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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初试身手

毕雅涵性命危在旦夕,眼看着李吟风就要回心转意,相助自己脱险,但不知他是否是这个老奸巨猾之徒的对手,自己手脚受缚,浑身上下一丝气力也不能如愿发挥,相比之下,李吟风便是自己的救命稻草,总胜过坐以待毙。郭京却没有了耐性,与两个后生晚辈干耗下去,于情势大大不利,若是延误久了,迟则生变。沈琳君身上的药性一过,恢复神智便足以令自己头疼,毕雅涵身上的穴道也维持不了几个时辰,还有一个不知功力深浅的小子,到时候情势逆转,想全身而退都是妄想,何谈一并制服那般容易。与其白费唇舌,不如骤起发难,免得夜长梦多。

一股蕴含精纯真力的掌风激溅起毕雅涵面目之上的空气也跟着滞凝,这掌虽算不上劲力刚猛,开碑裂石,但击在毫无还手之力的脆弱要害,足以取人性命,非同小可。一时万念俱灰,没想到郭京还是沉不住气,施以毒手加害自己,紧闭双目心里死寂悔意,脑海中一下子也变成空白,暗念着:“我命虽死不足惜,但就此能保住师姐名节,也算死得其所。”

就在郭京突然向身边的毕雅涵发难之时,李吟风早有预示,窥准时机,不敢怠慢。救人如救火,岂能贻误耽搁,就在郭京身体蠢蠢欲动之即,自己已将随身携带的包袋趁其不注意解开,万万没想到郭京气急败坏运气凝掌击向身手受制的毕雅涵,心下凛然惶急,自己纵然身手再快也是鞭长莫及,为了救下毕雅涵性命,也容不得顾虑重重,随手抓起一件物饰朝郭京的手掌心****而去。

体内有着纯熟无比的内功,情急之下抓住任何东西都会向对手掷去,那怕是小到泥丸瓦砾,大到面前的炉灶砖块,都会不假思索地随手而发,换作以前这随手一掷恐怕难发挥其任何功效,但近视不同往日,李吟风一年之内在无人惊扰,深得绝世高人的点拨授教之下,完全就是事半功倍,进展神速。那怕是轻若鸿羽,在这蕴含无穷劲力之下也能飞射出三五尺远,不足以飞花摘叶伤人于百步之外,只要随着日益的艰深修行,这些也不是什么神话。郭京心意已决,完全自恃得意能首先将一个劲敌除却,没有细心提防周遭所发生的变故,只闻左侧有股尖锐破空之势,劲力不亚于机括****发出,待回过神来抵挡,已是避让不及,只觉右手心痛楚难当,暗运的劲力全然化为乌有,待看清手上被何物所伤时,血流不止,难以再施展任何招式欲害他人性命。痛得他哼哼唧唧,一时大意给他吃了大亏,脸色不由悖怒忌恨大呈,似痛恨这个少年的趁人之危。

毕雅涵未感到任何痛楚,幽幽地睁开双眼一看究竟,只见郭京右手心被一只雕翎狼牙箭矢刺穿,四下并无蛰伏着其他高手,不禁疑惑不解,好奇心大甚,思来想去除了那个其貌不扬的伙计外并无别人,说不出的欣喜若狂,更是气盛开心地骂道:“这位小哥功力深厚,武艺超群,你还是乖乖交出解药,向本姑娘磕头认错,说不定我大人大量,对你这个无礼狂徒既往不咎,善心大发就此饶你一条狗命。”郭京气怒难遏,亲眼所见李吟风并未朝这边拉弓射箭,自己右手却被一支利箭所伤,血流不止,痛楚难当,吃了暗亏,暗暗叫苦。面对毕雅涵的冷嘲热讽,心中更是恨懑难言,恨不得刚才一招致她于死地,省却麻烦。但既有强人援手,自己孤掌难鸣,而对方人数上已大占优势,不是对手。低声怨骂几句,对其冷讥热讽置之不理,凝视地看了右手手心一眼,痛得直发颤,勉强强忍下来,对着李吟风赞口不绝地道:“小兄弟果真是真人不露相,刚才无礼冒犯,还望见谅,看来有此隔空点穴的上乘功夫,的确足可睥睨群雄,傲视天下,佩服!佩服!”

