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魔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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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夜未央

乐羽,你最近为何总是闷闷不乐?天心看到乐羽在练功之时毫无精神。

。师傅,对不起。可能只是想家了。

只是想家吗?天心问道。

。还想看看外面的世界。乐羽小声嘀咕道。

是不是觉得天山的世界已经满足不了你了?

。弟子不敢。

有何不敢?

师傅像你这么大的时候,绝不甘心让一个地方限制住自己。

师傅。您?

师傅最近教的那些招式学的如何了?

。还行。

是不是又偷懒了?!

弟子不敢!

你要好生修炼,为师对你的事自有安排。你先好好练功吧。

是。

回到房内,乐羽觉得很是不解:师傅怎么突然问了这么多奇怪的问题?外面的世界。真的好吗?

过了一段时日,天心将乐羽叫到身边说:乐羽,放下对于人来说是最不容易的,但是也是最不可缺少的一环。很多人从未拥有,所以无法放下。拿起一些想放下的东西,对你来说尤为重要。

乐羽听的一愣一愣地。(师傅这是想说什么?)

天心接着说:你拜在为师门下已有多年,是时候看看你学到了些什么。天池乃我派素来修炼之地,你可去那里历练一番,顺便替为师寻一把剑上来。

弟子谨遵师命。

师兄,师傅找你干嘛啊?文燕凑上来问道。

师傅让我帮他寻一把剑上来。

喔,这么好玩?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

你想去?那走吧。

两人来到天池,池上却依旧温暖如春。

师兄,你要下去吗?文燕看着那变幻莫测的天池。

嗯。

。可这水,文燕试着撩了撩水。啊!好冰啊。这如何能下去嘛。

师妹,叫你不好好练功,师傅曾经教的凝冰决,你都忘了?乐羽点了点文燕的额头。

文燕摸了摸脑袋,仿佛从来没听过。

我要下去了,你好生待着。

说完乐羽便跃入了池里。

有了凝冰决,即使进入池内也可以呼吸如初。而睁眼望去,却是一番不同的景象。池上还是春意盎然,可是一下来,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剑到底在哪呢?这里四处错落着树干树枝,四周也散落着岩壁,游起来也是极不方便。乐羽站定于一处,观望四周。水底有些混沌,但仍能看清一处黑暗异常。不寻常之处必定有不寻常之物,乐羽连忙奔向黑暗之处。却不慎触碰到了水底尖锐之物而被划了一道口子。初时,乐羽并未感觉有何不适,也未觉有血渗出。

就在快要到达黑暗处之际。啊!乐羽不禁吃惊起来:只见一群类似铁饼的鱼蜂拥而来。听师傅说过,这种鱼群聚时凶残无比,終可致命。

眼看着它们就要逼近,乐羽一掌击出。

什么?!竟毫无反应。这时,乐羽才发现自己是身处水中,可是鱼已在咫尺之距。好在乐羽轻功娴熟,只得暂时躲开。即便在水中,也不该无法施展才是。凝冰决最多只能闭气两刻钟,我可没时间跟它们耗,我得抓紧时间了。乐羽边游边跳,不时的躲避食人鱼的攻击。可是他并没有发觉周围的血腥味越来越强,自己的力量也越来越虚弱。

看来不可恋战,须寻得剑为主。艰难来到黑暗处,找了许久却什么也没发现。鱼渐渐就要逼了过来,而乐羽还是毫无头绪。咦?乐羽突然想起师傅说的拿起与放下:我刚刚是在那处割伤了自己,招致了这些鱼的攻击。看来我还需回到那里去寻找这把剑。乐羽拖着渐渐疲惫的身体一边挡一边游,还是硬撑着到了刚才那个地方。

找了许久,果然在深处找出一把剑。看来就是这把了,可是这把看起来也并无不同,师傅为何叫我下来拿这把剑?话音未落,几十只铁饼鱼接踵而来,瞬间包围住了乐羽。

呵呵,之前手中没有武器,对付不了你们。虽然这把剑看起来不中用,但应付你们却是绰绰有余!乐羽拿起剑横劈竖砍。却渐渐发现自己呼吸不顺。

不好!时间快到了,不能再拖了,乐羽开出一条路,连蹦带跳冲出铁饼鱼的包围圈,跃出了水面。

师兄,怎么样了?!文燕看到乐羽上来,忙跑上前去。

好险,差点交代在里面了。乐羽仍心神不定。

这么凶险?文燕捂住了嘴。

胆小鬼,要不你下去试试?乐羽笑了笑。

。我才不要。

这就是师傅让你取的剑?文燕指着乐羽手中的剑。

对啊,呐,你看。乐羽将剑递给了文燕。

很平常的一把剑嘛。文燕看了半天道。

对吧,你也这样说。为这把剑差点死在下面,真是有些不值啊。乐羽擦了擦汗。

也许这把剑有不同的力量呢?文燕道。

谁知道呢,反正现在肯定没有。(不然不会让我差点死在那儿,可是说来却是奇怪,之前在池底疲惫无力,呼吸亦不顺畅,可是为何除了池底全安然无恙?)

