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带头大哥
她那温温的气息拂在他的脸上。
痒痒的,麻麻的,一种奇妙的,被蛊惑似的感觉袭上心头。
逐野瞳的心,突然一热。
然后,他将唇凑了上去,贴住她的脸颊,那拿着宫扇的手将宫扇放了下来,抚摸着她的脸颊。
好甜的味道。
皮肤好滑。
他的唇游移过她的额头,眼睑,鼻子,脸颊然后慢慢地朝着她那娇艳欲滴的的唇靠近——而熟睡当中的秦流苏,正梦到一条蛇,那条蛇好大好长,眼睛里还散发着狡黠的光芒,****的蛇身缠住了她的身体,让她逃也逃不了,更恐怖的是,那条蛇的舌头突然变成了一张人脸,对着她又亲又啃的,更更恐怖的是,那张人脸不是别人的脸,而是她做梦都会骂几声的十三王爷逐野瞳那张英俊的不得了的脸。
他还将舌头试图伸到她的嘴巴里去——“啊你去死!”
“砰!”
“啊!”
秦流苏突然醒了,猛地站起来大吼一声,然后就听到砰的一声,只见逐野瞳捂住鼻子躺倒在她的床上,表情痛苦到扭曲。
“呀,十十三爷,怎么怎么是你?明明是一条蛇啊,你这是怎么了?”秦流苏见状,连忙走了过去,将逐野瞳从床上拉了起来。
“你”逐野瞳痛得眼泪都流了下来,方才他正要亲她的嘴巴,刚刚碰到,她就突然咆哮着醒了,猛地一起来,那头生生撞在他英挺的鼻子上。
“呀,十三爷,你流血了,你鼻子流血了”只见红色的血液顺着逐野瞳的指缝流了出来,流苏一下子慌了,“十三爷,你你不是患了什么绝症吧,一般患了绝症的人才会这么流鼻血啊”
“住嘴!”好不容易突出两个字,更多的鼻血流了出来,有好几滴都掉在了床上。
十三抽搐了。
“我我去找太医”秦流苏见状,连忙转身,准备跑出去找太医来。
但是,逐野瞳伸腿勾住了她的脚。
“不准去!”
“为什么啊?你也像小绮罗一样怕喝药?”流苏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她哪里知道,逐野瞳是怕他被一个女子撞得流鼻血的事情又传了出去,又要被父皇和兄长们笑了,连四哥都会笑他。
“过来,帮我止血!”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
“哦,哦,好”流苏见他不愿传唤太医,只好自己来帮他止血了。
但是,望着血流不尽的男人,她一下子又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快点!”
“你你先抬起头来,哦,不不,先松开手,等等,我忘了,好像应该先打一盆凉水过来”
“到底先要怎么样?!”逐野瞳杀了她的心都有。
“哦,我想起来了,先抬起头来,后仰,对,对,就是这样然后呼吸放缓放轻柔,你先这样子不要动。
流苏指挥逐野瞳仰起脖子,然后匆匆走到床边,拿剪刀将丝绒被单剪了两块下来,揉成一团,又将他的头摆正,然后往他的鼻孔里塞去。
“你要做什么?!”逐野瞳见状,腾出一只手捏住她。
“止鼻血呀,我想起来了,我小的时候出鼻血我妈妈我娘都是先拿棉花塞入我的鼻孔,然后再捏住鼻子,这里没有棉花,我只好取这些柔软的丝绒代替了十三爷,您不要再说话了,想不继续流血,就乖乖听我的!”
秦流苏一把将逐野瞳的手拉开,丢到一边。
逐野瞳愣了,这女人真够大胆的,竟然敢喝止他!
“你唔”
他还来不及开口,流苏就已经将两团丝绒,一边一个塞进了他的鼻孔里,然后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了鼻子,轻轻的按压“唔”
“别吵!”秦流苏不客气地打断了逐野瞳,手指头继续一松一紧一松一紧地按着着。
她神态极为专注,认真,鼻头上沁着细密的汗液。
逐野瞳见了,又闻得她身上的香气传来,便又觉得心猿意马了起来,整个人都蠢蠢欲动的。
这是怎么了?
他怎么开始不对劲了,秦流苏这个女人,给他下了什么蛊惑?
终于,慢慢的,血流止住了。
流苏松了口气,把手放了下来。
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咕噜咕噜喝了起来。
而逐野瞳对着床旁边的铜镜一看,只见两个鼻孔都被塞得慢慢的,他懊恼地问道,“你把本王弄成这个样子,本王还用出门吗?”
“哎哟,那王爷你就先不要出门嘛,谁鼻子流血还要出门的啊。”秦流苏放下手中的水杯,擦了擦额头上惊出的汗,又拿了脸巾浸了水,拧干,替逐野瞳擦去脸上的血迹。
“都怪你!”逐野瞳突然孩子气地说道。
“什么?”她愣了一下,停下手中的动作,不解地问道。
“谁让你莫名其妙勾引本王的?”
“我?勾引?”流苏指着自己,不知道这莫须有的罪名从何而来。
“过来!坐下!”逐野瞳伸手拍了拍他旁边的位置。
流苏依言坐了过去。
“本王问你一件事。”
“王爷请问。”秦流苏悄悄咽了咽口水,有种即将上绞刑架的感觉。
“上回你在马场意外落水”
听到这话,流苏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明明是被他无情地丢下水,他竟然说她是意外落水,看来就算是堂堂王爷,也喜欢说瞎话啊。
“王爷要问什么问题,请问吧”
“本王在你临危之际奋不顾身跳下水去救你,你当时,抓着本王的手说,“是你吗?你终于来了?”这个你是指谁?”
流苏一听,整个人的神经崩了起来,她竟然对他说了这样一句话?
“你在等你着谁?”逐野瞳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他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很在意这件事,很想要看出什么来。
“我”流苏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实话,告诉他曾经有个男人对她说过一句话,甚至,她一度以为他逐野瞳就是那天晚上的那个男人。
可是,那天晚上那么黑——那个男人可能根本就没有看清她的样子。
也有可能那一场大火烧去了他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