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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穿越百年

第27章 穿越百年

“格格,您就叫奴婢为佳娴即可,姐姐这个称呼是绝不敢当。职业的美发师又是什么?”那又是什么?宁格格不时会蹦出惊人之语,我早就习惯,也没当一回事儿。

“啊,就是给人家做头发的人!”她目光一闪,急急把话儿给插了过去。“不说这个了,我让你打听的事儿,有消息了吗?”

她拉着我的手,推我坐在了椅子上,自己坐在了我对面。

“是,可女婢打听到的和格格所说的有些许出入。”

“怎么?”

“四品典仪凌柱的家眷确实是被安顿在这城里,凌柱膝下也只有两个儿子,并没有格格所说的钮祜鲁氏女儿。”

“你确定?”她露出狐疑的表情。

“佳娴确定。”

“怎么会?乾隆的生母明明就是孝圣宪皇后,钮祜鲁氏,四品典仪凌柱女。怎么可能没有这个人?”她喃喃自语,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之后连我退出,她都毫无所知,好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随不知道她为何会如此,可我很清楚,宁格格身上藏着个秘密,而那秘密已然是压的她喘不过起来了。

可这都不管我的事,我拿出了格格换洗的衣物,朝着洗衣房走去。

进府三个月了,要见的人是一个也没出现,下一步我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我抬头望着蔚蓝的天空,茫然无措。

那日之后,为了不让宁格格再有机会荼毒其他奴婢的头发,我主动请命,献上秀发随她处置。

其一,反正我的头发已是惨不忍睹。

其二,搭救了一大票子的丫头,可借此收买人心。

其三,取得宁格格的信任。

这样一举三得的好事,我又岂能错过?

老实地坐在椅子上,任由宁格格在我左右转来转去。

“噢,好痛!”左边一绺头发被她拉的生疼,我忍不住哼出声。自然那疼痛被我加多了数倍。

“对不住了!”她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心情大好,肯定是好久没人愿意让她摆弄头发了。“佳娴姐姐,你的头发真好,又光又滑,长到腰了还不分叉。”

“谢谢格格的夸奖!”她哪里知道我自幼就擦秘制的发油,头发自然不同一般。

“咱们就试试直板离子烫,看看行不行。反正你头顶上的头发总是翘着也不雅观,干脆咱们就把它们压到两边,然后看效果。”

“格格请便。”不知道什么是直板离子烫,反正头发没了也还会长,我把心一横,满不在乎的说道。

“还是你最好,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变成个大美人,离子烫可是我毕业论文的精华,没问题。”她兴奋地拉起我的手。“可能要两、三个时辰,你要是觉得无聊就找点书来看吧!”

说完她跑去书房,捧了一大堆书。

两、三个时辰,我吞了吞口水,没听错吧。意思就是说我得在这里就像个木头一样坐上两、三个时辰不能动地方?

然而,上了贼船容易,想下就难了。我只有硬着头皮随便拿了本书,随她去了。

宁格格先把我的头发弄湿,然后一绺一绺地拉起,抻直,以扇子一一扇干。她那专注的神情,熟练的手法让疑惑在我的心头扎下了根。

尚书府的格格是被人捧在手心上宠爱的,怎会喜欢头发?动作更是熟练的像是做过了几百次好不容易把头发扇干,这时,她已是香汗淋漓。喝了口茶,她又拿出了一个封口的小罐子。从中掏了些白色的油均匀的擦在了我的头发上。

“也不知道成不成,这些药膏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全的,都是些天然的东西制成。要是效果好,我到是真可以开个离子烫发店,保证是金子,银子大大地有!”

“格格,这味道可是真难闻。”我捂着鼻子,不敢呼吸,可那刺鼻的臭气还是有本事让我头晕目眩。

“没办法,没有什么香精添加剂,味道是难闻了点儿,要想美是要付出代价滴!”