对了,师傅说你拿到剑后就立刻到大厅找他,文燕打断了乐羽的思绪。

知道了,师傅葫芦里卖什么药。乐羽嘀咕道。

师傅。

乐羽,你可将剑取了回来?天心问道。

是的师傅,乐羽双手将剑捧上。

嗯,很好。乐羽你可知道这剑的来历?天心拿过了剑。

请师傅明示。

这剑唤作冰影剑。

冰影剑?从未听过。

你或许会抱怨为师为何让你为了取这把剑陷入险境。

乐羽怔了一下:没有,弟子不敢。(。师傅,你不要那么洞人心思好吗?)

你知道为什么这把剑在水底如此黯淡无光,且毫无效用吗?天心接着问道。

弟子不知。

因为它需要阳光。

阳光?

不错!水底无光,即无影。所以你根本无法在水底使用冰影剑。

原来如此,那在阳光之下,它会。?

呵呵,你且看为师如何使用这把剑。

跟我来玄武场。

是,师傅。(师傅这是要传授什么给我吗?)乐羽心想。

却发现师傅早已不见身影,急忙跟了上去。

来到玄武场,此时正值中午,阳光直射最猛烈之时。

(师傅在这个时间带我来这里是何用意?)

看好了!天心喊道。

接着,提剑而舞。在阳光的照耀下,剑似乎褪去了黯淡,逐渐绽放出不同寻常的一面。

不知道是否太久没见天日,它显得异常兴奋。天心轻轻地用手拭剑。

剑也有感觉?乐羽张大了嘴。

万物皆有灵气。这剑便赠与你,作为出师之礼。天心将剑递给乐羽。

出师?可是师傅,徒儿自感并没有达到所期望的,乐羽连忙退后。

你要懂得,学武,只是一方面。你需要感悟的是为何而学武。

只有当你懂得为何而学武之时,你才能将其所有潜力激发。而在这里,你是无法悟出为何而学武的,天心道。

所以师傅让我下山去自己寻找?

没错!为师看你已学有所成。是时候下山做出一番事业,历练一番,以振师门。

而且为师亦有一事让你前去调查。天山弟子向来不受拘束,云游天下者众多。可现如今不知为何许多弟子却毫无音讯。为师深感蹊跷,可正逢闭关之际,无法亲自下山,只好让你前去。

是的,师傅。徒儿这就准备行装,马上下山。

你可以多留一夜,明日再下山不迟。

是的,师傅。

如今冰影剑在手,你须得思量何事拿起,何事放下。

好了,没事的话就先去收拾收拾吧。

徒儿告辞。(师傅这是什么意思?)

乐羽回到房内,想起师傅说的话。心里又高兴又难舍。自己在这天山之中生活了许久,虽然孤独寂寞,但这里的一切已经烙下自己的痕迹,这里的花草树木都已经承载了自己许多记忆。

师兄。

门外的声音打断了乐羽的回想。

嗯?师妹你怎么来了?

还有我呢。

师弟,你也来了。

师兄,听说师傅让你下山啦?

嗯。师傅让我下山历练一番。

师傅偏心,我也想下山。文燕不甘道。

就是啊。师弟附和道。

哈哈,谁叫你总是偷懒,把武功练好便能下山啊。乐羽笑道。

才不是呢,人家才没有偷懒。师兄,不如我偷偷跟你溜下山吧?

你又胡闹了,上次师傅的责罚还不够?况且我此次下山是受师傅受托,你以为是去游玩的吗?

呜呜。师兄。你走了就没人陪文燕了。

师妹听话,好好练功。我会回来看你们的。我不在,要好好听师傅的话,不要再闯祸了。

知道了,师兄,你什么时候才回来啊?

不知道,也许办完事便会回来了。你啊,好好练功,不要整天想着出去玩!

