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皇上的故事
他往她身边靠了靠,略显生涩的拉起她的手,攥在自己手心里,云昭能感觉到,他手心里有渗出的汗。于是轻轻的转过身,看着他,在他颊边轻轻一吻。
这一吻让柳晟杰不再拘束,他把她拉进自己怀里,目光如炬的看着她。她是他的娘子,是他的女人……
带着大队人马风风火火赶往状元府上的司马寒,心里猛的一阵刺痛,好像他担心的事,就在眼前。
“昭儿是朕的,谁都不许碰,谁都不许碰。给朕快些跟上……”司马寒策马狂奔在安静的街巷。
洞房内。
昭儿颇为紧张的靠在柳晟杰身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虽然在现代她已经身为人妻,可如今,来商国6年之久,她始终是一个少女的身子,自然紧张的无以复加。
“昭儿。”柳晟杰忘情的吻上她的侧脸,眼睛,娇俏的鼻子,粉嫩的耳垂。
“我叫蚕云。”她明确着自己的身份。
“对不起……”柳晟杰低下头,也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就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
“没事,从今日起,云儿就是你的娘子了。”云昭握起柳晟杰的手,在这样的暗夜中,他的美更加让人难以自拔。云昭很惊奇,之前她竟然从来没在意过年他的美丽,也许是她太爱司马寒了,她的眼里始终只有他一个人。
“娘子。”柳晟杰目光如炬的看着云昭,她更觉得娇羞不已。
柳晟杰吹熄了一屋子妖娆的红烛,轻轻的坐在云昭旁边,扳过她的肩膀,轻吻上她殷红的唇瓣。就这样一路缠绵的吻着,他轻轻的褪去她繁琐的新嫁衣,猛然的感觉到她好像轻微的颤抖。
“没事儿云儿,我会很温柔的。”他进一步的请求她,手慢慢的探进她轻薄的衣衫,她不抗拒这样的亲密,因为她是他的妻子,她也不喜欢这样的亲密,因为在内心深处,只有一个人,可以这样爱她。
她感觉到他再也不能忍耐的燥热,手不自觉的扣上了他温情的颈,她有些害怕,而他却把这当成了回应。顿时心下欢喜不已,轻轻的解开她腰间的锦带,她有着让人欲罢不能的香。
云昭突然想起当日在昭云宫,与司马寒的那一幕,心里突然疼了一下,柳晟杰满眼温柔的****,把她紧紧的包在自己怀里,生怕弄坏了这么一件绝美的艺术品。
她是他的妻子,他要她,现在就要。霍的褪去她所有衣饰,欺身上去,想立刻就要了她。
而新房的门,却在此刻被人一脚踹开,咣当一声倒在地上,一场暴风雨,又要来临……
借着庭院里的光,司马寒看见了****的躺在床上的云昭,和满脸意犹未尽的****的柳晟杰。不由得火冒三丈。
“不想死的,都给朕退下。”这么一副好春光,自然不能被那些侍卫们看了去。
柳晟杰优雅的起身,迅速的将一方锦被盖在云昭身上,自己也瞬间穿好衣服。
“怎么,皇上是来闹洞房的吗?”柳晟杰轻轻一笑,挑衅的看着司马寒。
“柳晟杰,你欺人太甚……”司马寒上前,想一拳打在柳晟杰脸上,却被他文弱的手紧紧握住,原来这个看似儒雅的男人,却也有这么大的力气。
“闹洞房可以,打新郎,不可以。”柳晟杰继续一字一句的说着。
“如果你抢了朕的女人,朕能不能打你呢?”司马寒眼神像旷野上饥饿的狼一样,嗜血的看着柳晟杰。
“皇上不要忘记了,她可是皇上赐给微臣的娘子,这也会有错?您金口玉言,难道是想反悔吗?”
