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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秦王的无礼

年约四十出头中等身材身强力大似的的男人放下腰间鞠躬,然后漫步来到大殿前,他的口音有些娘娘腔地,身后一列服人端着一盒盒小小的木牌子也跟随着他。“大王,请挑选今晚侍候大王您的美人。”

大殿上正在专注地看着竹简的男子眸光扫向他们,性感的薄唇轻轻动了一下,有些不耐烦地放下了竹简,浓眉扬起了一下说道,“赵高,说说寡人今天猎物收获如何?”

赵高脸带笑容一副讨人欢喜的样子,“大王是今天猎物最多的人,野鹿数十、野猪数十、还有老虎,无人能及大王的厉害啊!”

赵高善于观言察色、逢迎献媚,是秦宫中车府令兼行符玺令事。

赵高使劲地讲,嬴政一副心不在焉的表情,赵高就知道大王只是想听听他吹牛的本事,然后又说回了正事:“大王,还是请您挑选美人吧!”选了,他才有好觉睡啊!

自从攻陷韩国后,秦王黑夜很久没有招过妃子侍寝了,赵高有些急着,难道大王对此事不感兴趣了?

“大王,要不冯姬美人如何?”赵高提议一说,最近就只有冯姬美人得到大王的欢喜。

嬴政薄唇一动,淡淡一语,“公子嘉的女儿!”

赵高凝住了,偷偷地望向嬴政深不可测如星辰的黑眸子。

大王居然喜欢上嫩嫩的小女孩了?!“是,奴才立刻就去。”

夜,在华宫的另一头灯火明亮着。

王雨青急忙地收拾好几件赵瑜的衣物,带着赵瑜来到秦王的寝宫太和宫。

王雨青有些气愤地放下了衣物,秦王今夜居然传令赵瑜侍候待寝,她担忧着赵瑜,心中诅咒着秦王嬴政,变态的怪物!

“雨青姐姐,我好害怕,听说秦王很凶人。”赵瑜发抖的双手抓紧着她的衣袖。

“赵瑜别怕,待会赵瑜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乖乖地躺在床上睡着喔。”可怜的小女孩啊,她还没成年啊,如果秦王嬴政敢动赵瑜一根头发,她就诅咒他不得好死。

赵瑜乖乖地点了点头答应王雨青,然后爬上宽大华丽的床上睡好,这时正门传来阵阵的脚步声。

“大王驾到——”一声长长的喊令,寝宫内所有的女奴都要跪下了。

重重的脚步踏着而来,来到正室厅赵高扬高着声音令道:“你们都退下,你,留下来。”

被指的人正是王雨青,服人们退下后她才稳稳站起来,赵高那双会笑的细眯眼打量着她,生得挺美的丫头。“进去吧,侍候大王沐浴更衣。”

“是。”她轻声回答,心有不满却不能说出口。

浴室里,大理石池中热气氤氳似雾,宽阔的室内散发着阵阵飘香,站在浴池边的高大男子身躯凛凛、相貌堂堂,目光如鹰般地锁视着她步入的身影。

“参见大王,奴婢是来侍候大王沐浴更衣的。”

“过来!”

“是。”她乖巧地答上,稳步地来到他面前,靠近他壮硕的身侧。

她亮丽的黑眸子不由地凝望着他俊朗的脸孔,大胆地伸出那双纤细柔美的小手解开他宽大的华丽衣裳,她费了好些劲才将他的外衣脱下了,抱着华丽的外衣放下后,她叹气了一声,这件衣物实在太重了,而她圆滑的额头前已经冒出汗水。

回到了他面前,异常的气氛都在她与他瞬间交目的触动,他激狂的目光紧锁住她,面对着他灼热如火的目光,她脸不由地通红了,该死的干嘛老瞪着她!她赶紧动手脱下他身上唯一一件衣物,紧忙想转身离开,他大手忽然而来搂着她柳腰,她惊讶地一震不敢乱动。

“大王,请自重。”

赤露的胸膛贴近她娇柔的背脊炽热触人,乱了她心律。

“自重?”他冷笑了一声,温热的气息吹拂着她耳畔。“对于你来说不是小事吗!嗯?”

