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尉迟静语目瞪口呆:“什么八夫人??”
殿下??这里除了蓝耀炎还有谁可以称为殿下?眼前一黑,昏迷了过去。
“夫人!夫人?”
身子感觉到剧烈地晃动,尉迟静语睁开眼,看到头顶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人头。各个人的神情不一,有鄙夷、有担忧、有沉重。
“夫人,您终于醒啦,殿下,殿下刚刚走,奴婢去给你唤!”‘粉蝶’衣服的小丫鬟泪花闪闪地看着尉迟静语终于再次苏醒了过来,激动的无以复加,连忙想往外跑。
什么?叫殿下过来?
哪知尉迟静语突然放声大叫,“不要!!”声音因为过大破音变得尖利扭曲,煞得在场人一一看向她,以为她又出什么事儿了。
“我……”尉迟静语受到众人褒贬不一的眼神,有些怯意,嗫嚅道:“殿下政务繁忙,岂敢以此烦之?”
一个长着山羊胡子的老太医,欣慰地笑道:“八夫人果然通情达理。”说着用赞许的目光看着她,想他帮那么多夫人看过病,稍稍有一点风寒就吵着闹着要见二殿下,谁不愿意得到二殿下哪怕一丁点儿的关心?
“本殿下不会繁忙到没有时间啦探望爱姬的。”一声慵懒连贯的声音响起。在场人听到都纷纷倒抽一口冷气,主动地让开一条道儿,规规矩矩地低下头,留下尽头的尉迟静语一人悲怆地看着他慢慢逼近她。
蓝耀炎走近,朝周围人都使了个眼色,明眼人都纷纷退下。
整个屋子里面静谧尴尬,空气中弥漫淡淡的紫檀香味,仅使留下两人的呼吸交错。
“那个……”尉迟静语率先打破沉默,谁让她一向来都是主动的那方。“你是不是搞错了?”
“没有搞错,本殿下的八夫人。”蓝耀炎魅惑一笑,伸手拈起一簇尉迟静语的头发,揉在股掌之间。“你难道对你为什么光着身子不感兴趣?”
尉迟静语脸一红,连忙收紧被子,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是你干的?”
“你浑身上下都是湿的,看的本殿下好生心疼,遂帮你宽衣解带,洗浴全身喽。”蓝耀炎琥珀色狭长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尉迟静语,语气暧昧又露骨。
“你?你帮我洗澡?”尉迟静语指着他的鼻子,完了完了,贞洁不保了。该不会被他干了些什么吧?被子下面的手在身上摸来摸去,也没有感到有任何的异样。
“你在本殿下面前堂而皇之地自摸,是想勾引本殿下么?”蓝耀炎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凑近她的面庞,斜起嘴角,笑道。
“我!才不是!”尉迟静语说道,无奈气势不足,不能与之相匹敌,只好认输低头,随他吧,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难不成还能把她说死不成?
“乖乖地呆着,在本殿下没有确认你的身份之前,哪儿也不许去。”蓝耀炎站起身来,恢复陌生的姿态,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说话的语气都带着轻轻的嘲讽。
“我没有什么身份的!”尉迟静语说道:“你误会了,之前完全都是乌龙,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过是洗衣房一个小小的奴婢而已!”
“哦?难道你一个洗衣房的小小奴婢认识三夫人?”蓝耀炎嗤笑:“三夫人可是右相的侄女,你以为你能摆脱什么?”
尉迟静语惊讶,没想到这张王牌用错了。反倒变成了他调查她洗不掉的罪证。
“可是……”她还想要辩解些什么,就看到蓝耀炎蟒袍一挥,留下淡淡麝香,大步跨走了。留下一脸愕然的她张大了嘴巴,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唉……”这已经是三天来尉迟静语第一千八百九十七次叹气了。
那个穿着粉蝶的小丫鬟名唤紫莲,她上前端了一杯茶给尉迟静语,貌似担忧口吻地安慰着她:“夫人,不用担心,殿下迟早会来看夫人的,别的夫人就算是性命垂危了,殿下都吝于给一句关怀,而夫人你仅是昏倒了,殿下便来了二次,想必殿下对夫人是不同的。”
尉迟静语哀怨地看着她,她哪里知道她所为之叹气的根本不是她所想的那样,只是这种话只有烂在肚子里面的份儿。
那日蓝耀炎原本是派了两个卫兵来监测她的,谁知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儿,两个人都被调走了。没有了禁足令,尉迟静语也走不到哪儿去,隔三差五就来个什么侍妾,什么舞姬,更甚是男宠来她这儿絮絮叨叨,下马威似的,宣称自己是大的,新来的就要有新来的规矩,出门不能到五步,见殿下要排最后,丫鬟只能有两个……
谁知道她现在是懒得动都不想动,一出门就是一列卫兵从她面前擦过,再走两步,又是一队卫兵擦过……至于见殿下?呵呵,她巴不得不见他,更何况所谓殿下半年最多来两次这儿。丫鬟……她要丫鬟干啥?
端茶递水,她自己没手啊?吃饭解手,能代劳不?
“唉……”第一千八百九十八次叹气之后,尉迟静语站起来,决定不再坐吃等死。她要动起来!她还要救出净澜夕,还有不知道是不是陌尘的人,反正听紫莲说,那日被抓进来的外来者是生的俊美,而且刚烈不屈,牙关咬紧没有透漏半个字。
多在这儿呆一秒钟,她就多一份沉重的心。
“紫莲。”尉迟静语唤来紫莲,说道:“你领我去见见殿下吧,几日不见,思君之心犹如箭啊。”
紫莲浅浅地笑着,说道:“殿下平日一般都在回环苑,就在金珍阁的旁边。”青葱小手指了指边上。
尉迟静语黑线,敢情她忸怩了半天,原来要找的人天天就在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