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副捕头喉前被利剑所指,仅仅差一点点儿便要刺进去了,众捕快投鼠忌器,不敢妄动,只齐声颤颤地喊道:“把剑放下!”鲁泓沛惊惶得心脏都快要蹦出来了,他强行佯作镇定地对“马头”道:“把剑放下,袭警可是很大罪的。”
话语甫落,只见筱翎腿一晃,鲁副捕头的左脸颊上遭到剑身狠狠地扇出了一个赤痛的红印子,然后咽喉又再次被剑锋所指,还是那么仅仅差半寸就要刺进去的距离。筱翎微笑着问道:“我有袭过警吗?”
“你!”鲁副捕头突然猛被扇这一下,不由得怒目而斥。然后,他的右脸颊上也遭到剑身狠狠地扇出了一个赤痛的红印子,然后咽喉又再次被剑锋所指,还是那么仅仅差半寸就要刺进去的距离。筱翎依然在微笑着,道:“我什么我!听清楚了,我问你的是,我有袭过警吗?”
地上躺着一个捕快一动不动生死未卜,其他捕快的剑全被打落,而鲁捕头脸上挨了两扇,咽喉由还被对方用自己的剑指着,她有没有袭警,这样的情景这样的问题,那妞居然还问得出口!
鲁泓沛没得选择,因为他很清楚如果自己不说出对方满意的答案,那么这一次就很可能不再是被剑身扇脸这么简单了,“马头”很显然已经表明她根本不在乎什么大罪名不大罪名,因为自己是没机会活着用那个罪名去告她的。“你没有袭过警!”鲁副捕头咬了咬牙,然后道,他平生第一次尝试到了被屈打成招的滋味。
堂堂一区的副捕头居然在自己的六扇门里被疑犯上手段逼供,这样的事情,真是说出去,都很难让人觉得可信。不过,它偏偏发生了,就发生在罗浮六扇门里。筱翎继续笑问:“那请问你觉得我有别的什么罪吗?”
鲁副捕头赶紧唯唯诺诺地道:“没罪!没罪!”刚说完,额头上也被剑身狠狠地击打了一下,痛得他莫名其妙。然后,就听见筱翎道:“既然没罪,你们还不赶紧解了我的手铐!”
“快帮马小姐解开手铐!”鲁副捕头慌忙朝他的心腹喝斥道。
于是,一名捕快掏出钥匙,爬到桌面上,解开了筱翎的手铐。筱翎用脚趾把剑送回鲁副捕头腰间的鞘内,然后,朝别的人道:“你们也捡回自己的剑吧。”然后,她凌空一翻,从桌下上跳下来,稳稳地坐到了椅子上。众捕快拾剑回鞘,而先前倒地不动的那位,也恢复知觉了,胆颤心惊地爬起来。
鲁副捕头跟他的部下们哪里还敢妄动,刚才“马头”被反铐着,仅仅用腿都如此难以对付,如今双手也能活动自如了,显然更加可怕。筱翎道:“你们的剑,你们就已经全都捡回去放好了。但本小姐的一只鞋,却还飞到那边去了呢,你们是想要我单脚跳过去捡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