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为爱选择
程天下了的士，看着迎面走来的孙仲楠。猜测着到底是何等大事。
“去旁边的烧烤档吧！”孙仲楠面无表情。
“得了，买两瓶水，咱俩就坐路边聊会吧！那边乱哄哄的。”
“好吧，去篮球场吧！你过去等我，我买水去。”
在程天的心中孙仲难是自己见过的最乖的男生，学习成绩优越，没有坏心眼，做事情中规中矩，甚至连作息时间都是那么有规律。总之是挑不出毛病的那种人，他会有什么大事呢？其实想想也奇怪，自己可以和这样的乖男孩那么交心。也许人和人之间需要的就是这种互补，他需要程天这样的天马行空，来中和自己有些无聊的生活；而程天也需要有这样的朋友来适当的提高点自己胡闹的底线。
“绿茶！”孙仲楠回来，手里拎着两瓶绿茶，把其中一瓶递给程天。
“看样子不是得了绝症，”程天一边玩笑，一边看着对方的表情，来猜测到底出了什么事，“应该也不是失恋，你还没交过女朋友吧？你学习的事，你已经做得最好了，没人帮的上你，更别提我了。借钱的话，电话里你就说了。所以——”
“所以什么？你还真能猜到？”说着，一阵摇头叹气，坐在程天身旁。
“所以，你小子谈恋爱了？哈哈，一定是的！看，看，脸都红了。”程天一边推测，一边看着孙仲楠的表情，当他发现孙有些害羞的时候，他就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一定是女孩的事。
“妈的，看来找你还真的对了。”
“我可是第一次听到你说脏话啊！看样子，你在大学里还真的学到东西了！”
“见了你，就想说脏话。”
“说说吧，什么情况？”
“你不是能猜吗？猜啊！”
“我都猜到是女人的事了，还不行啊？你要我猜你们上没上床吗？”
“好，我说了，让你猜，越来越离谱。”孙仲楠清了清嗓子，“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啊！”
“你拿我当什么人了，不说出去才怪呢！”
“别闹了，是这样的。有一个女孩，我们上了差不多一个月的自习了。”
“好吧，本不想插嘴，但你的重点不会是自习的事吧？要真是，我现在就走了！”
“你别闹了，别插嘴，听我说！”
“好，你说。”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谈恋爱啊？”孙仲楠转过头看着程天，程天也同样看着他。
“是不是啊？”孙仲楠继续问，“你说啊，是不是啊？”
“是你不让我插嘴的啊！”
“快说，这是不是啊？”
“我哪知道啊？你拉手了没？讲明了没，你说清楚啊！谁约谁上自习？你送不送她回宿舍？你们坐的多近？你要说清楚啊！”程天一听就是初恋小子对爱情的期待加恐惧。
“哦，没拉手，上自习也没有谁约谁，只是吃过晚饭就一起去自习了。”
“等等，晚饭也是一起吃的？”
“是啊！”
“那晚饭，谁约谁的？”
“上完课就去食堂吃晚饭啊！”
“好吧，你们理科生的爱情还真的挺隐晦！就是这样子你们持续了一个月了。”
“是，但这不是重点。”
“那重点是？”
“重点是，还有另外一个女生！”
“停！什么？你说什么？”
“还有另外一个啊！”
“好吧，你们理科生的爱情有点混乱啊！现在真想听听你们三个的爱情故事了！”
“另外一个女生和我们两个都是好朋友，也是一个班的。”
“然后呢？”
“我们总是发信息聊天。”
“多久了？”
“也有一个月了。”
“然后呢？”
“然后我就找你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到底该选谁呢！”
“看来这一个月你还真忙啊！”
“我觉得这样子有点不太好。”
“看你的样子，这是委屈啊，还是心花怒放啊？我很好奇诶，你们都是一个班的，所以，你和A吃饭、自习，B应该都知道对吧？”
“知道。”
“所以，她是在知道，你们可能马上或者已经在一起的情况下还和你短信暧昧？”
“也没有暧昧了，就是聊聊心事。”
“滚吧，你不相信男女之间可以单纯的聊聊心事。不过这个B心机还真是重啊？”程天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嘴真欠，这个以后万一成了嫂子，我骂过她的事你肯定会说出去！”
“她为什么心机重？”
“明知你和A已经有些眉目，还背后下手，还不是心机重？你先说说，你是怎么想的吧？你自己是如何比较这两个人的？”程天说出这句话，仿佛也同样是在问自己，自己何尝不是也陷入同样的漩涡？
“A呢，我和她在一起挺舒服的，一切都很默契，她知道我想吃什么，知道我愿意做哪个位子。根本不用说那多话，就可以一起做很多事，我喜欢那种无声的感觉。”孙仲楠喝了口水，继续说，“B呢，就比较文艺，我喜欢她发给我的每一个字，我们会聊一本课外书，会聊一部电影，聊埋在心底很久的事。”
“靠，那你怎么不和她聊聊，你该选谁，找我干啥？”
“……”孙瞪着眼睛，“你还是不是兄弟？”
“那兄弟我问你一个现实点的问题——”
“你说学习？他们也都差不多，我说过要去读清华的研究生，她们也都有这个想法。”还没等程天问完，孙就抢着说。
