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吻着我,手开始脱离原来的支点,开始在我身上游移。虽然还隔着睡衣,但他轻重难测的抚摸,不但让我全身酥麻,还颤抖不已。
“不要……”因为陌生,我只能如此反应。
“袅儿,你忘了,你答应嫁给我的第二个条件?娶了你后要搂你,抱你,亲你,摸你……我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难道你又想反悔?”他的声音渐渐变得低沉,气息浓重,似乎往我身上点上了一把火,又热又燥,却不知如何是好。
“我……”再也不敢说“不要”的话去拒绝他,毕竟这是我曾经亲口问他要的。
“热不热?”他瞥见我额上的汗珠,用手轻柔地拂去。
“嗯。”我微微点头。
“让我来帮你降温。”他不等我说话,竟在我无助的喘息之际,褪去了我全身的衣物,等我意识到的时候,他身上的衣物也早已不翼而飞。
“你……你干吗脱我衣?”我又羞又恼,连忙抓过被子盖住自己,眼睛朝着床内侧不敢看他的身体。我的喉咙不知怎么的,像是严重缺水似的。我明明刚刚喝完一杯茶,怎么这么快口干成这样?
“娘子,你又忘了,那日在旷野城边关,你偷看了洛儿和蒙泰的好事,那可是夫妻之间必须做的一件事。转过来,不要怕,我会让你成为真正的女人,成为我龙天翼的女人。”说话间,他已经掀开了我身上的被子,霸道地压了上来。
肌肤与肌肤毫无遮掩的坦诚相贴,我不由得惊呼出声,只觉得自己本微凉的身体被他火热的身体瞬间烫着,将我身体的温度也疾速提高。
我还能怎么样?既然是夫妻必行之事,也只能由他了。此时的我,就算想要反抗,也已经毫无力气。只觉得自己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覆上了燃烧的火苗。
他的眼睛从最初的灼热变得血红,脸上的笑意早已不见,代之以狂野。他专心地吻着我,手则不停地让我全身继续颤栗。
“娘子,你好美。”不知何时,他的声音已经嘶哑。我不知怎么回答他,只好随着他的抚摸和亲吻不断发出“嗯”“唔”的声音,身子则自然地轻轻扭动。
“娘子,我来了。”他边说边加重加急了抚摸,也加深了吻。我不明白他此话之意,我和他同在一张床上,他为何还要说他来了?管不了那么多,我只觉得颤栗的身体逐渐变得空虚难受,莫名地在期待着什么,却不知该如何说,如何做。
“啊……噗……”正当我觉得下身将要发生从未经历过的事情的时候,腹中一股难以控制的气血直蹿而上,顺着我的喉咙,根本不肯在口中逗留片刻,便以汹涌之势喷吐而出。
天翼坚实的胸膛上,被我突然吐出来的一口鲜血喷上,在幽暗的房里,触目得惊人。
“袅儿,袅儿,你怎么了?”天翼惊得大声叫我,不断摇晃着我。
我伸出手,接住他胸口往下流的鲜血,抱歉地说:“对不起。”可我的手太小,而他胸口的血实在太多,血一直往下流,接都接不住。渐渐的,血已经染上了床褥。
“说什么对不起,袅儿你有没有事?怎么会……”他焦急地看着我,用手擦去我嘴角的血渍,忧心忡忡。
“我没事。”只是不明白,我怎么会突然吐血的?
“怎么会没事?我马上叫人去请御医。”他起身,以最快的速度将衣服全部穿好。
“翼,我真的没事,不用看御医。”我拉住他,不让他走。
“一定要看。”他迅速出门。
等他回来,我已经穿好了衣服,喝着茶水,在房里走动。我还是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吐血,我精神不错,呼吸也正常,全身没有觉得异样。
“你怎么起来了?快躺下。”他俨然把我当成了一个重疾病人,将我一把抱起,轻轻放到床上,盖上被子。
“我真的没事。”我又坐起来,对着他笑。
“没事怎么会吐血?”他脸上一直挂着担忧之色,不论我怎么笑,怎么说,他都不为所动。虽觉得他太过于大惊小怪,但他为我如此紧张,心中还是极为温暖。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翼,你怕我吐血而死?”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傻傻地看着他。
“休得胡说。我给你请了宫中的女神医。没有什么病可以难倒她。”
“翼,笑一笑嘛,别那么紧张,好像我快要死了一样。”我摸了摸他的脸,抚了抚他的眉头,希望可以让他心安一些。
闻言,他猛地捂住我的嘴,以略带恐吓的口吻说道:“不许再说一个死字。”
见他那恼怒的模样,我觉得好笑极了。我明明一点事都没,他却要小题大做。他的手迟迟不放开,我眼睛一闭,佯装昏倒,直直地往后倒了下去。
“袅儿,袅儿,袅儿……”他大声呼喊我,震耳欲聋。
“别叫那么大声,耳朵都被你叫聋了。”我闭着眼睛,噗嗤一笑,蓦地说出一句。
“袅儿,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尽管生气他却拿我毫无办法。
“太子,无霜来了。”只听房外一声沙哑的女声。我睁开眼睛,猜想这个女神医年纪应该很大了。
“快进来。”
门被推开,进来的女御医却吓了我一跳。都说人不可貌相,此刻,只能改成,人不可貌声。
尽管她声音沙哑,但这女御医好生年轻,竟有着倾国倾城的容貌。一双丹凤眼,只消看一眼,便似能被她勾去魂魄。尖削的下巴,白皙的皮肤,恐怕让全天下的女子都自叹不如。就算我打扮得再如何花枝招展,擦多少香粉,抹多少胭脂,站到她面前,也只能班门弄斧、自惭形秽。
可她最让我惊诧的不是她的绝世美貌,而是她的身高。她身材颀长,目测过去,竟比天翼还要略高些。身材高的女子我在大街上也看到过,但像她这样又高又貌美无双的女子,我还是头一次得见。
我眼睛不眨地端看她,心里不免想,如果她可以矮些,怕是更好看,她如此高挑,又要什么男子才配得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