我没话说了,只能暗自祈祷“受刑”快快结束。

她又拿出了几片荷叶,仔细的剪成片状,之后把我的长发分成若干绺,夹在荷叶中加以固定。

全部夹好了之后,她拍拍手,说了一句让我恨不得晕倒的话。

“很完美!再等一个时辰就大功告成!YES!”。

映红离去已有半年了。好不容易插了个空,不用轮值。我准备了些祭品,想到山上祭奠。

一大清早,天还没亮,我沿着小路爬上了耸立在城边的一座高山。

在半山的小溪边,我焚了三炷香。

映红,要是你在天有灵,就请保佑我一切顺利,揭露十三阿哥的真面目。让你能死得瞑目。

我双手合十,磕了三个头。

看着那丝丝青烟随风四散,心头一阵纠结。

映红,你会不会埋怨我?要是听了你的劝告,当初就不会与胤仁相识,不会情根深重,不会得罪十三阿哥,更不会被他利用死的是你,可要背负着一辈子的悔恨的人是我。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为我而死。对!是我亲手把你害死的,你心里应该是埋怨我的吧!

可怜的映红我仰天长叹,任泪水滑落腮边。

拔出了插在头上的朱钗,任秀发披散开来,我脱下鞋子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上去,任由****的双足浸泡于溪水之中。

冰凉的触感,像是疗伤的圣药,让我的心渐渐地回复了平静。

映红,你不是最喜欢看日出的吗?就让我陪你看看今天的日出好吗?

你应该很开心,对吗?

我望着倒影在水中的倩影,一时间失了魂儿。

第一次我觉得自己很美丽。

修眉联娟,杏眼明仁。这些都是我所熟悉的自己,但宁格格的一双巧手为我幻化了一头亮丽的直发才是让我所惊艳的。

还记得那天做完头发,对着铜镜中的美人,我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前面长短不一头发都伏贴在额头两侧。齐腰的长发也像是被赋予了生命般地根根垂直。

从来没见过女子的云鬓会是这样,不需要珠钗、金饰的点缀却更让人觉得姿色天然。

果然世上还有很多我所不知的奇人奇事。

我的双足不停地踢打这水面,溅起缤纷的水花。

映红,你也觉得奇妙吧!我拨弄着耳边的秀发,望向对面的山峰。

不一会儿东方泛出朝霞,刹那间,天宇变成了一个色彩缤纷的瑰丽世界,花絮似的云霞闪烁着金红的光彩。

映红,你看到了没有,太阳出来了。

我闭上眼睛,张开双臂,去迎接去感受,那一绺绺透过树的枝叶投向我的光芒。就算是奢望,我也渴望那初升的日光能给我些温暖,让我积攒足够的力量去面对以后的日子。

“嘎吱”枯枝被踩过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

我立刻收回臂膀,睁开双眼,换上一脸的寒霜。

“谁?”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姑娘好兴致。”

一名身着华服的年青男子,摇着折扇,悠闲地走到我身边。他气质卓越、风度不凡,看的出身定是不凡,只是从脸上一闪而过的顽皮,泄露了他的年纪尚轻。

“你是谁?”吸引我的反而是他那双眼睛,机警又好奇的看着我。让我觉得好熟悉,一时之间可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姑娘不必问我是谁,就当我是被姑娘的风采所倾倒之人即可。”他撩起我的秀发,放在鼻尖。“莫非你是迷路的仙子,不然怎会有如此绝色的容貌,清新脱俗,一尘不染?”

“登徒浪子!”我怒目以对,起身就给了他一记耳光。

我歆梓,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啪”的一声,打在他脸上,却也让我恢复了理智。

他一边抚着脸颊,一边冷冷的看着我。

你到底在干什么?就凭现在的你,就算是再委屈也只有忍耐,记住你已经不是那个被供养在紫禁城里的高高在上的多罗格格了。你只是尚书府中的一名卑微的女婢。

万不能再惹是生非,咬碎银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吞。

我强迫自己微笑着抬头,对上他的眼。

“这位小爷请见谅,我一时情急,并不是有意要打你,实在是事出突然。”

“有意思,真有意思!”他敏锐的目光似乎洞察了一切。“上一刻还是怒气冲天,怎么下一刻就像只小白兔般的温顺。女人果然是善变。”

他拉过我的手,将我顺势带入怀中。

“不如你就随了爷,跟爷回府吧,小爷我自然不会亏待你的!”

