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叫我静语就好。”尉迟静语犯起花痴来,竟然忘记自己的王妃,而婉柔只是侍妾,于礼应该尊她一声姐姐。
“我还是叫姐姐吧。”婉柔清清淡淡地笑着,眼底却没有笑意,也没有阴险,只是一种莫测的哀伤。
“叫我姐姐做什么呀?我才十五呢!”尉迟静语笑着说道,这么个大美人叫她姐姐,还挺怪异的,“你就叫我静语,要么叫我小语!”
说完,就哈哈干笑着。
小春在一旁都要拿板砖砸自己的脑袋了,小姐怎么就这么迷糊呢?
“方才听到婉柔你弹琴,很好听,能不能再弹一曲呢?”尉迟静语坐在石凳上,转头挑衅地看了净澜夕一眼:婉柔和我比和你亲昵呢!
“婉柔献丑了。”婉柔抚唇一笑,尽显知书达理之气。尉迟静语纳闷了,这么一个淡雅的人怎么会那么卑俗去害她呢?难道是有人从中作梗?看来她要好好去药房找那个福贵‘交谈’一番了。
婉柔坐在石凳上,抚琴又是一曲。大弦嘈嘈如急欲,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尉迟静语脑袋里面自动浮现了白居易的《琵琶行并序》的片段,正巧符合此情此声。
一曲毕,净澜夕击掌而起:“婉柔的琴艺又进步许多。”
婉柔抬起头只是对净澜夕淡淡一笑,没有多作言语。
“婉柔啊……”尉迟静语皱着眉头,叫道。
“怎么了?”婉柔问:“是不是婉柔弹得不好听?”
净澜夕紧抿着唇,要是尉迟静语讲不好听的话,他会立刻把她丢进湖中!
“不是不是,很好听!”尉迟静语抚着琴:“只是没有刚才的曲子有灵魂,空有华丽的音符。其实只有有情在曲里,一个音符也可以感人至深。”
婉柔抬眸,定定地看着尉迟静语,突然淡笑:“婉柔见笑了。”
“不,不会见笑,对了,我进来的时候你弹的曲子叫什么呢?”尉迟静语问道,总觉得那首曲子很伤感,给人冰凉一片的感觉。
“那首是婉柔自己谱的曲子,名唤忆君思。”婉柔轻轻的说道,怕净澜夕听到。
“忆君思?好名字啊?是思念情人的吧?”尉迟静语无意地说出,张开了一个无害的笑脸:“不要那么愁苦,要开心一点儿。”
净澜夕却以为尉迟静语是讽刺他的,皱着眉头转过身:“尉迟静语!你来这儿想干什么?”
“听琴啊?”尉迟静语摸着琴,说道。“喔!对了,十八王爷的府邸在哪儿啊?我要去拜访他。”
她没有注意到婉柔在听到‘十八王爷’四个字的时候手忽然一抖,拨及一根琴弦,发出低沉的响声。眼眸中划过缕缕浓浓哀伤,
净澜夕紧捏着拳头,低吼着:“尉迟静语你给我滚离这个地方!”
“什么啊?”尉迟静语皱着眉头,神经病啊,这个人。站起来走到他身边:“你有病啊!?我问你十八王爷,净羽!净羽的府邸在哪里??”
净澜夕忽然手起,‘啪’的一声,尉迟静语脸上就多了一个巴掌印,被打向一边,齿咬破了唇,一点猩红从口中跳出。
一时间,亭子里陷入前所未有的安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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