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女子已然醒转斗鸡一样杵在我面前,我瞟一眼王大郎,抬脚就朝着公园出口方向走去。
那女子跟着我身后就欲伸手去扯上我的胳膊,咕仔身体猛然迸射鬼力,将那女子给弹离我身边,重重跌落在地。
女子跌落地面后倒是没有再次追来,亦没有开口发声,我没有回头脚步不停继续朝前,顺道收回刚才我派出用以追踪女鬼的可隐身纸人。
这个时候我心中是有些懊恼的,懊恼自己之前没有果断早早动手解决了那女鬼,任由那女子奔到女鬼身边的结果,是我和王大郎的完全暴露在那女子面前。
我不知道我和王大郎的完全暴露在那女子面前会带来怎样后果,但事已至此任谁都无法更改我和王大郎已经暴露在那女子面前的事实。
我知道为免后患斩草除根这句话,但我不能因为担忧那未知的后果,而对那只能算是隐患丝毫算不得敌人的女子做出任何的伤害之举。
“丫头,不用太过担忧。”王大郎摇摇头瞟我一眼。
“师父,和我一起去往湘西吧,我不想您待在FZ市。”我在王大郎面前再提让王大郎随我一起离开FZ市事情。
任查事情势必还有后续,如今再加我和王大郎完全暴露再那女子面前,我怎样都是觉得王大郎太过不适合再待在FZ市。
“师父讲过要守着香裱店和家,丫头不要再劝了,要知道你是个执拗的师父亦是个执拗的。”王大郎哈哈笑着再次拒绝我的提议。
“师父,不是说有徒儿在的地方哪里都是家么,您难道要徒儿哭给您看您才肯听徒儿的么。”我顿住脚步望向王大郎。
“丫头,咱不带这样威胁人的,你要是因为这事哭鼻子回头小子回来一定会找我算账的。”王大郎是苦皱了表情。
“冉姐姐你要来真的么,等等等等,待我找个瓶子把你的眼泪装起来,掉金豆掉金豆掉的可都是金豆啊,咱不能浪费了。”就在我努力酝酿情绪准备用落泪来威逼王大郎时候,咕仔接了话茬。
咕仔身形应声悬空飘荡起来和我面对面,从他衣服里摸出一个小瓶子拔开瓶塞,再把那小瓶子的瓶口接在我的眼角,黑白分明的水汪汪大眼睛盯紧我的双眸,做出一副时刻准备着接我眼泪的姿态。
“咕仔。”咕仔的反应令我瞬间从之前刚刚还没酝酿好的情绪中跳脱出来,我有种磨牙咬咕仔的冲动。
咕仔笑弯了眼睛,瞬间收回他接在我眼角的小瓶子,自动遁入阴珠不再出来。
我满脸黑线闷头赶路,王大郎哈哈笑着跟在我身后,王大郎的笑声令我更添郁闷情绪。
当我和王大郎一起回返家中时候,我看到澹台璃正抱臂靠在我家门口墙壁上。
一起进入家中,我从储物戒内取出那黑色瓶子和那瓶尸油搁在客厅茶几上,让澹台璃仔细看看。
澹台璃先拿起那黑色瓶子打开瓶塞仔细打量,摇头说他并没有看出黑色瓶子有什么特别,再问我这黑色瓶子可曾盛放过什么。
我告诉澹台璃他手中拿的黑色瓶子曾盛放了绿色气体,澹台璃说怪不得他窥不破黑色瓶子有什么特别,说应该是黑色瓶子内里之前是设有蹊跷之处,只不过随着黑色瓶子用于盛放气体,黑色瓶子内里的蹊跷之处随之消失了。
澹台璃讲完,把黑色瓶子给搁在一边,再拿起茶几上那瓶尸油。
澹台璃没有打开那瓶塞,只是拿着那盛满尸油的瓶子猛然晃动几下,再目光盯紧那瓶内的尸油。
我循着澹台璃的目光望向那瓶尸油,我丝毫没看出尸油被猛慌几下后有什么变化。
澹台璃盯着那瓶内尸油看上大约有一分钟时间后,把那瓶尸油搁在茶几上,说这尸油是浓缩过的尸油,一瓶相当于通常的十瓶尸油,可令人保持身材火爆容颜娇美状态将近一年的时间。
当一年时间过去,喝过尸油的人会速度衰老,其一天的衰老速度相当于正常人一年的衰老速度。
澹台璃的告知令我皱眉,我问询澹台璃,是不是只要饮用过这样尸油的人,都是同样下场。
澹台璃点头说是,说一旦人饮用了这样的尸油,怎样都是避不开那同样下场。
澹台璃的回答出口,屋里一片静寂,再开口我问询澹台璃,难道就要这样任由白伶儿一干继续下去么。
澹台璃说接下来时间他会派人盯紧了白伶儿和莉莉妈妈,尽量杜绝其再有得逞的机会,虽然说这样治标不治本那根源依然存在,总是好过眼睁睁看着再有人上赶着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我问何时才能治标又治本,澹台璃说白伶儿一干所做事情不算是违逆三界规矩,关联到白云中事情一切都要徐徐图之。
听到澹台璃再提三界规矩,我是心中碎念不止,如此漏洞大如天的三界规矩,要之何用?
