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鸡”身上连次品装备都没有,只手持一根跟剑长度差不多的木棒,棍头上缠着湿漉漉的布条,他冲进重围中,横劈竖砍,虽然每一击都但毕竟没有锋刃,是无法将皮肉剖开的,顶多打晕或者内伤而已。三个小帮里好些喽罗见他兵器最差,便有挑软柿子来掐的打算,猛朝“瘟鸡”扑来。尤其是“冲锋派”的,那些混混在酒家门前见识过洪兴的手段,甚至厉害,还是留给别的人收拾,自己先干掉这手无寸铁的家伙再说。
凡是被“瘟鸡”击中的流氓,都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股怪味,看来那棍头上湿漉漉布条上所蘸的并非清水。当他们还在想那究竟是什么的时候,“瘟鸡”掏出打火机,“咔嚓”一下就把棍头上湿漉漉的布条点着了,焰火熊熊。
汽油!自己身上刚被打湿的是汽油!那些中过“瘟鸡”棍子的古惑仔猛然省悟,纷纷想逃开,但已经来不及了,温继祖手中火棒猛扫过来,把他们身上的汽油燃着,烈烈焚烧。“瘟鸡”用燃烧的木棍施展起家传剑术(离火凤凰翔),这门武艺是贫困父亲离世时留给他的唯一遗物,温继祖竭尽全力修习,已经炼得相当出色,“冲锋派”“横蛮党”“勇强会”的喽罗根本就不是对手,被烧出一片嘶心裂肺的凄烈嚎啕。
“癲狗”的骁勇表现丝毫不比“瘟鸡”逊色,身无护甲,手执一把没星的次品长短剑,厮杀在刀光血影中,当者披靡。跟“瘟鸡”父亲一样,不名一文的“癫狗”爸爸,临终时也只有家传剑术(哮天八荒咬)可以留给儿子。这门武艺讲求的是身体的柔韧度和弹跳力还有灵活性,以最出奇不意的角度的袭敌,防不胜防。“癫狗”昼夜苦炼,如今火候十足,运用得心应手,时而鱼跃半空一刺直贯对手天灵盖,时而缩龙成寸滚地出剑撩阴,刁钻狠辣,杀得三帮古惑仔们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抵挡。
“瘟鸡”温继祖和“癲狗”苟闰智带着“恶人谷”少年们从外往内冲杀过去,而三帮包围圈最中心的位置洪兴则手起刀落结束了一个又一个“冲锋派”“横蛮党”“勇强会”混混的性命,看得安坐在火红“哈奴曼”上的马大帮主鼓掌不已:“全歼他们!全歼他们!”
虽然新成立的“畜生阵线”特别骁勇格外拼命,但毕竟只有十来个人,敌我数量过于悬殊,所以刚开始无疑是稍稍打乱三帮阵脚让对方死伤掉一些,不过“冲锋派”“横蛮党”“勇强会”的古惑仔实战经验丰富很快就适应他们的打法,没那么容易再占到便宜了。在“火爆”“喇叭”“矮瓜”看来,马筱翎说什么“全歼‘冲锋派’‘横蛮党’‘勇强会’”简直就像痴人说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