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越南国民党首领武鸿卿收编了广西鲁道源十一兵团一部,组编为越南建国军保大警卫旅,以桂省府卫士大队长黄循富为警卫旅长,由水口关进越。法国殖民当局不同意保大皇家编制,将警卫旅全部缴械,所有高级人员用飞机送到河内软禁,队伍送往蒙阳、来姆法郎两处集中营。
后来我们到缅甸安顿了下来才收到消息民国三十九年年8月黄杰部才迁出。而当时根据宋廉哥后来的统计,自民国三十八年12月13日起至民国三十九年年元月前止,入境越南的人员总计是三万三千四百余人,各部都是残缺不全,而且混杂着眷属、百姓、地方警察、游杂人员等。此后,又有蒋嫡系余程万留滇东南游击的272师残部2000余人,遭解放军追剿,逃到中越边境。只是宋廉哥后来不会知道的是在民国40年7月12日他们偷渡红河时,被胡志明、武元甲越盟武装伏击,师长余启佑坠河而死。过河入越后,只剩1023人,由师参谋长张亚龙率队,于民国四十年年7月底抵达富国岛。
在蒙阳期间,法军借口检查武器常来搜抄。法国士兵对营区官兵甚至妇女,进行严格的个别搜查,所有武器、收发报机、照相机以及菜刀等铁器均被法军没收,随身携带的钢笔、手表、银元、手电筒等亦被夺取;一些法军官兵还趁机对年轻女眷们揩油,这引起第一兵团官兵们极大的愤恨与反感。法军在营区四周敷设了铁丝网,在交通道路的进出口配置岗哨;法国僱佣兵不断在营区内逡巡,人们只要越出广场,即有被射杀的危险。即使粪便的排泄,也不准远离广场,以致遍地汚秽不堪。法方让黄杰司令的队伍待在营区内,绝对不准擅自出来,一切行动都要听从法军的指挥。而宋廉哥被问到人身自由时更是悲痛满面,因为他告诉我们上至兵团司令黄杰,下至马夫走卒,都遭到了限制。这对于这只昔日曾在二战战场上浴血奋战的蒋总统的嫡系部队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可是又有谁来体谅他们这支天涯孤军呢?远在天边的“总统”先生尚且自顾不暇,即使知道他们的遭遇,又能怎样呢?有道是“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现在他们被人缴了械,就如同老虎被人拔下了牙齿和利爪,只好处处被动,受人节制。这些昔日流血流汗的汉子们,这次流下的是委屈的泪水。我们也是唏嘘不已,不由的心生同情,同时对法帝国主义的痛恨更上一层,小时候我们就听说火烧圆明园有他们了。
这几天,黄杰司令明显感觉到法方代表的闪烁其辞,法国方面对于第一兵团这支从中国大陆败逃到越南的残军态度极其的微妙。也对啊,制定协议前和制定协议后的政治风向变了,共产党领导的新中国{中华人民共和国}刚刚成立,谁都知道中华民国国民党政权大厦已倾,喜欢浪费和香水的法国人早就嗅出了参军们的霉馊气味了。今非昔比啊,这就是政治待遇啊!宋廉哥回忆说,黄杰司令当时跟他们谈到这个,眼睛里就忍不住流下泪水,他们所有人心中都只有无限的悲慨.。。
后来,一队做烟土生意的马帮来到了附近跟法国人做起了交易,宋廉哥认出了为首的马锅头旺堆,这时一个西康出生的藏族汉子,后来还加入了袍哥义字旗,并且跟他们家同是义子旗的亲戚有着密切来往。大熊为小朱买的雪花膏也是托他的手下带过去的。这次宋廉哥抓住了机会,在一个月深人静的夜晚,马帮的人灌醉了几个看守宋廉哥附近的卫兵,带着宋廉哥偷偷逃了出去,宋廉哥之前请示过黄杰司令,但是黄杰司令明显想和队伍待在一起,不染他没有面子回去见同僚还有他的校长!只不过他写了一封介绍信给宋廉哥,对宋廉哥说道人多不好逃走让他一个人逃出去之后,去西南找到大部队在哪里建功立业吧,也好过被法国人当俘虏的待遇。宋廉哥跟着马帮一路到了蒙自,然后联系了以前的关系,他的朋友指示他来到蒙自跟随我们第二十六军坐飞机到海南岛然后转到台湾在做发展。这不正赶上过年,跟石建中将军打了招呼之后,就过来找大熊和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