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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灵力恢复(1)

许是因为即墨琳的缘故,二人对宓幽格外亲切,又是说笑,又是嘘寒问暖,直到宓幽忍不住打了个呵欠,二人才意犹未尽的闭了口。

“小姐可是累了?”无墨关切道:“是想先歇会,还是先吃点东西?”

“先吃点东西吧!”无砚心疼的望着宓幽瘦小的身躯,“瞧小姐都瘦成什么样了……”

“不用了。”宓幽摆摆手,“我很累,想先休息一下,你们出去把,有事我再叫你们!”

“行!”无墨笑道:“那我先去给小姐缝制一身衣裳,指不定明儿就要穿呢!”说着,无墨便走了出去。

“那我去给小姐做些吃的吧!”无砚紧跟在无墨身后,自顾自道:“小姐刚回来,肯定还没吃过龙爪酥呢……”

两人边说边走,走到门口时,却不约而同的顿住了脚步,转过头时,笑容不再,取而代之的满面凝重,“小姐,琳小姐真的已经……”

“恩……”宓幽垂下眼帘,语气飘忽,“在我出生当日就已经去了……”

刹那间暴涨的沉痛在二人迅速回转的脸上蔓延开来,两人低着头,一前一后快速冲出左厢房,脚步比之前沉重了许多。

天边一道炸雷,很快便是雨声绵绵。厢房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听得见窗外缠绵的细雨声以及不远处压得很低的说话声,宓幽沉默了许久,低声叹了一口气,翻了个身子沉沉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朦朦胧胧中,宓幽感觉有一双温热的手握住了自己露在被褥外的手,力道不小,掌心的老茧咯的微微发痛,宓幽禁不住皱了皱眉头,眼皮睁开的瞬间,手掌上的力道刹那间撤去了。

睁开眼,床榻前坐着一黑衣老者,正是即墨殇。身后站了不少人,打头的就是即墨川和即墨心,二人都身穿黑色劲装,衣襟的一侧用金线绣着一只单翼秃鹫,似是仰头鸣叫,又似逆风飞翔。

宓幽猛然想起,贤妃当年赠给她的徽章上,以及十二岁生辰纳兰霁送给她的短剑上,都刻着这样的图纹。

“这是单翼之鹫。”察觉到宓幽的目光,即墨川解释道:“即墨家族的标志,只有被冠以族姓之人才有资格穿上这样的衣衫!”

宓幽点点头,目光回到即墨殇身上,略带疑问,即墨殇沉下脸,不发一言,倒是身后的即墨川解释道:“小幽,爷爷是在帮你诊脉呢,爷爷医术精湛,不出十日,你的身体定能康复如初,说不定连你体内的余毒都……”

“别在那儿大放阙词。”即墨殇沉声道:“我可没说有这个把握!”

“爷爷……”即墨川脸色变了变,“莫非小幽体内的余毒连爷爷都束手无策吗?”

“余毒?哼!”即墨殇冷哼一声,“若是余毒又好办了!先告诉我,这所谓‘余毒’是怎么来的!”

即墨川一时语塞,身后的玉无瑕上前一步,道:“老先生有所不知,据说睿亲王和尚侧妃,也就是即墨琳有言在先,不得生育,所以,当睿亲王得知尚侧妃有孕之后便赐下一碗堕胎药,之后小谨……小幽就出生了……”

“就凭一个不足月的胎儿想在堕胎药的药效之下存活。”即墨殇眼底闪过一抹痛色,斥道:“你当老头子我傻呢,说实话,琳……那不孝女是不是动用我族禁术了?”

“这个我就不……”

“是!”叶月唯道:“小姐生母的侍女曾经提过,确实是动用禁术之后才保住了小姐的性命!”

“保命?哼,蠢货!那是子母毒蛊!”

“子母毒蛊!”众人大惊,“什么东西?”

即墨殇叹了一口气。

子母毒蛊是是苗疆最为神秘阴狠的蛊毒。据说,苗疆曾有一位蛊女与即墨家族一位先辈结下仇怨,为报仇,那蛊女耗费毕生心血炼制了一种蛊毒,取名子母毒蛊,蛊毒发作的药引,就是即墨一族的禁术!

这蛊毒专门种在有孕女子身上,女子得知之后必会使用即墨一族的禁术保全胎儿,而一旦使用禁术,便引起蛊发,一旦蛊发,要么一尸两命母子俱亡,要么蛊毒悉数传入胎儿体内,诞下的胎儿,若是男儿则早夭,若是女儿,只要有孕,就……

如此反复,那蛊女的邪恶意图,便是让即墨一族断子绝孙!

但是,苗疆的阴狠毒辣惨无人道激起群愤,早在百年之前就惨遭灭族,所有毒蛊之术也早已失传,不想,今日竟……

不知是生气还是别的,即墨殇的身体微微发着抖,“那不孝女被迷了心窍不说,连脑子都变笨了,人家给她下套,她就乖乖往下跳……”

“爷爷,您的意思是。”即墨川顿了顿,皱眉道:“琳姨体内的子母毒蛊,全部传入了小幽体内?”

“琳姨?别提那个不孝女!”即墨殇猛然间狂怒,不过一瞬又平息下来,只是望向宓幽的神色更为冷漠,“你的病,我治不好,就算治得好,我也不治!那不孝女宁愿众叛亲离也要造下的孽,就让她自己在底下后悔!”

说完,不管即墨川的劝阻,一阵风似的快步离开,剩下左厢房内一群人相顾无言,诡异的死寂气氛弥漫开来。

许久许久,即墨川叹口气,语气坚定,“小幽,别担心,我一定会想办法让爷爷给你治病的!”

“我不怕!”宓幽垂下头,目光迷离,语气更是飘忽不定,“我一点都不怕……”

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宓幽嘴角的弧度极为冰冷。

子母毒蛊,纳兰皇族,好,很好……

伴随着潺潺的细雨声,一夜好眠,次日,宓幽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打开窗,日光在清晨的薄暮之中晕染开来,空气中带着雨后泥土独有的清香,宓幽深深吸了一口气。

鼻尖钻入一丝淡淡的药味,宓幽扭过头,发现桌子上不知什么时候放了一碗药,棕黑色的药汁平静无澜,伸手一探,汤药微微发凉,想来已经放置了不短的时间。

想了想,宓幽端起碗,一扬手,药汁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悉数洒落在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