听到澹台璃提及白云中,我攥紧了拳头,何时我才会有能力去直面白云中一报当年恩怨?
澹台璃讲完后问我要不要他明天早上开车来送我去机场,我收敛情绪摇头说不用,说我到时候打的去往机场去即可,说开车跑个来回太过不划算。
澹台璃说好,叮嘱我说此次再去往苗疆,定要事事时时注意安全,切记不可冒险行事,我说遵命说我历来都惜命的紧。
澹台璃没待多久就告辞离开,我在澹台璃离开之后再和王大郎提及一起离开FZ市的事情。
王大郎再次拒绝,催促我早些休息说他也累了点。
看王大郎继续固执坚持,我无奈摇头从座位上起身去洗漱,再带咕仔回返房间后先拨打谢一鸣的电话。
这一次电话顺利打通,谢一鸣很快接了电话。
咕仔在谢一鸣那边接通电话后咯咯笑着离开房间,说他不要听我和谢一鸣的甜言蜜语,说我和谢一鸣接下来要讲的话可能会带坏他。
听完咕仔的话,望着咕仔离开房间的背影,我是扶额摇头。
接通电话的谢一鸣,问我知不知道韩天秦结婚事情,说那天他在接到汤思可电话后还没来得及再和我联系,就随着姜闫一起进入一历练地,那地方手机没有信号,直到刚才他和姜闫才离开那历练地。
我说我现在就在FZ市家中,我已经参加过了韩天秦的婚礼,明天早上我就会离开FZ市重返苗疆和奶奶汇合。
我问谢一鸣他随着姜闫一起历练辛苦么,谢一鸣说不辛苦,只是太过思念我。
我笑容大大问谢一鸣思念我什么,谢一鸣说我的一颦一笑一转身一回眸,都是令他魂牵梦绕。
“某人嘴巴抹了蜂蜜么。”谢一鸣的回答令我只感圆满。
“对啊,亲爱的你怎么知道,要不要来尝尝。”谢一鸣声音带着浓浓笑意。
“小样,那你这会儿回来我就尝尝。”接上谢一鸣的话茬,我对谢一鸣的思念在心中疯长。
“亲爱的,我现在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我很想这会儿把你揉进我怀里,我们再也不要分开。”谢一鸣声音突然低沉带着难掩的压抑。
“怎么了你这是?”我皱眉谢一鸣声音中那难掩的压抑情绪。
“没,可能就是太过思念,饱尝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滋味不好受啊亲爱的。”谢一鸣声音恢复正常。
“乖乖喽,我在你心里,你在我心里,距离再远都不怕,不是么。”听谢一鸣声音恢复正常,我心下稍宽。
和谢一鸣再闲聊一会儿,我也就挂了电话,打开房间房门招呼在客厅沙发上蹦跳玩耍的咕仔进来房间,我从储物戒内取出古灯,再以古灯为中心点布阵。
布阵结束后,我点燃阵法正中央的古灯,让咕仔利用古灯修炼,我自己则是开始修炼竹简功法第五层。
我已经知道我亦是可以利用点燃的古灯浓郁半黑半白流光,但我不清楚我和咕仔同时利用点燃的古灯修炼会不会造成严重后果。
如此,我选择在咕仔能出来阴珠的时间段,尽量让咕仔先利用点燃的古灯修炼。
等早上时候咕仔自动顿住修炼顿住回返阴珠之后,我亦顿住继续修炼竹简功法第五层动作,开始利用点燃的古灯浓郁半黑半白流光。
修炼半个时辰后,我把古灯和地面上布阵所用物件收入储物戒,去为王大郎准备早餐。
和王大郎一起吃过早餐收拾好厨房,也就到了我和王大郎说再见的时间。
我拒绝了王大郎要开车送我去机场的提议,叮嘱王大郎独自待在FZ市时候要好好照顾自己,如果遇到什么事情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在王大郎应下之后,我离开家打的前往机场。
坐在飞机上等待飞机起飞的时间段,我关联追踪吴喜儿的可隐身纸人,从可隐身纸人存储的讯息里我知道,吴喜儿很是安分并无异动。
“小的给小主请安,小主有没有感到惊喜。”我刚断开和追踪吴喜儿的可隐身纸人的关联,我就听到澹台璃欢脱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