“妈的，和你们这帮人真的是没法沟通。”其实程天早就知道孙有这样的想法的，并且他从进入大学都一直努力着，这也是程天在心底里无比尊敬的一种人生态度，想做的就要努力去争取。不过，此时看到三个学霸纠结在一起，真是有些好笑。
“直接点，谁漂亮？”程天想快点切入主题了，因为他感觉孙好像一直都在回避这个问题。
“都还可以。”
“痛快点，谁更漂亮？”
“B！”
“选B吧！”
“就因为漂亮？”
“我看其他因素都差不太多，当然选漂亮的了？”
“诶，我是要过一辈子的，你不觉得一个可以交心，一个配合默契，这是不同的吗？”
“那你想选谁？”程天从心底欣赏这种绝对目的导向的人生态度，过一辈子这件事程天好像从没想过，虽然在高中的情书里不止一次的说过，那也仅仅是说说而已，他此时百分之百的相信，孙说的一辈子就是一辈子。甚至程天都开始质疑，自己的爱情观是不是出了问题。
“我知道就不问你了。”
“所以，兄弟，如果是我，我就选漂亮的，这不是肤浅。你想啊，一辈子啊？你买个书包，背一年，你也是要在功能满足的情况下找个更漂亮的啊？况且，什么默契，什么交心，这些都会变的，因为——成长。”
“……”孙有些语塞，正在消化着这个漂亮优先的理论，曾经自己坚持的“长相不重要，内涵才重要”的逻辑似乎有些动摇。
“你小时候，你会把很多事和你爸爸妈妈说，现在还会吗？不会吧？就是因为你成长了。觉得和他们不在一个频道上了。这个例子能证明我的论点了吧？”
“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所以，你知道了？现在默契、有话题都不能保证以后还有。”
“嗯，好像知道了，我应该选A。”
程天一阵的面部扭曲，不知用何种表情来表达此时的疑惑和愤怒。
“其实你说的都挺对的，我都接受，但是，我觉得还是要找一个简单点的，是你说B心机重的。”
“好吧，我支持你。”程天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自己的这个朋友——敏捷、果断。更重要的是他真的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其实他自己心中早就有了决定，只是面对这样的选择，需要有个人来壮胆而已。
“哎……”孙一声长叹。
“觉得可惜是吗？还稍有不舍是吗？一个爱你，一个你爱；一个做老婆，一个做情人，那才完美呢……”
“没事了，这个决定早晚要下的！”孙不理程天的胡说。
“我就纳闷儿了，你说咋就不能几个人在一起幸福的生活呢？看看你们三个，如果生活在一起，我看挺不错的。”
“你又开始胡扯了！”
“这次不是胡扯，我忍了好久了。母系氏族，一妻多夫，父系之后是一夫多妻，其实这都是需要，整天标榜着爱情专一，我看就是扯淡，政府为了管理方便才出此下策而已。小三产业、色情产业政府管得了吗？这是需求产生的供给，难道说，这些是违背人类本性的？所以，最后是把释放本性这件事变成了有条件的，要有权有钱才行。”
“所以，你现在买电脑赚钱就是为了这个吧？”孙也不是省油的灯，找到机会开始攻击好友，因为他自己的问题已经解决了。
“我才没那么狭隘，我有钱了，有权了，我就改了这个政策，大家愿意几妻几夫，全凭自己喜欢。几个人生活在一起连房子都省了，可能更有利于家庭分工呢！”
“你的意思是，你可以接受你的女人还有别的男人？”
“当然不行！这个要以自愿为原则。好吧，以上理论暂处萌芽时期，等我日后慢慢优化，我准备出本书，名字就是——孙仲楠和他的女人们。哈哈哈！”程天说着就抢先站起来跑远，防止被打。
“好了，去吃饭吧，你也没吃吧？”孙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这样一副玩笑人生的态度，他有此理论也一点不奇怪，反而自己很喜欢听这种不着边的说法。
“你还说呢？你真是不知道，你破坏了一个多么烂漫的夜晚啊！”
晚饭就还是烧烤。
“诶，你最近电脑卖的怎么样？我听说，南岭（校区）那边准备成立一个电脑爱好者协会，其中一项业务就是帮着同学选电脑，其实就是卖电脑了。”孙忙完自己的事，也开始关心起程天的电脑生意。
“我也听说了，他们有人联系过我，说让我做南区的负责人。”
“这是要收编你啊？”
“你拒绝了没？”
“你怎么知道我会拒绝？”
“估计给你会长你都不一定会考虑，更何况给你一个校区的负责人。我太了解你了。”
“我还没拒绝，看看再说吧！电脑并不是一个能够卖太久的东西。这东西会越卖越麻烦，售后就是一个大问题。当一个校区有100台我卖的电脑的时候，你想想我的售后压力会有多大！100就是我的上线了，不准备卖太多。”
“你可以找几个人啊。”
“要是真当成生意来做，是要找几个人，但是这东西也就这样了，没啥前途，赚是能赚点钱，可是学不到啥东西了。”
“你的想法转得还真快，还以为你正要全心去干这个呢，没想到你现在都有退的打算了。”
“也不会这么快，钱还是要赚点，只是想找点新鲜玩意挑战一下了。”
“好吧，看你好好折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