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倾城弃妃太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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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疼痛与屈辱

第54章 疼痛与屈辱

“皇上,你且先回去吧,臣妾想与云妃妹妹叙叙旧。”柳晟雪笑意盈盈的看着司马寒,让人不忍拒绝。

司马寒脸上露出一丝难色,她不想让昭儿独自面对她,不想让昭儿一个人无助。

“好了皇上,在这宫中,你害怕臣妾吃了云妹妹不成。”柳晟雪亲热的笑着,拉着司马寒的手把他往殿外推去。司马寒看了昭儿一眼,得到许可之后也只得一个人讪讪的离去。

看着柳晟雪如此的热情,并不像要伤害她的样子,昭儿便坐下来与柳晟雪一起饮茶。

“云妃妹妹,你知道吗?本宫嫁进皇宫之时,皇上让人给织了一件锦凤菱纱做嫁衣,可漂亮了。云妃妹妹这般美丽脱俗,若是穿上那嫁衣一定比姐姐美上一万倍,你先在这里等一下,姐姐给你拿去。”说着起身,往内殿走去。

“姐姐,使不得,昭儿只是一个小小妃子,怎敢穿姐姐的嫁衣呢。”昭儿受宠若的叫住柳晟雪。

柳晟雪脚下一顿,脸上一丝狠毒而狡黠的神色,而后又温柔而识大体的转身握着昭儿的手:“云妹妹莫要说这般见外的话了,咱们本来就是一家人,曾经你可是我弟弟状元爷柳晟杰的妻子,如今又进宫为妃,说明咱们姐妹有缘分。”看着昭儿脸上一阵黯然的颜色,呆愣在当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柳晟雪轻轻转身,去取那锦凤菱纱,那箭锦凤菱纱里面有昭儿最疼痛与屈辱的记忆。她就是要昭儿记起那些痛苦,就是要昭儿记起是司马寒亲手杀了他们的孩子,要昭儿恨他,从而离开他的身边。

昭儿忍不住泪水满脸都是,原来她果真是别人的妻子,原来她果真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别人而不是司马寒,心痛的无以复加,只抽搐着不能动弹。司马寒走了一会儿,心里觉得不对,便会来看,只见昭儿在原地汹涌着流泪,便问为什么,昭儿只是扑进他怀里痛苦,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司马寒不知所以,柳晟雪也不在,昭儿为何这般伤心,于是抱起昭儿往昭云宫里而去。

拿着锦凤菱纱回来的柳晟雪往贵妃榻上一坐,想来先不让她恢复记忆也好,就让她知道自己是个不干净的女人。让她自己识趣的离开司马寒,也不用招来怨恨,实在是好事。

昭云宫中,好不容易,司马寒才将昭儿哄睡着了,气冲冲的往重华殿而来,若不是那个女人说了什么,昭儿怎么会哭的这般凄惨。

司马寒进殿后便大呼着让柳晟雪出来见驾,柳晟雪以为司马寒终于想起了她,赶忙穿上了性感的纱衣,出殿迎接。却不料司马寒看到她跪地朝拜,理也不理的径直走进殿内,坐在高高的殿堂之上,冷冽的看着跪了一地的女婢和皇后。

“皇上,是臣妾哪里惹您不开心了吗?”柳晟雪跪着上前,在司马寒的脚下,装作什么事儿都没发生。

“哼,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明白。”司马寒一脚将柳晟雪踢开,昭儿自从回了昭云宫之后就一直问司马寒,她不是个干净的女人,怎么办。看来这个皇后还真是个中高手,知道昭儿对此事本就有所怀疑,还更加激起她的好奇心和对自身的不信任。

“皇上,臣妾不知道哪里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请皇上明示。”柳晟雪口中鲜血溢出,爬到前面继续装傻充愣。

“朕警告你,你不要以为你是丞相之女,不要以为丞相手握兵权真就不敢拿你怎样。若是你敢伤害昭儿半分,朕定会十倍百倍的还给你,你好自为之吧。”司马寒阴狠的说着,转身大步流星的走出重华殿。

成亲许久以来他是第二次进她的重华殿,却是来警告她的,柳晟雪脸色一凛,商云昭,是你夺了我的丈夫,你给我等着。她心里也畏惧司马寒的能力,他竟然知道了她的父亲手握兵权,那,地下影城的事儿,他到底知道了多少呢。

回到昭云宫,见昭儿睡梦之中还在轻颤,她已经爱上他了,只那一夜,她心底对他深挚而热烈的爱就再度迸发。她在恨自己,恨自己的第一次没有给她。可是她却是被柳晟雪骗了,任司马寒怎么解释,她也只当是他安慰她的,什么都听不进去。只一直抗拒着与她亲近,抗拒着他靠近自己。

