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蓝一直都在对自己说,她和泽宇哥已经离了婚,只要他不和菲琳结婚。那么对方是谁,她根本就是无所谓的。
但是,当今天看到天心那个女人出现在别墅的时候。她的心,却像突然缺失了一块,仿佛被尖锐的刀片削去一块,疼痛难忍。
原来,是自己一直都在自我催眠,是自己一直都在找着无数的理由和借口,只为了害怕自己会再次受伤。
事实是,即便自己还没有与泽宇哥复合。今天,她也的的确确感到了一股锥心般的刺痛。
泽宇哥是不值得的,一路上,她不断地对自己说。眼泪,却仍然扑簌不止地无声落着。开着车子,她并没有回家。如果文俊看到此时狼狈伤心的自己,一定又会担心。
不知不觉,天色开始变得昏暗。依蓝的手机在这一时刻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电话。
接起电话,竟然是天心的声音。她对自己说有事情要说,并且将相约的地点告诉了她。不等依蓝开口,她便擅自挂了电话。
依蓝看着自己的手机,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这个女人,如今还有什么要对自己说的呢。难道,还会以为自己会和她争泽宇哥吗?
但是,她却还是要去的。虽然说不明白原因,其实心里或许还是想要见见她的。而且,刚刚电话里面的天心声音有一些奇怪,依蓝总觉得如果不去,似乎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并没有思索很久,她便调转车头,向天心指定的地点驶去。
“我已经按你们的要求打过电话了,现在可以放了我吧。”一个废弃仓库里,天心一脸惊恐地看着眼前几个带着墨镜的家伙,声音颤抖地说道。
“真遗憾,你的意见我们无法采纳。”其中一个人用没有温度地声音说道。
“什么,你们的目标不是莫依蓝那个丫头吗?我都已经按照你们的要求做了,难道你们要将我杀人灭口吗?”一句话说完,天心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一股阴冷的风在心口吹起。
“你的话并不完全正确,不是杀人灭口,而是一开始,你同那位莫依蓝小姐,就在计划范围之内。”那个男人轻笑地说道。
“什么?”天心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几个带着墨镜的男人,一片心惊。本来以为是莫依蓝那个丫头约的自己出来,却没有想到是中了别人的圈套。那个人,究竟是谁?
“妈,你说今天晚上那个狐狸精和依蓝那个贱丫头两个人都会命丧黄泉,是真的吗?”
司徒别墅里,菲琳对正坐着悠闲喝茶的杨丽欣说道。
“放心吧,这次我请的都是知名的杀手,他们做事从来不会留下痕迹。这下,一下除掉两个眼中钉,你就可以安心地做东方家的少奶奶了。”杨丽欣的嘴角漾着阴毒的笑意,对她的宝贝女儿说道。
“这下可太好了,我早就看那个叫天心的女人不顺眼了,依蓝更是不用多说。只要她们消失,泽宇哥一定会喜欢上我的。”菲琳的眼里闪烁着兴奋。
“丽欣,刚刚你所讲的话,都是真的吗?”司徒明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客厅,让杨丽欣和菲琳两个人顿时石化一般,僵在那里一时忘记了反应。
“当初依蓝告诉我的时候,我还不曾相信你会是这样的女人。没想到,你竟然会真的这么恶毒,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司徒明的眼里有愤怒闪过,还有一丝的受伤。
“明,你听我说,刚刚你听到的都不是真的。”杨丽欣急急地解释,却是已经晚了。
“现在,我要你告诉我,依蓝那个孩子在哪里?我的女儿在哪里?”司徒明看向杨丽欣的眼里出现了阴鸷。当下之急,不是和她计较这些事情的时候,而是要马上把他的女儿救出来。
看着司徒明阴霾的脸,杨丽欣突然笑了。原来,自己处心积虑这么多年,还是没有真正地打败莫嫣然那个女人。
“你不会再看到她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今天晚上,她就会像她那个短命的母亲一样,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杨丽欣心一横,不顾后果地说道。
“妈,你快告诉爸爸吧,要不你会很惨的。”一边的菲琳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妙,她还是第一次看到爸爸这么可怕的一面。
“菲琳,别忘了,他不是你的亲生爸爸,现在他知道了依蓝是他的亲生女儿,这个司徒家,已经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了。”杨丽欣看着菲琳,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都是有你这样的母亲,菲琳才会被你教育成这个样子。来人,把大小姐关起来,另外派人给我看着这个女人。”司徒明沉声说道,立刻房间里出现了几个保镖一样的人。
“这笔帐,等我回来再好好和你算清楚。”司徒明阴沉着一张脸对杨丽欣说道。很快,便消失在了别墅之内。
“你们放开我,谁让你们像押犯人一样押着我,快点放开我。”菲琳的大小姐脾气上来,蛮横地说道。但是没有用,这些人只听从老爷的话,所以对于菲琳的话并没有任何反应,很快,便将她软禁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而杨丽欣,从始至终都没有挣扎,一股绝望自心底涌出。斗了这么多年,她还是败了。就算依蓝那个丫头今晚已经死掉,她在明的心里,也再也找不到了一席的地位。
此时,在东方别墅内,泽宇正阴鸷着一张脸听着林枫对他汇报着情况。
“少爷,我已经派人去了那个仓库,应该来得及救依蓝小姐。”林风对泽宇说道。
“那个笨丫头,已经有过一次教训,竟然还没有学会警惕,生生把自己送上敌人的营寨。”泽宇声音冰寒地说道。
“林风,告诉我具体位置。”泽宇起身,声音冷然地对林风说道。林风似乎早已预料到自己的少爷会这么做,所以并没有露出吃惊的样子。
反正,只要是遇上依蓝小姐的事情,一向习惯冷静的少爷总会变得焦躁起来。如果不亲自去的话,反而不是他的少爷了。
蓝色轿车以一种飞快的速度奔驰在夜色之中,车里的泽宇不停地给依蓝打电话,却始终处于占线状态。
该死的!
泽宇咒骂一声,俊美邪肆的脸越加变得阴霾可怕,他将手机泄愤一般地扔到旁边的车座上,只听发出一声低而沉闷的声响。
如果那几个家伙感动依蓝一根手指头,他一定让那帮人深刻地体会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