着母亲的手,高高兴兴地回家去了。

娘亲,爹爹怎么没来接我?乐羽蹦蹦跳跳地问着。

你爹啊,他最近参悟了一些轻功,正在闭关呢。

哼!爹爹总是这样,一点都不关心我。乐羽双手托在胸前,停下了脚步,生气地说道。

你爹啊,他就是这样。你回去他应该出关了,咱娘俩好好说他去。

还是娘好,咱们走吧。乐羽拉着娘亲的手,一步一步蹦跳着:回家咯~

回到家里,父亲已出关:乐羽回来啦?过来,爹教你几招,看看你武功进步如何。

哎呀!每次乐羽回来,屁股还没坐热,你就叫他跟你学武,歇歇行么?

就是!娘,我不要习武,我要吃你包的饺子。天山上的我吃不惯。

好好好,快来!娘给你包,不理你爹。

哎哟!就知道吃吃吃,闻羽跺脚喊道。乐羽,之前教你的轻功练得怎么样了?

哎,你还说呢。儿子现在的轻功,我都差点追不上了。

闻羽捋了捋胡子笑道:很好很好,这才是我闻羽的儿子。

娘,好烫啊!

慢点吃,不要急。瞧你那个谗样儿。难道师傅虐待了你不成?

乐羽边吃饺子边说道:唔,好吃!天山的东西我就是吃不惯嘛。基本都是素菜,说什么要清心寡欲。难得吃几回荤呢。

你个臭小子!闻羽骂道。

除夕晚上,炮竹轰天,一片喜庆。到处张灯结彩,乐羽开心地读着每家每户的对联。

爆竹一声除旧

桃符万户更新.

静娴,你怎么不出来玩呢?

咦,乐羽你回来了?

对啊,师傅准许我回来过春呢。

出来走走吧,干嘛一个人闷在家里呢?

怎么心情不好?走吧走吧。

好吧,那你等我一下。

嗯。

你还是没变啊,嘻嘻哈哈的。

哈哈,人总要乐观一些不是吗?

看来你在天山的生活不错咯?

唔,实话来说大家都蛮照顾我,但是毕竟不像在家里,也没有你们这些朋友的陪伴。而且娘不在身边,我还是很不习惯。

你呢?这些日子可过的还好?

你和顾曦都走了,我的日子自然就是无趣了。除了跟娘学学女红,也甚少出去。

静娴,你变了!

是吗?呵呵,可能人总会长大,终会变吧。

可是我不想你变得这样消沉。

我与你不同,我的命运大概早已。

我不许你这么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别人无法阻止你走自己的路,也无法让你延续他们未完的路。乐羽打断了林静娴的话。

真的么?我倒是希望这是真的。

不要想那么不开心的事情了。

嗯。好。你难得回来一次,我们还是去那里吧?

嗯,好啊,好久没去,怪想的呢。

两人又谈了许多许多,而林静娴因为乐羽的归来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

春节过后,乐羽不得不离开家门。临走前父亲叮嘱他莫要忘记了勤练轻功。别离了父母,

乐羽又回到冷冰冰的天山,继续一个人孤独的日子:一个人吃,一个人睡,一个人于房中听自己的回声。如此反复几年,乐羽也已长大成人。

师兄,到处找不到你,原来你躲在这里。嘻嘻,文燕笑着说。

嗯?师妹你来这里干什么?

师傅闭关啦,自然自由许多咯。师兄带我去玩吧?

胡闹!你啊,师傅一闭关就偷懒。又几日没练功了吧?

讨厌,不要跟师兄讨论这些。师兄带我下山好嘛?我还没看过山下的世界呢。文燕撒娇道。

这。万万不可。让师傅知道,我们可是难逃责罚。

师兄,我们偷偷下山好不好嘛?师傅不会发现的。

乐羽脸别过一边,静静地望着远处。

师兄又想家了吗?

嗯.好久没回去了,不知道爹娘现在怎样了。

我从小就被师傅带上了天山,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师兄和师傅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文燕也神色黯然。

师妹。不必难过,师傅有无跟你提起过你的父母?

没有,师傅只说过在一地发现了我,看我可怜便带回了天山。

我知道是父母遗弃了我。

也许他们有自己的难题,而不得已这么做。师妹,你放心,我会帮你找回父母的。

嘻嘻,师兄,你真好。

你啊,快回去休息。明早跟我起来练剑。

啊。不,不要嘛,我。我起不来。文燕一脸不情愿。

师傅不在你就偷懒,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先回去了。

哼!师兄就会欺负人。

几日后。

师妹。

怎么了?师兄。

不是要下山吗?乐羽望着文燕道。

哈哈,太好了!可以下山了,我就知道师兄对我最好。文燕拍了拍手。

嘘,小心点跟着我。乐羽道。

有人把守着,我们怎么出去啊?文燕问道。

我知道有一条路,可以下山。乐羽道。

师兄还知道有别的路可以下山?师兄那么熟悉,定然是经常跑出来。文燕似乎发现了乐羽的小秘密。

这。别说话,快走吧。乐羽连忙搪塞过去。

两人通过这条路竟真避过了门下看守来到了山下。

师兄,我们出来了吗?

嗯,再走不远便是山下最近的小镇,我们去那看看吧。

好啊,好啊。

哇,山下好热闹。不像山中那样冷清。这是什么啊,好多奇怪的小玩意啊。文燕高兴地到处乱看。

你啊,不要乱跑,等下失散了看你怎么回去!乐羽拉住了文燕。

嘻嘻,师兄才不会不管我呢。

师兄,我先过去看看啦。文燕挣脱开了乐羽,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你。慢点。乐羽拦都拦不住。也是,师妹从未下过山,对山下的世界好奇也是人之常情。

街上人来人往的热闹也使得乐羽感到了心情上的缓和。总不像天山那样孤寂。想着想着,师妹却不见了踪影。

师妹!师妹!这丫头又去了哪里?

只见后背被人拍了一下,乐羽瞬间转过身去。

哇,师兄,你看嘛!这么多好吃的东西。

只见师妹手拿着一堆小吃,但后面亦跟上了几个人。

从未见过这么胆大的贼!弟兄们几个,抓住她!

乐羽将文燕护在身后:你说什么!

喔,原来还有一个帮手,我说一个女娃儿怎敢如此!

话说清楚,我师妹怎么了?

哼!她拿了我们的东西直接就走了,没有给钱,你说她是怎么了?!

这。乐羽着实忽略了师妹从未下过山。实在抱歉,我这便将钱给你们。

哼,偷了东西还钱便可以算了吗?

我先前已经说过是我们不对,而且我也愿意赔付这些东西的价钱。望你们不要咄咄逼人才好。

跟我去衙门!说着几人就抓住了文燕。

放开!乐羽抓住他们的手甩了出去。

你还敢打人?!弟兄们上!

师妹,走!乐羽抓住文燕,立刻施展轻功而逃。

转眼间便回到了天山脚下。

呼呼。两人气喘吁吁,险些被追上。

而文燕几乎吓哭了。

师妹,没事。别哭,师兄在这。

师兄,我好怕。他们为什么要抓住我?

嗯,是师兄没跟你说清楚,以后凡是这种吆喝你去买的,你须得给她们“钱”去买相对的物品,就像你方才手中拿的食物。没事了,过去了,我们回来啦,你看。师兄会保护你的。

嗯。有师兄在,我不怕。

喏,给你吃。乐羽掏出了一块山楂糕。

嘻嘻,师兄真好。文燕拿起山楂糕吃了起来。

慢点吃,别噎着。

乖。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