她凝住了,不解地。“肯请大王放开奴婢吧。”

“王雨晴,你给寡人听清楚,寡人就是赵正,你的夫君,你就是寡人的女人。”他粗蛮地将她的脸捂住面向自己,如星辰的黑眸锁视着她愕然一惊的脸,她想挣开他,他的力气却大得她挣不开。

“大王,奴婢的夫君在韩国那一片火海中早已经烧死了,请大王自重。”她神态自若地回答。

嬴政轻轻扬眉,“你在怨寡人。”

“奴婢不敢。”话虽如此,她语气中却带着隐隐的怒意。

“你敢,你就敢。”他轻易地看穿了她的用意。

她正视着他,眸光中带着愤愤的怒意,当第一眼遇上他时,她就知道秦王其实就是赵正,她告诉自己不该再忍了。

“韩大叔与韩大娘死了,永和村里的所有人都死了,我和小云儿幸好逃脱了。大王打算怎样处置我们?杀无赦吗?我的命就在这,但恳求你高抬贵手放过年幼的小云儿吧!”

气愤与伤感让她眼中的泪夺眶而出,她疑为他死了那刻她泪水都快哭干了,看到他人还在的那刻她很幸临,但是他却变成了杀死永和村民的祸首。

“要成大事,必须牺牲他们。”嬴政温柔地伸出大手抚摸上她的脸蛋,轻轻地擦去了她流出眶的眼泪。

“寡人不会杀你,你是寡人的。”打从第一眼遇见她时,她就注定是他的。

她愤然冷冷的用力甩开他的大手,眸光似火地:“大事?赵正,韩大叔他们救过你一命,你怎么可以忘恩负义杀了他们,他们都是无辜的平民,手无寸铁的人,你怎能就这么残忍地杀死他们,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啊!你怎么下得了手啊?”

“如果不杀他们,韩王安知道寡人的行踪,寡人的处境就非常危险,要怪就怪他们生在韩国。”他冷着声说,轻视的态度,仿佛人如草泥。

韩国一战时,他亲自带兵到敌营了解军情,回来半路被槽暗算,大难不死遇上了韩大叔,然后遇上了她。

她震震地望着他,他眼中只有他的霸业,不择手段、不顾情面,这就是他。

“所以永和村的人们,包括我,都会被你无情地抛弃,魔鬼!”望着他,她望而生畏。

她脚步不由地向后退,此刻她只想远远地逃离他。

他大手一握迅速地将她纤细的手臂抓住了,黑眸中怒意满满,“去哪?”

“奴婢有点不舒服,请大王放开奴婢吧。”她冷冷地,话语中依旧与他保持着主服的关系。

“哪里不舒服?”他质问道。

“头痛。”她回避着他炽热的目光,跟他待在一起她真怕自己控制不了情绪狠狠地咒骂他一顿。

“让寡人看看。”

他温柔地将她拉近怀中,温热的大手抚摸着她美丽的额头,眸光显含着强烈的火花,他大手游巡到她后脑,没有警觉、没有提示火热的吻汹涌而入她唇间,她惊慌的手忙脚乱挣扎,瞬间的温柔却变为如火般的激吻,记起韩国那夜匆匆的一吻,蜻蜓点水,此吻他该放纵自己尽情索取。

那一夜,他该把她带走。可是,太匆忙了,回头再找她时,她人已不在了。之后,从韩国回来至今他都无法忘记她,直到再一次遇见她,他的心跳又再次剧烈鼓动了!

这时候赵高神色带着仓皇不安匆匆地走进来,“大王,赵瑜美人发烧了。”

赵高一见在浴池边绞缠的两人就惊讶地跪地趴下身子,不敢抬头再望。

嬴政满意地结束了这个缠绵的吻放开了她,王雨晴怒意地举起左手想掌他一巴,他却轻易地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还要继续吗?”他俊美的笑脸上带着坏意。

她气愤地挣开手,愤气地瞪了他一眼,“请大王自重。”振振的语气中表示着她的不甘示弱。

“赵瑜美人发烧,奴婢先告退。”她说完转身就走,嬴政连一句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她胆敢藐视他的存在,嬴政气恼了,一脚气愤地把一旁的矮小宽台踢倒了。在旁的赵高惊吓了一大跳,胆颤心惊吐出,“大王息怒啊!”