“你的女人,她可是朕亲选的爱妃,你欺朕不知内情,强娶此女,此乃欺君大罪,你可知道?”司马寒也用威胁这一招,我是皇帝,我说是就是。
“可她只认柳晟杰这个相公。”柳晟杰回头看着躺在床上焦躁却不得动弹的云昭。
“朕会让她告诉你,谁是她的相公。”司马寒一个回旋手,猛的用力,把柳晟杰击退在一旁,迅速上前用自己的外衣裹着床上玲珑有致的人儿,调笑的看着那红扑扑的小脸儿。
“如果不想柳晟杰死,就跟朕走。”他的态度还是那么强硬,那么的不可更改。
“云儿,告诉他,我才是你的相公,你说啊!”柳晟杰焦急的看着自己的娘子被司马寒抱在怀里。
“云儿的相公,是皇上。”云昭痛苦的看了柳晟杰一眼,如若我说你是我的相公,司马寒绝不会放过你的。
“听到了吗柳晟杰?回宫。”司马寒抱着云昭大步流星的走出新房的门,一句回宫,几队卫士霎时列队整齐,在前面开路,门外不知哪里来的懂事的,已将大婚用的轿子抬进来。
司马寒抱着被包裹在他庞大衣服里的云昭掀开轿帘,走了进去,只留身心绝望的柳晟杰,颓然的倒坐在地。司马寒!又一次夺走了他的幸福……
“状元爷,您怎么了?”碧儿听到声音便从西厢房赶了过来,看到的就是柳晟杰倒在地上失魂落魄的样子。
“昭儿,被他抢走了,抢走了,又……”柳晟杰抬头委屈的看着碧儿,但是他没看到碧儿眼里的委屈。
碧儿本不想出声,却不想柳晟杰急火攻心,吐了一大口鲜血。急忙上前扶住他,他反身抱着碧儿,大哭了起来。一个男人,一个倾国倾城的男人,在她怀里哭得让人心疼、心碎。
“乖,不哭了啊。”碧儿扶起柳晟杰轻轻的为他擦去眼泪。
“昭儿,昭儿你不要离开我……”说罢紧握着碧儿的手,想是被气昏了头,把碧儿当成了昭儿。
“公主早就死了,你娶的是蚕家小姐蚕云,她只是与公主长的相像而已,她不是公主,不是的。”碧儿大声的对着柳晟杰吼道,但他就像没听见一样,还是死死的握住碧儿的手,口中喃喃念着,昭儿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好了,你乖,我不离开你,不离开你。”说罢把柳晟杰拥入自己娇小的怀抱里……
花轿中。
“告诉朕,你为什么嫁给他?告诉朕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司马寒使劲摇着怀里的云昭。
“因为我爱他。”云昭抬头疑惑而委屈的看着司马寒,装作根本不认识他。
“你爱他?那朕呢?朕怎么办?”司马寒只顾着自己的暴怒,忘记了云昭根本没穿任何衣服。
“可是云儿根本不认识你啊!”云昭挤出几滴眼泪,无措的看着他。“还有,我的衣服……”说着看了看裹在自己身上的司马寒的衣物。
“没穿衣服刚刚好,省的等会儿朕还得为你宽衣解带。”说着把她按进自己怀中,让她老实点,她老是在他怀里动来动去的,他怕控制不住自己,想在轿子里就要了她。
云昭感觉到了司马寒身体某处的异样,便不敢再动。
状元府中,被碧儿抱在怀里的柳晟杰感觉到她身上独有的女儿香气,还是把她当做了云昭。
“昭儿,我想要你……”他委屈带泪的说着,让人不忍拒绝……
碧儿一时无措,下一秒便被柳晟杰紧紧抱在怀里,让人窒息的吻上她的唇。
她只挣扎了两下,腰间的玉坠应声落地,柳晟杰的吻太过热烈,让她不忍拒绝。
公主已经不在了,她再无别处可去,公主把她托付给柳晟杰,自然也是把她的终身托付给了柳晟杰。想着便不再反抗,浑身酥麻的瘫软在柳晟杰怀里。
柳晟杰轻轻将她抱起,温柔的放在床榻上,百般呵护千般疼爱着。那一夜,她,碧儿,作为云昭身边唯一算的上亲人的人,用她年轻的身体,温暖了柳晟杰破碎的心。那一夜,新婚床上刺目的鲜红,是她留下的,那一夜,她把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给了一个自己爱着却并不爱自己的男人。
“去掬云楼。”轿子里的司马寒命令着,侍卫们便将轿子停在了掬云楼。
“全部退下。”又是一声冰冷的命令,所有人识趣的像一阵风一样的退去。
司马寒抱起云昭大步流星的朝着掬云楼内殿走去,此刻的云昭恨不得跳下来一拳朝他打过去,可是她什么衣服也没有穿,只能安分的躺在他怀里,任他把自己抱向那张大床。
“你要做什么?”她眼神一横,生气的看着司马寒。
“你说呢?”司马黑着一张脸,无比生气的低吼道。
“想不到堂堂一国之君,竟然干起强抢民女的勾当了,而且还是抢亲?”云昭丝毫不畏惧的看向司马寒。
“强抢民女?朕抢的是朕的妃子。”司马寒一个用力,身体强硬的压在昭儿身上。
“我是状元郎柳晟杰的妻子,我是京都首府蚕商的女儿,何时竟然成了皇上的妃子?”昭儿委屈的哭了起来,看起来好像真的不是前朝公主似的。
“那你为何会有朕送给昭儿的簪子?你给朕解释清楚!”司马寒心里一怔,她竟然不是他的昭儿吗?
