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儿摇头:“奴儿只喜欢相公!”
楚飞扬狠狠瞪了一眼无常,随即抱着她离开竹屋。
“飞扬相公,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奴儿疑惑道。
楚飞扬带着她飞进了一片竹林之中,这里碧竹修长,远处穿来阵阵流水声,大抵是有河流在附近。
“有河吗旁边?”她感兴趣地问。
楚飞扬搬正她的脸庞,一双炙眸染上了怒气:“别再去找他!不许!”
奴儿皱眉:“飞扬相公每天都好忙,我只是刚好对学医比较感兴趣而已。你也不许,你、你、你……”她泫然欲泣。
楚飞扬抬起她的小脸,只见美人泪光莹莹,楚楚可怜。
他喘息着低吼道:“说,你爱我!”
奴儿低喃道:“我爱飞扬……”
他闻言,终于勾起了唇角。“我的奴儿,你听我的话么?”
“奴儿听飞扬的话……”
“你爱飞扬么?”
“爱……”
他却没看到,她低垂的眼眸却湿润而波涛汹涌,她静静倾听着远方流水的声音,喘息未定。
楚飞扬过了许久才道:“我只允许你每天去他哪里学一个时辰,要跟着人。而且,我要你每天做菜给我吃!”
奴儿错愕地看着他,半晌才反应过来。“飞扬相公,你……”
他有些尴尬地扭头:“我不说第二次!”
自那日以后,奴儿就每日去鬼医无常那里学医一个时辰。
她身后总是跟着缎儿和另一个丫鬟雨儿。
她会每天准备两份菜,一份给楚飞扬,一份给无常。
她本来在21世纪学过针灸,对医术有一定了解,尤其精于针灸治病。因此学起来也是驾轻就熟。
无常只让她先识别各种药草,然后扔给她一本《毒经》让她拿回去看。
此刻,鬼医无常正一边吃着水果一边看着她在他的药草园里安静地侍弄药草。
她在学东西时十分安静而专注。阳光轻洒在她白瓷般细腻的脸蛋上,调皮地在她低垂的眼睫上跳舞。她忽然转过头来,嫣然一笑:“无常,我找到了,这就是胡蔓草!”
那一瞬间,阳光舞动波光,在她身上汇聚出一圈光环。
无常忽然觉得心弦轻微波动,如同无波的古井忽然被人轻轻搅动了一下,晃动整个思绪。
动心,不过瞬间而已。
这个女子,有时娇憨,有时聪慧无比,有时却也坚强倔强。她面貌多变,却从不屈服,从不放弃。
他走到她身边,看她手中卵状长圆叶对生的胡蔓草,点头:“是胡蔓草。”
她喜悦道:“我记得《毒经》上说这种植物奇毒无比,只需要一点点就可以致人死地,而且心脏仍然跳动却无药可解。”
“对,胡蔓草……”他低头向她仔细解释,提到药草,他的话永远都比平时多。
他们两人离得很近,几乎靠在了一起。从远处看去,很是暧昧。
“你们在干什么?”忽然一阵大吼响了起来。
缎儿和雨儿连忙行礼:“教主!”
楚飞扬怒火冲天地瞪着无常和奴儿:“你们在干什么?”
无常扬扬手中的胡蔓草:“我在教她。”
“教她有必要靠得这么近吗?”他大步走了过来,白发在空中飞扬,魔魅的容颜跳跃着怒气。
一股浓浓的醋味几乎要把空气都腐蚀了。
楚飞扬拉起她,转身就要带她走。“相公,我还没学完……”她连忙说。
楚飞扬闻言更是怒火沸腾:“你这么想跟他在一起吗?”
奴儿咬了咬嘴唇:“相公,我身边有缎儿和雨儿,我能和无常有什么事情发生?”
“我不管,我们现在就回去。”他抱起她瞬间飞离了竹屋。
“飞扬相公,你是醋缸吗?”奴儿叹息。
“谁是醋缸!我才不是!我只是,不喜欢你天天跟他在一起。奴儿,你是不是喜欢他?”楚飞扬不满道。
“如果我说是呢?”
“不准!”他狠狠吻住了她。
无常站在药园前,皱眉看着他们越来越远,忽然心中一阵不快。
不远处,两个人站在树林外观看,看完之后发表意见。
“教主倒真是很在乎这个雷萌啊!”孟津冷冷道。
娇媚的红莲闻言脸上阴晴不定,犟嘴道:“哼,早晚教主会把她扔了!白痴似的!”
孟津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诡异一笑:“这么讨厌她,何不让她消失?”
红莲瞪了他一眼:“你说这话,不怕教主知道吗?”
孟津哼了一声:“她是雷震的女儿,教中几个元老根本不想让她当教主夫人,是教主一意孤行,才让她坐上教主的位置。如果她消失了,我想不会有人表示不满。”
红莲看了看他,“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难道这对你没好处?你不是一直想取而代之么?”
红莲怒道:“你胡说!”
孟津大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我看最近教主夫人和鬼医无常走得很近,教主对此很不满意呐!如果……”
红莲心中一动,半晌道:“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
两个人随机转身离去,商谈不为人知的阴谋。
楚飞扬因江湖中最近很不太平而离开魔教去处理事务。
“夫人,教主去干什么了,怎么去了两天还没回来呀?”丫鬟雨儿问。
奴儿一边在小厨房里煮汤,一边漫不经心道:“也许事情比较难处理吧!”
“小白又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又出去玩了。”雨儿道。
“也许吧,小白是闲不下来的!缎儿姐呢?半天没看到她,她去哪了?”
“我也不知道,我去找找看。”雨儿刚出去,正碰上缎儿走了进来,手里还端了一个托盘。
“缎儿姐,你去哪里了?”
缎儿指指托盘上的瓷杯道:“夫人,我刚刚在大厨房那里,陈师傅做了苦茶,味道不错,尤其清热去火。夫人,我特地端了给您润口的。”
奴儿看了看那苦茶:“先放着,我待会再喝。”
“夫人,这茶现在喝正好,待会再喝味道可就变了!”缎儿急切道。
奴儿闻言挑眉盯着她看了一会:“你这么着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