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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得偿所愿(1)

“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即可,为何要……”

“到底是国泰民安还是父皇和王兄你过于懦弱!”淳于桐第一次神色激动,带着某种热切,“论国库,周饶比西蜀富庶百倍;论兵力,只要肯花钱出力,训练出一支强大的军队绝非难事;论人才,周饶能人辈出……哪一点比不上西蜀!明明可以将西蜀纳入周饶版图,为何要隐忍退让!”

“桐,我从没想过你会变成这样!”淳于律震惊,别过脸,“罢了,话不投机半句多,你走吧!”

“道不同不相为谋,桐也从来没想过王兄会赞成桐的看法!”顿了顿,淳于桐环视了牢房一眼,道:“说起来也真是巧,大王兄竟与嫂嫂住同一间牢房,桐那日来看嫂嫂,嫂嫂也和大王兄一样,坐在那里跟桐说了好一会话呢!”

“这么说。”淳于律垂下眼眸,神色难辨,“谨儿也是你……”

“大王兄这次真的是冤枉桐了。”淳于桐笑容带着恶意,“嫂嫂走到这步田地,可都是大王兄一手导致的,就连最后的一碗银耳羹,也是大王兄枕边人授意的……”

淳于律眸子微动,涌动着杀意,“是她……”

“大王兄既然心知肚明,桐也不必再多说了……”淳于桐端出食盒里的银碗,边道:“那日,桐也给嫂嫂带了一碗银耳羹,但区别是,嫂嫂非喝不可,而大王兄,喝也行,不喝,也可以……”

淳于律的目光移到银耳羹上,银耳洁白莹润,羹汤散发着淡淡的荧光,香气浓郁。狭长的眸子眯起,淳于律一言不发的收回视线。

“桐事务繁忙,今日就先告辞了!”淳于桐站起身,笑的势在必得,道:“改日再来看望大王兄,大王兄可要安然无恙,桐可期待大王兄助桐一臂之力呢……”

淳于律眸子闪了闪,再度阖上眼。淳于桐冷笑一声,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角落中,宓幽道:“戏都看完了,走吧!”

“就这么走了?”白谷雨轻笑,“太子爷可还蹲在大牢里呢……”

宓幽淡淡扫了白谷雨一眼,语气中带着一股幸灾乐祸的意味,“蹲个大牢,也少不了一块肉,走……”

淳于律的视线针一般刺过来,宓幽本能的噤声,有那么一瞬间,宓幽差点以为淳于律能看到自己,想了想,宓幽的身影刹那间消失无影,白谷雨也紧随而上。

淳于律蹙眉收回视线,狭长的眸子闪过一丝疑惑。

错觉吗?刚刚似乎听到那边有人说话?

当夜,淳于律被带到了乾清殿。侍卫只把他送到乾清殿门口就停了下来,低着头示意他自己一个人进去。

乾清殿中一个人都没有,平日候在这里的宫人们全都不知所踪,淳于律缓缓推开了寝殿的大门,“吱呀”一声。

寝殿中亦没有人,连时刻守在淳于东身边的掌事太监赵志航都不见踪影,再往里看,淳于东平躺在床榻上,床榻一侧的桌子旁坐着一个人,端着茶杯细细品尝着。

是淳于桐。

瞥见淳于律,淳于桐放下茶杯,微微一笑,道:“大王兄来了?请坐吧!”那神态,仿佛她就是乾清殿的主人。

淳于律一言不发的坐了下来,淳于桐为他添上茶,笑道:“大王兄尝尝这茶叶,虽然无名,但回味无穷……”

淳于律一动不动,面色沉静,“怎么是你?”

“不是桐,大王兄以为是谁?父皇吗?”淳于桐含笑别过脸,望着床榻上的淳于东笑的意味深长,“大王兄恐怕要失望了,父皇短时间,是不会醒过来的……”

淳于律眸子闪了闪,“什么时候开始的?”

淳于桐含笑,“大王兄什么意思?”

“什么时候开始谋划这一切的!”淳于律脸色平静,不恼亦不怒,“父皇抱病昏迷不醒,谨儿莫名其妙毒害父皇,打入天牢之后又无故暴毙,再到我书房中的龙袍帝冕,皇奶奶逝世……这一切都是你的计谋吧!”

“大王兄果然聪慧!”淳于桐面露赞赏,“不过稍加思虑,就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过,百密一疏,大王兄还是算漏了一点!”

“愿闻其详!”

“大王兄可记得父皇抱病之前一直言说神思疲惫,其实,桐一直给在父皇进补的汤药之中加了一点东西,无色无味,连银针都查探不出……”

“那谨儿给父皇下药一事……”

“不过是借嫂嫂之手推波助澜而已,嫂嫂放在父皇汤药中的药粉,实际上是药引,引发在父皇体内根深蒂固的毒物……”

“这么说,毒害父皇的真的是谨儿……”

淳于桐愣了愣,继而轻笑道:“大王兄啊大王兄,你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嫂嫂受审那日所言,句句属实!”

淳于律神色一僵,一抹痛色在眸底弥漫开来。

淳于桐又道:“恐怕大王兄做梦也没想到,子铭竟然插手了陷害嫂嫂一事吧!岂知,子铭插手的,可不止这件事情!”顿了顿,淳于桐笑的冷情,“大王兄书房中的龙袍帝冕,是穆婉莹放进去的,不过,她放进去的地点却不是大王兄的书房中,而是嫂嫂的落英轩,至于龙袍帝冕为何会跑到书房去了,那便是子铭的功劳了,至于子铭为何会帮我做事,那大王兄就要问问你的侧妃了!”

淳于律垂下眼,“居然是子铭……”

“大王兄先别急着失望,事情还没完呢!”淳于桐轻笑两声,道:“龙袍帝冕,是我给穆婉莹的,而她帮我做事的报酬……就是嫂嫂的性命!”

淳于律眸光阴冷,“这个毒妇!”

“大王兄可别这么说,穆婉莹做这一切,可都是为了赢得大王兄的心啊!只不过……”说着淳于桐端起茶抿了一口,慢悠悠道:“估计她万万没有想到,我想取的,可不止嫂嫂一个人的性命!”

淳于律沉默了下来,许久,长呼一口气,道:“桐,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为什么?到现在大王兄还我为什么?大王兄是真不知道还是佯装不知道?”淳于桐目光凌厉,“论谋略、论心机、论能力,我没有哪一点比不上大王兄,但是,父皇的目光永远都不会在我身上停留哪怕片刻,哪怕王兄你妇人之仁优柔寡断,哪怕三弟不学无术整日寻欢作乐,父皇从未考虑过,我或许比你们更适合继承皇位,为什么,为什么女子就偏生只能相夫教子,为什么巫咸女皇容成音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