司马寒没有办法,只得每夜每夜的在床榻旁边看着她睡着了,才能从背后抱着她,心疼的吻着她的头发睡去。

连着几日大风,也许是要入秋了,风就吹的特别厉害。昭儿一个人待在院子里谁也不见,连司马寒都被拒之门外。司马璨几次想来看看她,却始终觉得不妥,便没有进宫来看她。柳晟杰为了避君臣之嫌,也为了他父亲的警告,莫要轻举妄动,一直没来看她,她一个人,关于那个第一次的计较,也就更深了。

大风狂猛的吹着,庭院中的树叶开始掉叶子,花儿也渐次枯萎,昭儿轻轻走向那花儿,觉得自己也像花一样,只绽放了一夜,便凋零了。正在这时,一墙之隔的外面却飘来一副画,昭儿不禁疑惑,上前拿起那画,子歆端详了起来,那画中有一名倾国倾城的女子,她躺在阳光下的贵妃榻上,眼神迷离而忧伤,那不是昭儿,又是谁呢?

这画是谁画的,竟然将她画的如此传神吗?昭儿回头往殿外望去,小丫头前来禀报:“娘娘,前殿里画师陈君宝求见。”小丫头不敢抬头看昭儿,怕亵渎了她如花容颜。

画师?难道这画?

“让他进来。”昭儿轻轻应声。

“陈君宝见过云妃。”那画师不卑不亢的说着,器宇轩昂而斯文大齐的外表,有让人一见倾心的资本。昭儿突然想起七夕那日解除她尴尬的男子,看着他神采奕奕的眸子,闪烁着别样的光辉。

“是你?”昭儿惊奇的问道。

“是我。”男子并不避讳,而是很直接的告诉昭儿,就是他。面前这个女子让他信任,他也觉得她值得他信任。

“陈君宝?这画,是你画的?”昭儿诧异的问道,画工细腻,不是一般人。

“正是在下。”男子谦逊的低首承认。

“画工精细,画的很好,昭儿,并没有这么漂亮。”昭儿轻叹着微瞌下眼。

“姑娘切莫妄自菲薄,姑娘不知道比这画中的要美多少倍,在下画工拙劣,并未画的姑娘几分神韵。”陈君宝赶忙上前说道,看着如此倾国倾城的女子伤怀,任谁都会心疼吧。

“是吗!”昭儿自言自语着。

“自然是,不若姑娘可以去在下的画室看看。”陈君宝急忙说道,好像很紧张面前的女子。

“那,就请陈公子带路吧。”昭儿反正也闲着无事,若是能散散心,倒也很好。

出了昭云宫,左手转弯,过一个九曲回廊再进一个大门,就到了男子住的地方,却原来是皇家画师的驻地,因为化工精巧,陈君宝单独有一个庭院,倒也干净利索。

“困在这皇宫大院之内,能有几分灵感呢?”昭儿不禁感叹,就算有再多的心思,也被这皇城内的寂寞给锁住了。

“这皇宫大院儿,困不住在下。”陈君宝盈盈一笑,斯文之气更甚,让人觉得舒服而惬意。

一进院内房内只见各色描画商国山水的画作挂了满屋子都是,昭儿流连的看了起来,虽然曾经贵为一国公主,但是对自己的国家,她了解的甚少,现在失了记忆,就更是了解的寥寥可数了。

“你去过我商国很多地方?”昭儿新奇的说道,纤细白嫩的手指滑过那些美不胜收的画作。

“是啊,在下生性漂泊,喜欢四海为家,钻研诗文画作。一直听闻商国山水是天下一绝,所以早些年时间,几乎把整个商国游历了一遍。”男子骄傲的说着,这宫中的人,怕是哪个也不及他有见识。

“这么说来,你不是商国人?”昭儿紧接着问道。

“姑娘里面请。”陈君宝方知说漏了嘴,急忙引昭儿进里面一间比较小的画室。

一进门满满的墨香将她的思绪包围,入眼皆是她的画像,有忧伤的,有浅笑的,有小憩的,有愤怒的,有霸道的,有甜蜜的。传神万分,若不是用了心,绝对画不出这样的效果。

“你……”昭儿脸上闪过一丝愠怒,这个男人,竟然对她的生活琐事,日常去的地方,了如指掌。

“一切美的事物,都值得在下用画笔描摹出来。商国山水美不胜收,在下拙笔,希望画的能入贵人慧眼。只这姑娘的画像,在下虽然画工拙劣,却是不忍放手,画了还想再画,若是画的不好,冒犯了姑娘,那在下以后便不再画了。”男子真诚的说着,而后低下头,眼里却闪过一丝妖娆的神色。从来没有人说他画的不好,他根本不用担心昭儿会生气,这些客气话说的,毫无意义,只是为了让昭儿宽心而已。

