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再跟我划清界限知道了吗?那个人……交给我!”
“你……你想做什么?”看到他眼中嗜血的寒光,初情感到不安。
伊藤夜扬起一抹慵懒的笑容,“威胁到我女人生命的人,我怎么可能让他继续存在呢?”
“你不要乱来,你和他根本是毫无关系的,如果你主动招惹他,最后很可能会两败俱伤的!”
“呵呵!好现象,你开始紧张我了!”伊藤夜坏笑着调侃道。
“你想太多了,如果你插手这件事,只会让我惹更多的麻烦。哼!事实上,你根本只是一时兴趣不是吗?说什么不想我死所以才出面,其实只是因为我这样的人引起了你的兴趣,你想征服我的同时再赢了那个人,以此来满足你的成就感是不是?”
初情刻意激怒的话着实令伊藤夜眼中浮现一抹不悦,但随即又被另一种兴奋所取代,“很好!我不得不承认,你成功地吸引了我,所以,在我没对这场游戏感到无聊之前,绝对不会把支配你命运的权力交给别人。我就让你看一看,那个人……在我面前有多么不堪一击!呵呵……”
“哼!看来你的人生比我的还要无聊!我至少还有生存的目的,可是你似乎连这都没有呢!”初情冷言挑衅道。
“是啊!以前的日子真的是很无聊,不过幸好现在有你,你让我的生活充满了惊喜,这种彼此刺探的日子还挺有趣的。好不容易发现的猎物,我怎么能轻易放手呢?那个人……应该也到时候该出现了吧!”
十年的记忆瞬间涌进脑海,初情微微垂首掩下眼中的无限悲哀,“呵!他出现的时候,就是我和这个世界永别的时候了!”
“你宁愿让他杀了你,也不肯活着留在我身边?!和我在一起真的还不如去死吗?”伊藤夜怒道。
“被人摆布的日子我过够了,就算我拼命从那个人手中存活下来,剩下的时间只不过是将命转交给你,这又有什么区别?与其这样被人操控地活着,倒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难怪你要把卓凛送走,原来你是不想连累他!本来我知道他离开的时候还有点高兴,现在……你这样的做法只会让我觉得你很在乎他,只会让我更生气!对,没错,他陪了你十年,照顾你十年,你担心他也很正常,不过……你对他的担心到此为止了,从今往后他和你没任何关系,就像你说的,你们将是两条永远不可能相交的平行线,所以,把他从你脑中从你心里删除,忘了有他这个人才是你应该做的。”他已经等不及了,他不允许卓凛再继续活在初情的记忆中,他要初情完完全全属于他一个人。
初情向后靠在床上,淡道,“凛,是除了我母亲之外第二个我不会忘记的人,让他从我生命中消失,除非我死!”
“是吗?他对你这么重要,你还敢让他回去,你就不怕那个人一气之下杀了他?”
“不会的!凛是他唯一的希望,一个令他满意的继承人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培养出来的,而且,他有的是办法让凛屈服。必要时,他会用我来威胁凛,但绝不会杀他!”
“看来,那个人算计你的同时,你也在算计他,这是不是叫做青出于蓝呢?他千算万算却独独算漏你的心思已经不在他算计之内了,他太小看你了,以至于认为可以轻易操控你的生死,把你当成工具,以为你永远不会反抗,永远不会知道他在想什么。”
初情缓缓闭起双眼,面无表情地道,“自负的人可以清楚算到身边每一个人,却永远不会算到自己。我只是成全他的自负罢了!反正他所希望的也正是我想的,既然这样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地反抗呢?!就这样结束没有意义的生命,对我来说才是最好的。”
“难道除了报仇之外这个世上真的没什么东西可以令你想活下去吗?”
“没有!”初情毫不犹豫地回答。十几年来她一直是这么认为的,除了报仇之外她不需要任何东西。
“以前没有不要紧,现在开始找不就行了?”
初情睁开眼睛,疑惑地看着他,“找?”
“现在是凌晨一点,时间足够了!跟我来!”
“去哪?”
伊藤夜不由分说地将初情从床上拉起,开着车将她带到了山顶。
“带我来山顶做什么?”初情站在山边,风迎面吹来让她不由地拥紧了双臂。
“我也是第一次来山顶!”伊藤夜笑着将外套脱下披在初情身上,“以前偶然听过,站在山顶可以看到日出的整个过程,听说只要看过日出,就可以把所有烦恼都抛在脑后,而且会让人有‘活着真好’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如我们试试看!”
“呵!真是无聊!看看日出就能想活下去的话,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人自杀了!”
“反正你跟我都是那种活得很无聊的人,说不定我们哪天约好一起自杀呢?在那之前看一看也没什么关系!说不定,日出真的有这种‘奇效’呢!”
伊藤夜拉着初情的手坐下。看着伊藤夜那副认真的模样,初情心底竟也兴起了一丝好奇。她从没看过日出,也从没时间去看,不过,听他说得那么“神奇”,或许试一试也无妨。
“我以为你的生活虽然无聊,但你也可以轻易找到打发无聊时间的东西,我没想到你也会有兴趣看日出!”初情懒懒地道。
“是啊!在今天之前我真的没想过,看日出这种事对我来说就是浪费时间却又得不到半点乐趣,在英国的时候,经常有些不知死活的人闯进我的视线,他们每一个人都自以为自己是打破‘死亡街’的先例,可惜……没有一个人做到。”想起那些自以为是的愚昧的人,伊藤夜习惯性地泛起一丝嘲弄的笑容。
“为什么在英国初见的那晚,你没有像对付以前那些人一样把我也杀了呢?仅仅是因为我让你觉得有趣吗?”
“不知道!那个时候,我只是单纯地不想杀你,因为你是唯一一个面对我却仍可以镇定自若的人,明明在害怕,却可以将心情隐藏得那么好,所以我很好奇,到底什么事才会令你真正害怕地表现出来。为了将这兴趣延续下去,我调查了你的身份背景,原以为会令我无聊的你,却意外地令我更加有兴趣了。”
“所以你就一直跟着我,我到哪你跟到哪,三番四次掳劫我!”想到那几次夜行,初情就觉得不快。
伊藤夜微笑着执起初情的手轻轻一吻,“你的香味让我没办法忘记。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能让我失眠的人,在你离开的那天晚上,我失眠了!那股清淡的幽香就像驱之不散一般,一直萦绕在我的周围。我也是第一次有了‘想要个情妇’的念头!你成功地一再打破我的先例,让我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
初情像已经免疫似地没有抽回手,叹道,“早知道,我当初见到你的时候就在你面前将害怕表现出来,说不定也不会来你这个大人物了!”
“呵!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而且……”伊藤夜顿下话贴近到初情耳边,呢喃着道,“有你这样一个不会令我感到无聊的情妇,也是件不错的事。虽然你很‘失职’!”
“哼!从一开始我就没想‘称职’!”
“哈哈……”伊藤夜笑着轻捏初情的脸,“看来我要尽快教你怎样‘称职’才行!你这只永不低头的小野猫,我一定要你在我面前展现出你的温驯。总有一天,我要你……完全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