好拉,师兄真啰嗦!你要回来看我。。们喔。文燕脸红的说道。

哎,什么时候我才能和师兄一起下山啊,文燕小声嘀咕道。

知道了,放心吧师妹,我会回来看你们的。乐羽道。

乐羽归乡心切,决定先回家一趟。已经好久没有见到爹娘了,心中甚是挂念。

次日,跟师傅道别后,便匆忙下山了。一阵长途跋涉之后,夜色已晚。那一夜,天上挂满了星星。乐羽独自爬上了琅玡山,那是一座曾经与母亲返家经过无数次的山。小的时候总是想象着山上的场景,幻想着一个人山上去寻宝。来到山上,很是空旷。乐羽安静地躺在草地上,寻找着北斗七星。静谧的深夜使得乐羽感到自由。这深夜不同于天山,天山的深夜是孤独的。

而另一边,则是火光四起。他的父亲正在人群中厮杀着,终究双拳难敌四手,体力不支死在了血泊之下。

不觉已到晌午,刺眼的阳光将乐羽照醒。糟了!不知不觉就睡了一晚。接着笑了笑:这已经不是孩提时的除夕了,父母并不会因为这么短短地一晚就不在了,以后相处的时间还长着了。一个人在天山待的久了,感觉山下的世界什么都是好的。乐羽慢悠悠地走在路上,时不时停驻看看路边的花草,时不时挑弄一下小溪。

走的有些累了,乐羽接了点水,准备小憩一会儿。正睡的朦朦胧胧中,只听见了一番打斗声。

只见一群人正在围攻一个女子。

岂有此理,竟然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弱女子。看来这将是我下山做的第一件事。可是他们人数众多,贸然上前,非但就不出那位姑娘,反而使自己深陷其中如何是好?

有了!乐羽使出一招“幻飞雪雾”,使得原本晴朗的天空被一团雾毫无预兆地笼罩着。而乐羽趁机将女子带出了人群之中。

女子看了看乐羽,点了点头,当是道谢了。

姑娘,你怎么会一个人在此处?不知道所谓何事,那些人竟痛下杀手。

。想了想,姑娘还是开了口:我与我爹前来是救人的。

救人?

嗯。事不宜迟,我得赶紧敢去闻家庄。

闻家庄?!难道家里出了事?乐羽

心急如焚,极少用的家传绝学“踏羽齐飞”也在此刻重现。待回到家中,家丁已横尸门前。门前的牌匾,两旁地石柱全部都染满了鲜血。门亦毁的千疮百孔。

乐羽心感不妙,爹!

只见闻羽横躺在庭院正中,已死去多时。

爹!爹!!!乐羽跪倒在了闻羽身边。

是谁?究竟是谁痛杀下手!师傅好不容易让我下山,可还没有来得及团聚,您却。。乐羽内心如绞痛般难以呼吸,身上一阵抽搐。爹!你告诉我是谁,我一定要杀了他!我。。爹。

这时乐羽却注意到身后有人,他转过身去:是你。!是你杀了我爹。

那人连忙摇了摇头:我来晚了。五弟。。四哥无能啊。。

哼!你一定是杀人凶手!纳命来!

此时一女子闯入,正是刚刚乐羽解救的姑娘。只见她跑到那人身旁:爹。没想到我们还是来晚了。

爹?你们。

女子听到声音,看到乐羽也不禁纳闷:你怎么会在这?

应该是我这么问吧!你们怎么会在这。

年长之人咳了咳轻声道:在下是上官徵,江湖人给面子称我们为音律五侠之.昔日前我听闻五弟闻羽恐遇敌家偷袭,故我立即赶来告知。

原来你是上官伯伯。你说有人对爹不利?!怎么回事?

爹?莫非少侠乃是闻羽之子乐羽?上官徵惊讶道。

。嗯。爹。。到底是谁。。

羽儿,节哀顺变。人生不能复生,我一定会找出凶手为你父亲报仇。

上官伯伯。。我爹他。。乐羽顿时泪流满面。一拳捶向地面,石板破裂,而乐羽的手也满是鲜血。

良久。

羽儿,我们把你爹埋了吧。

嗯。。爹,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乐羽攥紧了拳头。

羽儿,不如先去上官堡暂住一段时间再做打算吧。

我。(我应该去哪?)乐羽望向父亲的坟墓。

羽儿,他们可能还没走远。你还远远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能杀得了你爹,自然杀你也是易如反掌。快跟我走,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话没说完,只见一群人涌了进来。哈哈,我们哥们本想回来看看有什么宝贝,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给我上!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你们居然来送死!!!乐羽拔出了冰影剑,冲上前厮杀起来。连斩数人。

六哥。他居然一剑就秒了六哥。

哎,这小子挺强啊!弟兄们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