“你画的很好,何来冒犯之说。”昭儿赶忙解释,她不是怪罪他,倒一直感念着他呢。

“还得感谢公子那日在七夕诗会上为昭儿解围,昭儿不胜感激。”盈盈一拜,惹人怜惜。

“姑娘切莫如此,君宝粗质陋体,怎敢承姑娘一拜呢。”说着扶昭儿起身,快要碰到昭儿的衣袖之时又猛地缩回手去,好像怕亵渎了圣物一般,立在一旁,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昭儿出宫多时,想必小丫头该四处寻我了。”昭儿念及自己对司马寒的疏远,又难过起来,急着回去。

“在下送送姑娘。”说罢倒走上前为昭儿引路,昭儿心里不禁想,就算是从前,她也是这般的容貌,没见哪个人这样,好像是一碰就会碎了的一般,不敢碰她。便由他引着,回了昭云宫。

“娘娘,你怎么才回来?皇上都等了多时了。”小丫头急冲冲的推着昭儿进了昭云宫正殿。

司马寒一脸怒气的坐在塌上,他明明看到了,她是由那个皇宫里最好的画师送回来的。而且这桌子之上,竟然还搁着那男子为他做的画。皇宫内最好的画师是吗?好像曾经那张奇丑无比的画,也是他所作吧,这个人,他可得好好注意着了。

“皇上。”昭儿有些疏离的一拜。

“你去哪儿了?”明显的质问的语气。

“只是出去散散心而已。”说罢转过身向着宫门外看去,恰是看向那陈君宝的方向。司马寒心里一沉,原来她竟然在想着那个男人,怪不得他已经跟她解释了几百遍她从来都只是他的妻子,她还是对他那般的疏离冷落。

“真的,只是出去散散心而已吗?”司马寒从后面揽住昭儿的纤纤细腰,口中惩罚一般的咬着她粉嫩的耳珠。

“别闹了,我很累。”昭儿轻轻偏了偏头,不让他做这么暧昧的动作,心底的阴霾与哀伤愈发的沉重,她明明感觉到自己是爱这个男人的,却必须不让他靠近自己,她是个污秽的女子,不值得他这么的掏心挖肺。

“很累是吗?朕抱你上床。”说着将昭儿打横抱起,眼神妖娆而神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偶尔透露出几丝愠怒的神色,仿佛在怪罪怀中的女子冷落了自己。

“皇上,我心里很乱,今夜,你去别的宫中,好吗?”她强忍着心中撕裂般的疼痛把她的男人往别的女人那里送,她不想,可是她是不干净的,他只有每天去别人那里,冷落她,这才是她应该有的待遇,她没资格被他独宠,没资格被他这般用心的呵护着。

“你是在赶朕走吗?”司马寒委屈的将她压倒在大床之上,吻,碎碎的落在她的胸前,颈上。他越是这样,她心里就越痛苦。

“皇上,别这样。”她疏离的叫他皇上,小手竟然推拒着他的热情似火。这是什么情况?这太怪异了。

“你心里,有别人了,是吗?”司马寒委屈的问出口……

昭儿停下动作,双手捧着司马寒愠怒的脸庞,轻轻的吻上去,一寸一寸的吻着。不舍,疼痛与不甘充斥着她的内心,她怎么能不爱他,她怎么会不爱他呢?可是她觉得对不起他,觉得很难过,觉得痛不欲生。

“没有,从来没有。”昭儿委屈的说着,汹涌的泪水潺潺落下。司马寒忙用唇轻轻的吻去她的泪水,尝着那里面所包含的酸涩与痛楚,心疼的用手抚摸着她倾城的容颜,描画着她唇形。

“可是,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拒绝朕呢?朕好难过,知道吗?昭儿。”司马寒轻启贝齿,咬住昭儿的唇,轻轻的痛齿尖微微咬着她口中的美好。

“可是,昭儿,是不干净的,昭儿不配做你的女人。”头埋进他坚实的胸膛。

“朕不是都告诉你了吗?朕的昭儿,一直都只是朕的,没有人能占有朕的昭儿,谁都不能。”手,抚上她乌黑的发丝,联系的拍着她的背,让她温暖的靠在自己怀里,向哄孩子一样的,摩挲着她的脸颊。

“昭儿不信,皇后姐姐明明说,我是她哥哥的妻子,昭儿又非处子之身……”她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好吧,让朕跟你慢慢说。”司马寒躺下,将昭儿揽进自己怀里,大手紧箍着她瘦弱的臂膀,一下又一下的抚弄着、安慰着。

“因为朕一次很错误的决定,差点将朕的昭儿嫁给了别人,在你们成亲的当晚,朕去他府中,将你掳了来。朕的昭儿,只能是朕的,谁都不能碰。”轻吻着她因泪水而湿润的脸颊,轻描淡写的将种种内情一隐而过。

“那,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儿,昭儿一直是爱皇上的吗?为什么昭儿会把皇上给忘记了呢。”昭儿抬起头,轻轻问着,映着盈盈月光,她的泪,轻易的刺痛了他的心。她竟然问他,她为什么把他忘了,她问中了他的痛处,也正是她自己的痛处。一直到现在,他还不肯相信,是他的猜疑与不信任害昭儿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