“我蚕家何等富贵之家,要什么没有,这天下人能做的东西,只要我蚕云喜欢我的父亲便会毫无保留的给我。”她骄傲的抬头,冷冷与他对峙着。
“你果真不是朕的昭儿吗?”司马寒一脸受伤的神情,伸手去抚摸昭儿粉嫩诱人的脸颊。
“皇上请自重,民女是柳状元的妻子,您的臣下的妻子。”云昭毫不留情的说了一句让司马寒神魂俱碎的话。她说她不是他的昭儿,他的昭儿死了,永远也回不来了……
“所以请皇上快些放民女回去,否则京城内便会传开,皇上贪恋美色,竟然强抢自己臣子的妻子。”昭儿顾不得许多,她只是想离开掬云楼,离开皇宫,回到自己的丈夫那里。他们拜了天地,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朕若是不放呢?”司马寒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反而靠云昭更近了,美目流转,透漏着暧昧而危险的讯息。
“为什么?”她装作不知道原因。
“太像了,真的太像了。”司马寒一手捏着云昭的下巴抬起她粉嫩的唇。
“像?”
“是啊,难道没有人告诉你,你长得跟朕这一生最爱的女人,简直一模一样。你不用妄想着回到柳晟杰身边了,这世界上除了朕,没有人有资格拥有你。朕不会让任何人碰朕心爱的女人的。”说罢身子微微挪动,轻轻躺在了云昭身侧。
最爱的女人吗?云昭心里说不出的难过,既然是最爱的,却为何那般无情的伤害她,既然是最爱的,那为何却灭她商家,既然是最爱的,为何一次又一次的毁灭她的唾手可得的幸福。他,就是这样爱她的吗?用伤害,用摧毁,用毫无人性的虐待。
“可是云儿不是皇上最爱的女人。”云昭说着往里面靠了靠,尽量让自己离司马寒远一些,他是个危险的男人,一靠近就代表着永远被他辖制,永远被他占有。
“朕不管你是谁,只要你能留在朕身边,朕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包括朕的生命。”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是不想让她离开他,纵使她不是他的昭儿,他也不会让她离开他半步,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她,不允许任何人觊觎她。
“你太霸道了。”不惜一切代价,包括他的生命,他还会用生命爱她吗?像曾经在凌国战场上一样?这样的话让云昭心里疼痛万分,纵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很多年,她还是能够清晰的看到,他的胸口,他幼滑精健的皮肤,那里还是有一道伤疤,那是为了救她而留下的致命的伤疤,触目惊心。
“你知道我与她的故事吗?”司马寒突然兴趣跟面前的小女人讲讲他们之间的故事。
“听说皇上为了皇位而灭了商家,还狠心的对她赶尽杀绝。”她艰难的说出这些话,难过的无以复加……
“很多年前,司马家坐掌天下,百姓和乐,内忧外患均不足以威胁国之根本。可是有一日,京都首富商振业带领数十万精兵包围皇城,那一天,整个皇城几乎被血洗了。”司马寒痛苦的回忆着往事。
“我亲眼看着父皇母后就死在自己的面前,他们倒下,流了很多很多的血,当时我只有三岁,而后的很多年,鲜血和腐败的气息充斥了我的生命。”司马寒说着伸手把云昭揽进自己怀里,他颤抖着,好像借此来温暖自己那颗幼小的,充满畏惧的心灵。
“当时皇叔司马剑带着朕逃离京都,朕太害怕了,可是朕必须装作毫不畏惧的样子。他一步步把朕培养成冷血无情、所向披靡的征西大将军,就是为了有一日重整旗鼓,光复司马家。可是朕不想的,天下的担子,太重了,朕承受不起。”司马寒把头埋进云昭的颈窝,温暖的气息让他觉得自己是安全的。
“六年前,云昭公主与皇帝商振业一起亲临征西战场,那是朕第一次见她,当时她还只有十二岁,是个小女娃。他非要上战场去看士兵们是怎么打仗的,皇帝拗不过自己心爱的女儿,而朕也不忍看她失望的神情,朕并不知道,当时的朕是不是已经喜欢上了那个年少的女娃。”他很想在今夜把自己所有深藏在心里的委屈都说出来,太久了,没有人听他的疼痛,从他失去父皇母后的那一刻起,他就是冰冷的,就连自己爱的女人他都不敢真正的靠近,他怕会受伤,怕自己会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