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萌一震,怒道:“他死了!死了你明白吗!”
“没错,他是死了!但是为什么他死了你会那么伤心?嗯?如果我死了,你也会这么伤心吗?”他怒道。
雷萌叹道:“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并不希望我身边的任何人出事情,也并不希望你出事情。以后不要再这么说了好吗?”
无常定定地看着她,许久才道:“我只是想知道,我在你心中是否也有一份重量?雷萌,我展无常这辈子从不曾爱过任何一个人,而你,是第一个让我心动的女人。”他靠近她,低头轻吻她的唇瓣:“你的心里,可曾有我的位置?”
雷萌一怔,轻咬红唇,许久才嗫喏着说:“人家也没说心里没你。”
“那就是有了?”他微笑。
雷萌瞪了他一眼:“哼,臭美吧你!”
无常哈哈大笑,见她媚眼如丝,红唇嫣然,当即情潮涌动,狠狠吻住她的红唇,一解相思之苦。
雷萌轻吟了一声,搂住他的脖颈,两人热吻。
微风吹过,有美丽的梅花缓缓吹落,降落一场梅花雨。
“娘子,我想要你。”他低哑着嗓子在她耳畔低语。
雷萌瞪了他一眼:“我没心情。”皇帝还尸骨未寒,她心里正难受,哪有心情********。
“没心情?呆会你就有心情了。”他低喃一声,大手伸进她衣服里握住她一方浑圆。
雷萌轻颤一下,正要推开他,却天梅林外传来侍女朵娜叫唤她的声音,连忙道:“我在这里。”她推开展无常:“哼,大白天的,羞也不羞。”
无常好笑道:“有什么好羞的?跟我娘子亲热是天经地义!”
雷萌斜睨他一眼,眼看朵娜走了进来,连忙整了整衣服,问她到底有什么事情。
朵娜行礼道:“神女,刚刚王派人来找您,说是大秦王朝来了使者,非说要见见我草原的神女不可。”
“大秦的使者?”雷萌疑惑道:“是谁带队来的?”
“听说是一个姓南宫的将军护送使者团来的。”
雷萌一惊,难道是南宫羽?“好,我这就换上衣服过去,现在他们在哪里?”
“神女,他们现在在太极宫,我王正在招待他们。”
雷萌点头,这才转身去换了正式的衣服,带着几分紧张向太极功而去。
难道是南宫羽来了?但是,这大秦的使者为何会选在皇帝驾崩不久就到了草原呢?此刻不应该是大秦全国治丧的时候吗?
她越想越是奇怪,南宫羽为什么要护送使节团来此?
太极宫中此刻正是热闹非凡,大殿之中野天王坐在高位上大笑着举起酒杯:“欢迎各位天朝使节前来我野天。”他神色一暗,叹道:“听说贵国皇帝陛下积劳成疾,不幸往生,本王很是惋惜。相信贵国皇帝陛下一定被天上的神仙带走了,永享快乐安康。这一杯,敬大秦的皇帝陛下!”他讲杯中酒洒到地上。
众人眼看野天王如此,也纷纷将杯中酒液洒到地上,以敬皇帝。
哨兵通传神女到了,野天王含笑,莫测高深地说:“噢,诸位一定要看看我野天的神女,她真是野天的福星,刚到就给苍鹰族解除了困惑几十年的魔咒。这是上天赐予我野天的福星。神女,快快进来吧!”
雷萌踌躇了片刻,这才踏进大殿,只见野天满朝文武将官和大秦的使者都讲目光对准了她。她不由有些不自在,不动声色地观察大秦的使者们,这一看,她可当真吓了一跳。
南宫羽一身铠甲披身,美丽的眼睛正带着几抹惊愕看着她,神情有几分激动,但瞬间就一闪而逝了。
而他身旁的男人,穿了一身青色仙鹤朝服,乌发如墨,一双微带淡蓝的眼睛闪动着玩味的目光,他手中正把玩着一把纸扇,这人,竟是风念晚。
再看这使节团中,最让她吃惊的是,那虽然没有一身红衣,但是依旧一双狐狸眼乱飞的臭狐狸曲灵枫竟然也在!
南宫羽和风念晚是朝廷官员,他们在还算正常,但是曲灵枫这家伙怎么会也在呢?
使节中有见过雷萌的使节已经开始悄声议论起来。
“尊贵的野天王,请容我说句话,以我看来,你们的这位神女可是和我朝的雷贵妃一个模样呢!”其中一个使节叫道。
南宫羽没有说话,只拿一双满带忧伤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
风念晚忽然笑了起来:“是啊,真的是很像呢!先皇一直对找不到贵妃娘娘耿耿于怀,不知道这位神女,是不是我朝的贵妃呢?不过我看这不可能,野天怎么会有我朝的贵妃呢?”
野天王哈哈大笑,将目光对准雷萌:“她是我大祭司公认的神女,你们看她额间的水英花,那不是随便哪个人都有的,这只有神女才会有的标志。”
风念晚点头,一脸惊诧的样子,满是戏谑:“看来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呢!没想到神女和雷贵妃这么像!这真是让人称奇啊!”
雷萌默不作声,自己随手坐了下来,此时她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不是。若她说是,那势必会掀起野天和大秦的争斗,说不是,她也不想撒谎,干脆保持沉默。
大秦的使者们依旧在小声议论着,酒过三巡,众人观看着野天舞蹈,雷萌默不作声低头吃东西,偶尔瞥见曲灵枫向她眨了眨眼睛。
他想说什么?
雷萌正疑惑着,却看到风念晚勾起唇角,朝她敬了杯酒。
她知道风念晚这只笑面虎早看出她就是雷萌了,只是不说罢了。以他的聪明头脑,什么事瞒得过他?
雷萌回敬他一杯,之后就站起来道:“王,我酒力不胜,要回去休息了。”
野天王笑道:“好,神女就请回去把。”
雷萌起身向殿外走去,走到大秦使者那案几旁边时,忽然风念晚不小心酒杯一歪,那酒液洒到她的裙裾上。
“啊,对不起!神女,实在太抱歉了!我给你擦干净!”风念晚慌张地蹲下身子拿着一方丝帕擦拭她的裙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