“滚,滚出去!”他怒吼一声,吓得全身发抖的赵高急忙翻身离开。

太医看过赵瑜后开了些药离开了,房内只剩下王雨晴和熟睡的赵瑜。

昏暗的油灯照着她纤细的背影,昏黄的房间寂静安逸,她坐在床边收拾着衣物,窗外吹来冷冷的清风,她不禁地打了个冷震。向着窗口的方向望去,她不由地动起了脚步,夜深的秦国很冷啊!

她站在窗前抬头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皎洁的明月圆又圆照耀着她精致美丽的鹅蛋脸,她叹气了一声,低下了头,爸妈现在做什么呢?很想他们,很想念21世纪的生活啊!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含着诗,此刻的心景啊。

“你的家乡在何处?”温柔的声音在这冷风的吹洗下显得暖暖,很难想象此刻的人就是刚刚在浴室内暴怒的秦王嬴政,让人难以捉摸。

她关上了窗口,美丽的黑瞳里带着几分低落的神色,“很遥远的地方。”

“不是楚国吗?”他如星辰的黑眸柔情地锁视着她。“楚国不远,等寡人打下了它就带你回去。”

王雨青轻笑出声,“不可能的。”

“你不相信寡人能够打下楚国?”冷风吹得她身体似乎在发抖,他轻轻地拿起了椅子上的华丽黑色长袍为她披上。

她惊异地望向他,眸中有着不解。“谢谢!”

“你还没有回答,为何?”他的靠近就如一团烈火,烫得她心乱。

“奴婢相信大王够打下楚国。”还能统一天下,他的霸业,也是最无情、残酷的。

“那你为何说不可能?”他锐利的眸光带着疑问地。“难道你不是楚国人?你是何国人?”

“奴婢是何国的人重要吗?”她看得出来他在多疑,“奴婢的家乡就是大王这一辈子也无法找到的地方。”

她对他说出了一句很狂妄的话,他却忽然一笑,“有何地方是寡人找不到的?说来听听。”

“既然大王这么想听,奴婢就说给大王听。”她坐下靠窗边的木椅,“大王看过没有马也能使的车吗?还有比秦国所有房屋都高上好几倍的屋子,还有能载人上天的东西吗?”

“世间上果真有如此神奇的东西吗?就如在空想。”他凝望着正说得兴致的王雨青。

“所以说大王你永远也找不到,除非大王能长生不死。”她一脸嬉笑道,灿烂如花开的笑容让他目不转睛,在暗光下那不施粉妆的容颜仙姿佚貌。

“你是住在仙界的仙女,注定来到寡人的身边吗?”他大手把她从椅子上拉进怀中,她惊讶地不敢乱动。“雨青,你是寡人的。”

笨蛋,如果她是仙女早就回去了还呆在这里干嘛。“大王误会了,如果奴婢是仙女那永和村的村民就不会死。”

“你非要提起这件事不可吗!”顿然,他黑眸中隐隐带着怒意,放开了她,他冷冷一个转身坐下椅子。

“难道大王对这件事一点愧疚都没有吗?”她严谨了脸哀伤道,“午夜梦回,大王有何想起过这件事情来会惊醒心寒?”

“妇人之仁。”他冷漠地回答上,目光定定锁视着她。

“是的。奴婢,会。奴婢无法忘掉那一夜红红的烈火燃烧了整个永和村,那一群野狼吞灭了他们平静的家园、他们珍贵的生命。”她狠狠地带着讽刺大胆说出口。

“不许你再提起这件事。”嬴政顿时脸色大变,怒指着她,暗沉了脸,眸中闪烁着危险的怒意,冷厉地瞪着她,冰冷的刺入她心低。她震了一下,然而又平静了心镇定自若地望向他,她不怕他。

她胆敢直瞪着他,她完全激怒他了。

嬴政带着愤怒站起来,重重的佛袖,踩着怒意的步伐冷冷地没有回头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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