李吟风皱眉暗想时不予待,否则面对郭京的花言巧语,恐怕受其迷惑,到时候真难预测他还会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来,为了安全起见,自己不与他分说,抽出布袋中的宝刀,拿在手中便是一招“狂风大作”,由身前由下至上地提砍出来,刀风直朝前面郭京扑去,为了震慑住对手心志,口中大喊道:“无耻小人休要对我舌堕莲花,我不吃这套,若是识相的,交出解药,放了茶店老伯,就此放你一条生路。”

毕雅涵、沈琳君身置郭京前面,身后一股凌厉锋利的劲风直朝这边扑来,心下一时惶急大叫,“傻小子,你难道想将我们连同这个恶贼一起砍了啊?真是榆木脑袋,不计后果。”郭京暗念如何逃离,心怀不轨,没想到前面被炉灶挡住半个身子的少年说砍便砍,毫无停滞,就连回话也是不假思索,完全不按常理而悖,可谓是始料不及。幸得面前有两个活生生的“人墙”挡在身前,否则这遒劲的罡风非是血肉之躯能承受的,以沈琳君、毕雅涵作为自己护身法宝,谅这个身怀绝学的愣傻小子也拿自己一时无辄。惊慌失措之下只见李吟风面露凶光,双目红赤,完全就是一头失去了理智的猛虎,那顾得上什么后果,从他气恼不消的模样看出已是盛怒不已,那容小kT,口口声声责令自己交出解药,放了此间茶舍的主人,心下泠然惊惧,狐疑万状。

郭京面色忽而诧异,忽而惊惧,忽而疑问,随即在眨眼之际一闪即逝,大有莫名其妙,面对李吟风的气盛之势自己真是有苦难言,奇怪让自己放了这两个花容月貌的姑娘倒不是难事,可平白无故冒出什么“老伯”,叫自己从何说起,刚才已经吃了李吟风一记苦头,心有余悸,哪敢小视此人,情急之下大叫出声道:“小兄弟请冷静,我郭京一事不明,你手下”话还未说完全,刀风逼至,身前的桌凳没有被任何锋利的刀刃砍到,却是“咔嚓”一声应声而碎,轰然变成七零八落。沈琳君没有依靠的桌凳支撑,倒在地上,吓得毕雅涵也是心提至咽喉,怦然惊惧,说不出的感觉汹涌而至,担忧师姐的安危,脸色吓得毫无血色,惶惑不安之余,用眼角瞟了一下师姐的情况,只听到她依稀还有面色潮红,表情痛楚之感,这才惊悚未定地不由庆幸,看来李吟风刚才留有情面,否则孤翳妄为,误手伤了师姐的性命,就算他本领再强,救自己于陷困之中,可深仇大恨就此结下,难以化解,非令这个傻小子为师姐的死偿还不可。性情大为恼怒,怪责李吟风的不计后果,妄为冲动,骂道:“傻小子,你真是胆大妄为,差点失手害我师姐性命,难不成相求于人,还要以身边最亲近的人作赌注,我妙玉不跟你这种喜怒无常、做事乖张的恶棍交易,要是存心羞辱我,大可冲我来,何必折磨我,恫吓我?”

郭京被眼前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那股无形罡风的确是由前面相隔七八尺的少年所发,想不到天下竟有这般骇世惊俗的神功,恍如梦魇缠身,久久难以回神。桌凳碎裂散落一地,就连李吟风身前的炉灶也像被一种硕大锋利的利器所劈砍开了无疑,炉灶坍塌一半,残损得难以想象,就连正置炉火上炙烤的铁壶也是难以幸免,炉火烧得正旺,铁壶盛满了清水正在升腾冒着氤氲热气,李吟风抽刀一招,相隔数尺而发,炉灶本是泥土砖块砌成,竟在这一招看似平常,实则蕴含无穷巨力,宛如天人神助方能办到,将炉灶整个砍成两扎,手上削铁如泥的宝刀加上力大无比的劲力配合,无坚不摧,铁壶也劈成两片,壶中的水没有承载之物,哗啦啦地流淌下去,将炉灶中还在燃烧的火焰也尽数浇灭了,冒着弥漫的热气与烟雾,难以看清李吟风此时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