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萌对寒山寺很感兴趣,这座古刹此时距建立已经有数百年历史。
到了寒山寺上,他们一行十人在古刹之中漫步,知客僧忽然走到他们身边,说是他们方丈有请几位施主一叙。
他们面面相觑,他们又不认识这寒山寺的方丈,他为何要见他们?
“我们就去看看好了。应该也没什么事情吧。”雷萌说。
那知客僧领着他们到了寒山寺后院方丈慧远大师的禅房。
他们还没到,就听到慧远大师的声音传来:“几位施主,请进吧!”
雷萌满心狐疑,进门一看,只见屋中坐了两人,一个正对着他们,年近古稀,白须飘飘,一双眼睛却是精神矍铄,这人正是慧远大师。而另外一人则背对着他们,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这位慧远大师,请问你找我们有何贵干?”沐阳开口问道。
慧远大师微笑道:“诸位施主此刻一定是满腹疑问。是这样的,刚刚诸位施主进了本寺,老衲无意中发现这位施主和本寺的一位僧人很像,所以这才叫知客僧请诸位过来。”他目光看向楚飞扬。
“和我很像?”楚飞扬奇怪道。他在世上似乎没有什么亲人了吧?难道是……
慧远大师叫那僧人转过头来,众人一震,惊道:“无天!”
眼前这个僧人面貌之间和楚飞扬有几分相似,只是如今已经敛去了眸间杀戮之气,带了几分平和。
楚飞扬一震,忽然叫道:“无天,你怎么会在这里?”
“贫僧法号智能。”
楚飞扬不敢置信道:“这是怎么回事!”
慧远大师说:“老衲数月前外出,在山路上遇到他被歹人袭击,导致重伤不醒,连武功也废了。他头部受了重伤,早将过去事忘光了。今日老衲看到这位施主面相和他有几分相似,猜测你们可能会认识。”
慧远大师却不知道其中内情如何。
无天遇到的也不是歹人,而是仇家。他自被无常设计而重伤之后。早已气数尽了。偏偏又遇到仇家追杀,被人打成重伤,失去了记忆。
楚飞扬一时无法相信,面前的和尚竟然是当年那个叱诧风云,让群雄胆战心惊的无天!
“他已经忘记了过去的一切?”楚飞扬虽然对无天没有感情,但这个男人到底是他的父亲,要说一点不震惊,那是不可能的。
“对,这位施主,请问智能跟你们是什么关系?”
楚飞扬沉默,半晌才道:“我跟他没有关系。他既然已经忘记过去的一切,既然安心在这里当和尚,那我和他过去的一切就勾销了。”
他转身大步离开。
“不好意思,慧远方丈,我们告辞了。”雷萌笑笑,连忙追楚飞扬去了。
慧远叹了口气,“智能啊,你不记得他吗?”
他摇摇头。
“算了,不记得也好。过往一切,如梦似幻,从此以后,你就重新开始吧。”
“是,方丈。”
“飞扬!”雷萌抓住他的手:“你没事吧?”
楚飞扬敛眸看着她:“没什么事。”
雷萌叹道:“我知道你还是介意这事的,对吧?”
楚飞扬扬眉看着她:“何以见得?”
雷萌笑道:“都这么久了,我还不明白你?”
楚飞扬叹了口气,抬头看着远处青山无限,“我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他,更没想到他竟然还活着。”
“不管怎么说,现在他已经不再是当初的无天了,你也已经不是当初的楚飞扬了。”
他点头:“我和他之间的过往,就一笔勾销吧!”
“好!我们下山去吧!”十人漫步下山,刚巧山路上碰到一个卖茶的男人。
男人在路边开了家茶馆,生意不错。
雷萌本来正和曲灵枫在说话,突然听到雷云“呀”的叫了一声。
“怎么了?”雷萌奇怪道。
“你、你看!”雷云像见了鬼似的望着那在茶馆中忙碌的男人。
雷萌顺着他的目光一看,顿时也是一愣:“岳不群?”
楚飞扬挑眉:“他不是当初在武盟山上就被我打掉下悬崖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他们都觉得这不大可能。曾经的武林盟主岳不群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卖茶?
雷萌走上前,叫道:“你是岳不群吗?”
那男人回过头来,剑眉星目,模样很像岳不群。他奇怪道:“我叫阿牛,岳不群是谁?”
雷萌摇头:“没事了。”她转身离开。
“他估计不是岳不群,只是长得像点罢了。”她耸耸肩:“天知道这世界上有多少长得像的人呢!”
雷云点头:“我觉得也不可能是岳不群!不管他了,我们还是下山回客栈去。我饿死了!”
众人点头,迅速下了山,回到景风客栈。
三个小宝宝还在安睡着,雷萌这才放心去下面吃饭。
下楼时,迎面碰到一个贵公子,她刚说了声:“对不起,”就呆愣住了。
“天昊!”她往楼下大叫起来。
秦天昊听到她的叫声,抬头一看,却看到雷萌面前的男人转头微笑:“大哥。”
这人,不是别人,竟然是现在大秦的皇帝陛下,秦穹。
秦天昊万万没想到这本应该待在京城,待在金銮殿的男人会出现在姑苏。
秦天昊先是一愣,随即走上楼去,拉着他一起到房间说话。
“七弟,你怎么会在这里?”秦天昊疑惑道。
秦穹挑眉:“我是微服私访,想不到竟然在这里碰到你。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秦天昊微笑:“怎么,坐龙椅坐不惯了?”
秦穹喝了口茶,俊美无俦的脸上挂着一抹随性的笑容:“我坐上去才知道,当初你坐这位置有多不轻松。不过还好。这不,我抽空来微服私访。你跟雷萌,在一起了?”
秦天昊点头。
“刚刚我看到你那桌还坐了不少人,他们是干什么的?对了,你不是去草原了吗?怎么又回到大秦了?”他奇怪道。
“没什么,雷萌说想游历四方玩玩,所以就离开草原了。”他避重就轻地说。
“原来如此啊。”他沉默了片刻,忽然道:“你,后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