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荷叫不醒碧珠,大惊失色,连忙去通报皇帝。
此刻,皇帝还在忙着批阅奏章,听到这消息,他当即扔下奏章,立刻安排人去救雷萌。
皇帝脸色铁青,就在她眼皮底下,雷萌再次不见了。
他龙岩大怒,对着正厅中所有人发起火来:“南宫府重重守卫,竟拦不住一个毛贼!”
南宫羽连忙道:“皇上,微臣已经派人立刻在城中各处寻找,一定要找回雷贵妃。”
皇帝来回走了几圈,忽然停了下来,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不必了,朕要亲自去找她!”
“皇上,您九五至尊不必亲自……”南宫湛正要说话却被皇帝给打断了。“朕知道哪里能找到她。带上猎犬跟着,我倒要看看,是谁胆敢劫走朕的妃子!”他龙袍一甩,大步走了出去。
南宫羽惊疑不定,皇帝怎么会知道如何找到雷萌?
他立刻带兵跟着皇帝一并出了南宫府。
前方的猎犬一路跑着,人们奇怪地跟着猎犬而去。
南宫羽对皇帝的胸有成竹很有些不明白,皇帝为何如此确定他就一定能找到雷萌?他怎么就知道猎犬能找到她?
猎犬嘶叫着,迅速冲往城外。
没过多久,众人就发现猎犬把他们带到了一个小树林中,越到深处,就发现深林之中出现一个亮着灯光的小木屋,猎犬直奔木屋而去!
而此时,雷萌刚刚穿好了衣服,正在梳理长发。
楚飞扬从身后搂住她,轻轻吮吸她的耳垂,低喃道:“我们呆会就离开好吗?”
“去哪里?”她扭头问道。
“去哪里都好,只要跟你在一起就好。”他忽然发现了她戴在脖子上的绿宝石项链,不由皱眉道:“那是谁送你的?嗯?”
雷萌一怔,想起这是皇帝送给她的项链,交代她一定不要拿下她。她没想那么多,以为这不过是一件普通的项链。
“皇帝送的?是吗?”他忽然危险地眯起眼,一把将那项链扯掉扔到一边。“奴儿。”他抬起她的下巴,声音极其轻柔:“我不介意你和那狗皇帝有过什么,但是,我不准,你身上有他的任何痕迹,这里,你的心里也不准有任何痕迹!”“你别生气,我……”
“你什么?嗯?别跟我说你也喜欢那狗皇帝!如果是,我现在立刻去杀了他!”他危险地轻哼了一声。
雷萌拉住他的手:“飞扬,他对我有救命之恩!如果不是他,说不定我现在已经死了!”
“就只是这样?”他咄咄逼人。
雷萌咬唇道:“你别逼我!我可以跟你走,但是不准你去杀他!”
楚飞扬挑眉,顿时眉间的火焰红痕也仿佛燃烧起来了,他握紧了手,忽然把他压在墙上,怒道:“你不是爱我吗?你说,你心里除了我是不是还有别的男人?”
她的沉默让他顿时心口妒火中烧,他低吼道:“不准,不准你心里想着别人!”
雷萌叹了口气,主动吻上他的唇,许久才窝进他怀里道:“我不想伤害别人,飞扬。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最重要的。没有你,我什么都不要了。飞扬,我们走吧,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好不好?”
她的柔声细语让他稳定了下来,沙哑着嗓子道:“好,我带你走!”他刚打算走,却忽然停了下来,面色冷道:“看来,是有人找上门来了!”
雷萌惊讶道:“怎么会这么快就找到这里来?”
楚飞扬嗤笑道:“哼,我管他来多少人!我一定会带你走!”他打开了门,迎面看到一只猎犬冲了过来。
他哼了一声,一脚踢飞了那只猎犬,直把它踢得飞了老远,然后撞断了一个小树,呜呜两声死了过去。
屋内的灯火照亮了赶来的人群。他挑眉看着为首的两个男人。
一个大步而来,行走之间颇带王者风范,眉目棱角分明,俊帅严肃。另一个,正穿着战甲,俊秀如云,英姿飒爽。
呵,又是两个男人!
他挑眉,环胸冷冷地看着那两个男人以及他们身后的一群士兵。
雷萌看着迎面而来的皇帝和南宫羽,再看到皇帝铁青的脸色和南宫羽暗沉的面容,不由得头痛起来。
皇帝自然也看到了楚飞扬,也看到他以保护者的姿态自居,更是怒气横生。
皇帝摆手让后面跟着的士兵们都站住,这才横眉冷对面前的楚飞扬,哼了一声:“就是你把朕的贵妃带走的吧?”
楚飞扬哈哈大笑:“你的贵妃?哼,我楚飞扬的妻子什么时候成了你的贵妃?我今天就是要带她走的!”
皇帝沉声道:“想带她走?没门!”他将目光转向雷萌:“雷萌,你过来!”
雷萌抱歉地看着他:“对不起,皇上,我不能跟你回皇宫。飞扬他是我相公,我要跟他走。”
皇帝怒火冲天地看着她:“这就是你的答案?你是朕的妃子,你是朕的女人!你只是不想我有别的妃子对吗?好,朕愿意为你虚设后宫,这样够吗?他是你相公,那朕算什么?”
楚飞扬把她搂进怀里,示威般地吻上她的唇:“狗皇帝你该听明白了!她是我的女人,是我楚飞扬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夺我妻子我还没找你算账,识相点的尽早滚离我的视线,不要让我动手杀你!”
皇帝何尝受到过这种羞辱,以帝王之尊,还没人敢这样跟他说话的!
南宫羽则是恍惚地看着她小鸟依人般窝在楚飞扬怀里,心口痛得如同被人用钢针狠扎。她曾经说过,如果她此生注定只有一个男人,那么那人会是……
他一直在猜测那人是谁,一直在猜测,可是,他现在明白了。她心里的那个男人,那个最重要的男人正是这个白发男子。
那一身狂狷邪魅的气息,还有那霸道的动作,更让人无话忽视。这是一个能独霸一方的男人。而他也说了,雷萌是她明媒正娶的妻子。
先前她是妃子,他已是痛苦无比,如今她更是言明要跟楚飞扬离开,心甘情愿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