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奇缘逍遥游:雷穿之狂女霸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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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他虽是目光温柔深情,但雷萌却看出他的眸光中尽是无尽的算计和冷意。

这个男人工于心计,而且心思很深,绝对不是她所能看得透的。但是她却还明白真话和假话的区别。如秦穹这种男人,事业才是他们心目中的唯一,女人不过是闲来无事时的调剂。而且,还带着利益性质的调剂。

“别说的这么深情款款。你我都知道,这假话说出来多让人恶心。你究竟有什么目的?”她可不相信会是这么简单。这种男人,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以利益为考量的。

秦穹眸光顿时变冷,他冷哼一声:“你倒是不那么愚蠢。”

“我本来就很聪明!是你把女人想得太笨而已,沙猪!”她做了个鬼脸。

秦穹甩袖起身,回眸道:“你想知道为什么吗?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好好呆着,别想逃出禁卫森严的七王府!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一样把你找回来!”

“你有病,我不跟你一起犯病!我要走!”她一把抓住他衣袖,想劫持他,却被他轻易躲闪了开去。

雷萌一惊,难道这世界当真是高人这么多,自从她出江湖后,似乎一直挫败再挫败,这世界为什么有这么多高人。随便一个看起来养尊处优的王爷,竟然也有如此好的功夫!

这太打击人了!

如果她不是只有三层功力,如果不是被封了功力无法修炼雪山派的落雪神功,她现在的修为,也不会处处受制与人,也不会让自己总陷入危境。一想到这里,她又不由想到楚飞扬,心头更是爱恨交织,百味杂陈。

“你现在的武功,要想出七王府,哼,别妄想了!”他大袖一甩,开门离去!

“拽什么拽!”她怒火冲天地踢开门,也闯了出去,只是她刚闯出去,就见四面八方围了一群侍卫过来。

灯光璀璨,夜里的七王府依旧华美壮观。重重房屋连成了一片房海,近处亭台楼阁,远处流水假山,大气中带着分婉约气度。

当然,这里美不美不关她的事,最重要的是,那重重复重重的大批王府士兵。

因为这是七王府,还派有士兵把守,更别提有多少大内高手环视其中。

她瞪着那群面无表情围住她的士兵们。

半晌,她瞪够了,踢飞一盆花,“碰”的一声关上门。

现在是该怎么办?

她在屋子里来回走来走去。

当她是犯人似的看守,这男人烦不烦?

她又不是金丝雀,不需要呆在笼子里。

她又不是陈阿娇,要天天等皇帝临幸。

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就是她雷萌。干吗这些男人天天老把她当宠物似的关着?偏偏她还总是斗不过人家,她那个气啊,为什么上天给她这么多磨难?

楚飞扬如此,如今这个秦穹更是如此!

秦穹这家伙软禁她,绝对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到底是为什么呢?沐阳又到底有什么样的神秘身份呢?

这些东西在她脑袋里转了半天,她始终无法想个明白。

谁让她做金丝雀,好啊,她让他知道,金丝雀急了也会咬人!

何况她本来就不是金丝雀!

我的父亲,叫无天。

虽然,我经常会想不起这个男人的名字。

他在我出生不过经月就把我扔给狼。

天下哪里有这样的父亲?

我对他没有什么影响,对那素未谋面的母亲更是没有印象。

最初的记忆始于狼群的味道。

那时,那只母狼刚刚失去幼崽,于是就把我当成了它的孩子来抚养。我是喝着狼奶长大的。三岁之前我一直跟着狼母四处奔跑,觅食。

我像狼一样吃肉喝血,我像狼一样厮杀猎物,我像狼一样也喝狼奶。虽然那时我尚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和其他狼崽长得不一样。

也许,如果我不知晓,我的一生本不应该如此过下去。

当其他人都尚在襁褓之中每天安睡之时,我却要为了一只野鸡和几只狼争抢。

当其他人叫着自己的母亲时,我却把狼母认为我的母亲。

我喜欢狼,他们凶残霸道却也专一执着。一只狼,一生只会有一个伴侣,当它失去伴侣之后,它宁愿孤独地在荒野上奔跑也不去寻找下一个伴侣。

我听说,这叫痴爱。

三岁之后,我的父亲终于来了,他当着我的面,一刀刀将狼母给剐了!

我挣扎,我嘶吼,像狼一样用牙齿去咬他,而他只是狠狠给了我一脚。

他把我扔给了一个老头。那老头就是我后来的师父。

我那时候还是像狼一样生活,我怕火,我怕光,我不吃熟肉,我不吃蔬菜。他却把我扔进四面都是烛火的屋子里呆了三个月,饿了我七天才给我吃的。

我已经不知道第一次吃熟肉是什么感觉了,也许只是饿极了,于是什么感觉也没有。

我学会了走路,那是他用鞭子打出来的结果。

我学会了吃米饭蔬菜,那是他饿出来的结果。

我学会了说人话,那是每天恐怖训练的结果。

我终于像个正常人了。

终于有一天,他给了我一面镜子,叫我看看我自己。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自己的面貌。

我不知道什么才能算美,但我想,这样不丑。唇红齿白,眉间一点火焰红痕,不过眼睛却透露了一切的秘密,凶狠而冰冷。

他说:你现在还像只狼吗?你本就是人,现在更是个人!

其实,我宁愿做狼。

十岁那年,师父把我和三十头狼关在了一起。

我本不想杀狼,因为我对狼有种特别的感情,可是,它们却想杀我。不是我死,便是它们亡。

那昏暗的一夜,我疯了一样扬起尖刀,屠杀了三十头狼。

天亮的时候,我望着满手的鲜血和满地的血腥,心慢慢麻木起来。

我终究再不可能成为狼。

十四岁,师父把我和他的所有徒弟召集起来,然后让我们自相残杀。

没有吃的,没有喝的,只有昔日在一起练武的师兄弟们。

我当然走了过来,因为我够狠。

杀了多少人已经难以估算,也许我下了十八层地狱还不够赎罪的。但,这是我为生存所付出的代价。