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着略微发胀的头,刚想叫槐枫,耳边却传来一句柔柔的女声:“王爷,您醒了。”
永寒连忙回头,映入眼中的,是王妃那素雅清丽的容颜。
“你怎么会在这里?”
“昨晚,王爷您喝醉了,是妾身扶您进来的。”
“那,槐枫呢?”
“我让槐侍卫去休息了,有妾身照顾您就行了,”王妃柔声道。
“我说过你可以进来吗?走,你马上给我走。”永寒厉声道。
“什么?可,王爷,我……。”
“滚,我让你马上滚,你没听到吗?你忘了我说的,没有我的命令,不准随便进入堇苑,快滚。”
看着王爷,那暴怒的脸,王妃忍住欲滴落的泪,快速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难道,仅凭一个烙印,你,对我的信任,就这么烟消云散了吗?”再一次,那悲伤的声音,绝望的脸,又进入了脑中。
“难道,是我错了吗?”永寒自问道,本来,听到圣旨时,自己还不太相信,可是,那个烙印,就那么清晰的出现在她的手上,这让自己又怎么相信她呢?自己给了她机会,一直在等,等着她,告诉自己实话,可,等来的,却是背叛,那一刻,心,如撕裂般。
“王爷,王爷,赵丞相来王府里,准备抓走槐侍卫。”门外,传来管家李伯急切的声音。
“赵云,这个该死的老贼,这两天到自己府上抓人还抓上瘾了。”一边骂着,一边穿好衣服,快步走至正厅。
看到茌王,赵丞相略微鞠躬“茌王爷,微臣,有礼了。”
“哟,丞相,今儿一大早的,怎么又来我府里抓人,这唱的是哪出啊?”永寒厌恶的看向赵云,再一看,槐枫已被他们围住。
“哦,是这样,昨日抓走的红发巫女,被人救走了,而您的侍卫,今天一大早却驾了马车出城,老朽只是想带他回去问些问题,还请王爷行个方便。”赵丞相边说,边紧盯永寒的脸,想找出一丝破绽。
“噢,是吗?就凭我的侍卫驾了马车出城,你就怀疑他,这未免,太可笑了吧,你们有没有证据,若没有就不能把人带走,今早出城,是替我办事去了,至于什么事,赵丞相,好像还轮不到你来管本王吧,如果今天想把人带走,那就和昨天一样,拿了圣旨来再说,现在,本王有事,恕不送客。”乍听到简单被槐枫救走,心中,虽暗暗一惊,但他知道,这个老狐狸正看着自己,千万不能露出破绽,劫天牢,那可是死罪。
“对了,赵丞相,昨日被你抓走的人,你给我尽快找到,若把她给丢了,休怪本王参你个渎职之罪。”听到这话,赵丞相一惊,一早,自己听闻那女人被人劫走,立刻想到茌王府抓人,想不到,反给他参了一军。
“王爷说得是,老夫,确实考虑不周,那,惊扰王爷了,在下这就告辞。”说完,带着所有的人,走出了王府。
“槐枫,跟我到书房。”丢下这句话,永寒往堇苑方向走去。
“王爷,请您处置在下吧。”一进门,槐枫就跪了下去。
“别跪了,起来吧,我问你,人真是你救的?”永寒急问道。
“是。”
听完,略一迟疑:“那……,她怎么样了?”
“很不好。”
听到这话,永寒心中一惊,人从椅上站了起来:“她怎么了?”
“在牢里,他们对她用了鞭刑,她的背,被打得血肉模糊,在下估计,是赵丞相干的。”
“这该死的老匹夫,我的人,他也敢动,简直是吃了豹子胆。”永寒听闻,又惊又怒,想不到,昨日她被带走,竟受到了这样的酷刑,可……。
“那她说什么了没有?”忽然想到什么,忙向槐枫问道。
“她让我把这个给你,她还说……,她还说心没了,也就不会痛了。”听完这话,永寒呆愣住了。
“这是什么?”
“简姑娘说,按下这个东西,就可以听到她的话了。”
永寒奇怪的看着那个小小的东西,真的能听到吗?
“永寒,当你听到这些话时,我已经走了,对不起,我要走,不是你对我不好,而是太好,太好,我怕再这样下去,会舍不得,舍不得你,舍不得走,可,我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在那里,我们是一夫一妻,一个男人只能有一位妻子,可你们不是,最近,听到很多人都在说,我是你的侍妾,而你,给了我无尽的宠爱,侍妾,宠爱,每次听到这四个字,我就感到自己像主人养的小猫,小狗,每天趴在门口,只等主人回来拍拍我的头,赏我点东西,可,如果哪天宠爱没有了呢,这样的生活是我无法忍受的,我不是菟丝花,一定要攀附在大树上才能活下去,我虽是女人,但,我是一个独立的女人,所以,我要走,请只记着我的好,因为,我唯一能留给你的东西,只有大家美好的回忆,所以,加油啊!在没有我这个糊涂虫的日子里,好好对你的妻子,你们会幸福的,还有,问候我的朋友槐枫。”听着那熟悉的声音,永寒的脸上,有了一丝期盼和惊喜。
“槐枫,她什么时候给你的?”
“在我给她包后,好像是她很早就说好的话,恕属下多嘴,简姑娘的手上虽然有了图腾,可炸药都是她教的,而且,她身上带的东西,都是我们这个大陆上未曾看见过的,所以,属下坚信,她不是奸细,其中定有误会。”
“那你知道她去哪儿了?”
“属下安排她去了白水镇。”
“槐枫,备马,我们现在就去白水镇。”说完,永寒急急向马厩走去。
“对不起,小东西,等我,不要让我铸成大错。”
旦尊雅赤与那顺刚回到落脚处,只见屋里多了一人,赫然是从伊卡城堡而来,一见到他,来人忙跪下:“王,不好了,衍兰部落密谋反叛,两日后,就要起兵,巴特尔将军让小的赶来,请王速回。”
旦尊雅赤闻听,不由怒从心起,那个部落的族长萨尼,一直不服自己,竟然趁自己离开,立刻急于起兵。
“洛斯,天一亮,我们就走。”旦尊雅赤边让那顺包扎,边对洛斯说道。
“可是,王,您不用再找那红发女人了吗?”想到刚才,王不顾自己的劝阻,洛斯心中略有点气愤的说。
“洛斯,她是我的,永远都跑不了,那人看来是来救她的,她不会有危险,现在当务之急,是平定叛乱。”旦尊雅赤满脸自信的道。
洛斯看着他,刚才的他,只是草原上一个普通的男人,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宁愿赴汤蹈火,可,现在的他,那王者的霸气,又重新出现在他的身上,他,又成为草原上,那展翅的雄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