他作势底下头来就要吻我。

我猛地往后一退,想要挣脱他的怀抱,不料想整个人连同他一起跌入溪中。

我整个人沁入水中,只能本能地扑腾,脑海里最深处的恐怖记忆,统统跑了出来。

刺骨的寒冷似乎要把我整个人穿透,我挣扎着,扑腾着,绝望的喊叫着十三阿哥,那个让我深深惧怕之人,仿佛又来到了我身旁,伸出了双手掐住了我的脖子,一点点的收紧。

我无力挣扎,认命地闭了眼睛一股清新的空气灌入我的嘴中,我贪婪地向着源头不断索取,拉住的是一具健硕的的臂膀。

溺水之人抱到了救命的浮木,自是不甘放弃。我紧紧地依附着那双臂膀的主人,被拖上了岸边。

“咳咳!咳咳咳!”我止不住拼命地咳嗽,好半响才顺过起来。

“原来姑娘喜欢玩英雄救美的把戏。”那男子坐在我旁边一直轻抚着我的背。他早已衣衫尽透,水珠不断从他的衣衫跌落。“你是如愿换得我一吻,我又能得到什么补偿?”

一吻?刚才在水中我瞪大了眼睛,望进了他调笑的眸子。

一个吻又落在了我的嘴角,如蜻蜓点水般地轻柔,带着某种让人说不清的情绪,印在了我的心中。

我没有躲开,就这么和他对望。

“姑娘芳名?”他的问话打破了魔咒,我顿时清醒了起来。

“我是”心念一转,我推开了他站了起来。“我是典仪府里的婢女,小月儿。”

“典仪府?莫非是四品典仪凌柱?”

“正是!”我答得确定。

眼前的男子,无疑是对我很有兴趣。我亦不想节外生枝,倒不如报上了虚名,找不到人也自然断了他的念头。

“爷十四爷,您在哪里?十四爷”叫喊之声在山谷中回荡,惊的得鸟儿四散而飞。

身后细琐之声也由远及近。

听到叫喊声,那男子无奈地放开我,迎着声音而去。临别时却抛下了一句话。

“小月儿,从今以后,你便是爷的女人,等爷办完正事儿,就去典仪府接你!”

背对他,我愣住了。十四爷?难道他就是当今的十四皇子胤祯?那怪他有让我熟悉的脸庞,是胤仁的弟弟,他的亲弟弟。

“等等!”我狼狈地转身,用尽全身的力气呼喊出来,回头一看。那里还有半个人影子?十四阿哥就这么在我眼前消失了。

我头一晕,跌坐在地上。

走了?他走了?

祈祷上苍盼到的机会,就在我眼前溜走了。我究竟都干了些什么?

埋头于双膝之间,我追悔莫及。对不起,映红,你给我的机会,让我浪费掉了。不过知道了十四阿哥来了青州城,我定要设法再见他一面。

不知是因为伤寒入侵,还是因为追悔莫及。那日从山中回来,我大病了一场。高烧连续数日不退,急的宁格格如热锅上的蚂蚁,围在我前后团团转。光是大夫就一下子叫来了五个。

她似乎很依赖我,每日都要缠在我身边说些有的没的。可十有八九是一些我听不懂的事物。

这日午夜,突然间狂风大作。一盏茶的功夫,瓢泼大雨来了,那雨猛烈极了,霎时间,空中仿佛神魔乱抛,从那黑蒙蒙的天际撒开千丝万线,渐渐的将天和地给缝合了。雨还在下着,雨柱又犹如一排排利箭倾斜着射向地面……

惊雷四起,道道闪电由天边劈来,声声震耳欲聋。

我赶快从被窝里爬起来,胡乱地披上件儿衣服,走到窗前想要关好那两扇在风雨中摇摆不定的窗子。

一声声呜咽,从隔壁宁格格的房里传出。

她定是怕了这雷声。我提上鞋子,点燃蜡烛,走去她的房里。

推门而入,就见她缩在床上,用被子蒙了整个身子,在那里不断地抖着。

毕竟还只是个14岁的孩子,额娘早逝,即便是有阿玛疼爱又如何能代替亲娘?

我心生怜惜,把蜡烛放置在烛台之上,就坐在她床边。

“格格!”

“妈呀!”她一声尖叫,从床上滚落在地。

“是奴婢佳娴!”我连忙去扶她。“吓着你了格格?都怪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